量子路灯的淡金色光束刚漫过四合院的钛合金门楣，陈建军的机械靴就踩在了青石板（表面嵌着星际防滑纹路）上。门还没完全推开，院里就传来一阵“咔哒咔哒”的机械关节响动——许大茂、傻柱几人的身影跟通了电的旧机械似的，“噌”地从台阶上蹦了起来。
为首的许大茂跑得最快，机械爪在胸前叠成作揖的样子，量子面罩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陵园泥土，连声音都带着点颤：“陈总长！您可算回来了！咱商量个事儿，那陵园的活儿能不能换个星际惩罚？夜里的量子幽灵太吓人，我昨晚梦见被追着啃机械腿了！”
陈建军斜倚在门框上，战术目镜里闪过一丝坏笑，机械靴在石板上轻轻碾了碾，蹭出几点火星子。他没直接答，反问道：“那你能换个星际工作不？”
就这一句话，许大茂瞬间像被拔了电源的机器人，嘴巴张了张，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旁边的傻柱攥着拳头，机械关节“咔咔”响得更厉害——谁不知道陈建军现在的分量？别说换惩罚，他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丢了轧钢厂的铁饭碗，到时候别说量子幽灵，连喝口星际营养液都得发愁。
院里的空气僵了几秒，陈建军忽然直起身，扬声喊了一嗓子：“阎解放！”
话音刚落，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阎解放的机械身躯跟装了火箭推进器似的蹿过来，机械鞋踩在地上“噔噔”响。他哥阎解成站在门口，看着弟弟这副急吼吼的样子，机械心脏里酸溜溜的——这小子算是走了狗屎运，抱上陈总长这根金大腿了！
“叔！您叫我？”阎解放跑到陈建军跟前，腰杆挺得笔直，眼睛里亮得像缀了星子。
陈建军的机械爪拍在他肩上，力道不轻不重，语气却带着十足的笃定：“给你个活儿——九点前把院里没去陵园的人统计清楚，谁要是敢偷懒耍滑，你直接报我名字。办好了，保你进星际工厂当技术员，正式编制，比轧钢厂的活儿体面十倍。”
“得嘞！您放心！”阎解放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手忙脚乱地摸出量子通讯器——刚点开到“待办”界面，就弹出了星际工厂人事部发来的“录用通知预览”，淡蓝色的电子公章闪得他眼睛发花。
许大茂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机械引擎“嗡”地一声启动，连招呼都没打，一溜烟就蹿出了院门——他得赶紧去陵园，可不能让阎解放抓着把柄。其他人望着他的背影，机械脑壳里全是滚动的弹幕：“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陈总长也太狠了”“早知道当初不跟郭凯瞎混了”。
陈建军没理会这些碎碎念，转身回了屋。一夜过去，当第一缕量子晨曦（模拟地球朝阳的暖橙色光束）洒满大院时，院里又炸开了锅——刘光福和许大茂正指着对方的鼻子吵得不可开交。
“你他妈抄的星际墓碑编号都不对！金山星陵园第37区的碑，你抄成第73区了！”刘光福举着个量子记录本，唾沫星子喷了许大茂一脸。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机械爪抢过本子就往地上摔（当然没摔着，那是他熬夜抄的成果）：“你有种你去抄啊！夜里黑灯瞎火的，我能看清编号就不错了！”
“大清早的，吵啥呢？”陈建军刚推开窗，就看见阎埠贵站在院里唉声叹气，他干脆拽住老阎的机械胳膊，顺道往院里走。
阎埠贵还没开口，易忠海的机械臂就伸了过来，指着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人，语气里带着点无奈：“还不是因为你昨儿个布置的活儿。刘光福说许大茂抄错了六十三个墓碑名字，许大茂不认，正闹呢。”
陈建军的战术目镜突然亮了一下，镜片上快速闪过“好奇”的绿色波纹。他看向刘光福，挑了挑眉：“你咋知道他抄错六十三个？你也去抄了？”
刘光福像是等着这句话似的，立刻得意地挺了挺腰，从怀里掏出那个皱巴巴的量子记录本——封面还贴着张地球时代的贴纸。他把本子递到陈建军跟前，下巴抬得老高：“那可不！我闲得慌，想着反正也得挨罚，干脆把金山星陵园的墓碑全抄了一遍，每个区的编号、名字都核对三遍，错一个我吃三斤量子土！”
他这话刚说完，秦淮茹就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把抢过本子塞进刘光福怀里，脸上带着点慌：“小孩子家家的，抄这玩意儿干啥，晦气！”旁边的秦京茹也赶紧上前，机械爪轻轻拍开陈建军伸出去的手，语气里带着点嗔怪：“这晦气玩意儿别碰，等下我用柚子叶给你做量子净化，祛祛邪。”
陈建军没在意“晦气”的说法，反而从口袋里摸出十块星币——亮闪闪的金属币上印着银河联盟的标志，在晨曦下泛着光。他把钱塞到刘光福手里，语气难得正经：“干得不错，脑子挺活络。从今天起，你跟阎解放一起监督他们抄墓碑，抄完了你俩负责核对，错一个罚他们多抄十遍。”
刘光福的机械眼瞬间瞪得溜圆，手指捏着那十块星币，跟捏着块烫手的山芋似的——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以前在院里街溜子，最多也就赚个块八毛的，这十块星币够他买两箱最爱的星际汽水了！
“快走快走，别在这儿杵着了。”秦京茹拽着陈建军的胳膊就往外冲，生怕他再沾着“晦气”，“我昨儿个从星际超市买了新鲜的柚子叶，回去给你做净化，保证干干净净的。”
陈建军被她拽着走，脚步却忍不住往后挪了挪，余光瞥见刘光福正小心翼翼地把星币塞进怀里，还不忘对着许大茂扮了个鬼脸——那副机灵劲儿，倒不像个纯粹的街溜子。他的机械脑壳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这小子，看着不着调，倒真是个人才啊，至少这股子“较真”的劲儿，比许大茂那群人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