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话,句句在“理”,句句都戳在厂规和杨厂长面子上!
他总不能说厂规是放屁,杨厂长的话不算数吧?
“行!何雨柱!你有种!我看你等会儿到了厂长面前,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小孙秘书实在没辙,只能丢下句狠话,气冲冲地站在一边,瞪着何雨柱慢悠悠地吃完最后一口饭,才像押解犯人一样,把他往厂长办公室带。
厂长办公室的门紧闭着,但里面压抑的怒火仿佛能穿透门板。
小孙秘书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杨厂长一声压抑着狂怒的“进来!”
门开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
杨厂长背着手站在窗前,背影绷得紧紧的。
桌上,那几盘“特色菜”还摆在那里,像是对他权威的无声嘲讽。
何雨柱走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还带着点刚吃饱饭的慵懒,和这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心里冷笑,面上却一副无辜的样子:“杨厂长,你找我?”
杨厂长猛地转过身,脸色铁青,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何雨柱脸上,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怒火而有些变调:
“傻柱!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就是你给领导做的招待餐?!”
他指着桌上那几盘惨不忍睹的菜,手指都在颤抖:“油水都没有!刀工粗糙!火候全无!连个像样的荤腥都看不见!你这是存心给我难堪!给轧钢厂抹黑!!”
面对杨厂长的雷霆之怒,何雨柱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他等杨厂长吼完,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
“杨厂长,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何雨柱是什么人?厂里红头文件上写得清清楚楚,十级炊事员!
一个月拿多少工资?干的什么活儿?
就是给全厂工友做大锅饭,保证大家伙儿吃得饱,吃得卫生!
我这人,觉悟不高,但有一点好,实诚!有多大能耐端多大碗,拿多少钱干多少活!”
他顿了顿,目光毫不避讳地迎上杨厂长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混不吝:
“你让我给领导做小灶?行啊!可那是大师傅的活儿!是另外的价钱!
是得厂里给我开‘特殊’补贴的!你给我开了吗?
没开吧?那不就结了!
我拿着十级炊事员的工资,干着十级炊事员的活儿,做出来的就是十级炊事员水平的菜!
我哪儿错了?
是你杨厂长觉得厂规可以随便改?
还是觉得我何雨柱就该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天底下没这个道理吧!”
这番话,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炸了!
“你…你放肆!”
杨厂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柱,半天才憋出话来,“傻柱!你这是消极怠工!是目无领导!是破坏生产团结!信不信我处分你!停你的职!”
“处分?停职?”
何雨柱嗤笑一声,腰板挺得笔直,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带着点嘲讽,“杨厂长,你要处分我,也得有个由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