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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便利店的滞销货妙招(1 / 2)

初秋的风裹着老槐树的落叶,黄中带点褐,边缘卷着,像被揉过的纸。风刮过便利店木质招牌,叶子擦着木纹“哗啦”响,落在红砖路上,滚了两圈停在门帘下。

路修源下训后没走直道,往便利店绕了两步。军绿色作训服的袖口卷在小臂,沾着点操场的黄土,是匍匐训练时蹭的。他抬手拍了拍,土屑在风里飘了飘。

作训服的衣摆被风吹得晃,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油纸包——里面是给陈清清带的热馒头。这个点,她准在店里忙,要么理货,要么记账,连拨碎发的空都没有。

木质门帘挂着蓝布条,路修源伸手掀。布条蹭过指尖,软乎乎的,是陈清清上周刚洗过的。门帘“哗啦”响,里面的糖香混着饼干香,先飘了出来。

风铃“叮铃”响,银铃串在门框上,晃得急。陈清清的声音先传过来:“来啦?今天要不要吃……”话没说完,声音就弱了,带着点叹气的软。

路修源抬眼,见她对着货架角落皱眉。指尖轻轻抠着木纹,指甲盖蹭出浅白的痕——这是她犯愁的小动作,上次饼干囤多了,她也这样抠了半天货架。

陈清清的额前碎发垂下来,挡着眼睛。她没拨,光顾着盯着角落,嘴角抿成浅弧。米白围裙沾了点麦乳精的纸灰,是刚才挪箱子时蹭的,自己没察觉。

“怎么了?”路修源走过去,鞋跟碰着青石板,轻得没声响。顺着她的目光看,两箱麦乳精摆在最里面,硬纸壳上积的灰,能看清手指划过的印。

他伸手拿了盒,指尖蹭到灰,有点涩。盒子边缘压出了褶,是叠放太久的痕迹,印着的“营养麦乳精”五个字,红漆都淡了,没那么鲜亮。

“这麦乳精,进了多久了?”路修源把盒子翻过来,底面的生产日期印得浅,是去年十二月的,油墨有点晕,得凑近了才能看清。

陈清清揉了揉眉心,指尖还沾着点货架的木渣:“半个月前,进了三箱。”声音里带着无奈,她指了指剩下的两箱,“本想孩子多好卖,结果……”

“要么说太甜,孩子不爱喝。”她蹲下身,摸了摸麦乳精的盒盖,“要么说三块钱贵,大人舍不得。昨天张婶来,捏着盒子看了半天,还是放下了。”

路修源把盒子放回原位,灰又沾了点在指尖。“没过期,还有大半年呢。”他扫了眼货架,“就是藏太深,谁进店会往最里面瞅?”说完,转身往小隔间走。

小隔间在店最里侧,挂着布帘,蓝底白花的布,是陈清清从老家带来的。里面堆着进货的纸箱,扫帚拖把靠在墙角,还飘着点樟脑丸的淡香。

路修源蹲下来,在纸箱堆里翻。硬纸板“哗啦”响,他摸了半天,终于碰到张红纸——是去年腊月写春联剩的,当时特意留了小方块,想着能用。

红纸拿出来,边缘还齐整,带着宣纸特有的糙感。他又在抽屉里找,摸出支“英雄牌”钢笔,笔帽有点锈,是陈清清给孩子补作业时用的。

抽屉里还有半瓶墨汁,玻璃瓶装着,墨色浓得发稠。瓶身贴了张浅黄标签,“墨汁”两个字是陈清清写的,字迹软乎乎的,还画了个小圆圈。

“你这是要干啥?”陈清清掀了布帘进来,见他把红纸铺在柜台上。路修源蘸了点墨,手腕悬着,笔尖轻碰红纸,墨香慢慢散开来,混着糖香。

路修源写字时眉头轻皱,眼神专注。呼吸放得浅,怕吹跑墨汁——他在部队出黑板报练过,那会儿指导员总说他的字方方正正,看着踏实。

笔尖在红纸上滑,“优惠:2.5元\/盒(原价3元)”——十二个字工工整整,横平竖直,每个笔画都透着部队练出的利落劲儿,没半点歪。

陈清清凑得近,鼻尖都快碰到红纸。指尖轻轻碰了碰没干的墨字,有点黏。“你这字,比黑板报上的还工整。”她笑,“上次看‘保家卫国’,就数你写的最显眼。”

路修源放下笔,把红纸晾在柜台上。墨汁慢慢干,字的边缘晕出浅灰,反而更清楚了。“出黑板报练了大半年,能看清就行。”他拿起透明胶带,撕了段。

胶带粘在红纸边缘,他小心翼翼地贴在麦乳精盒正面。正好挨着“营养麦乳精”,红底黑字,一眼就能看见。贴完还按了按,怕胶带翘边。

他又把两箱麦乳精从角落挪出来,搬到货架中间。左边是“钙奶饼干”,蓝包装亮堂堂的,是畅销款;右边是“大白兔奶糖”,糖纸闪着光,孩子都爱瞅。

“这样进来的人,一抬头就看着了。”路修源拍了拍手上的灰,掌心还沾着点纸壳的毛。他看陈清清还盯着麦乳精,笑了笑:“放心,明天准卖。”

陈清清早去里屋拧了湿抹布,浅灰色的布,是她特意留着擦柜台的。“擦把汗。”她递过去,“折腾半天,额头上都有汗了。”抹布带着肥皂的淡香。

路修源接过抹布,擦了擦额头。汗混着点土,在抹布上蹭出浅灰的印。他又擦了擦手心,把抹布递回去:“饿了吧?给你带了馒头,还热着。”

他从军用挎包掏出油纸包,油纸有点油,是食堂装馒头用的。打开时,白雾冒了点,麦香飘出来。“食堂今天的白面馒头,比平时软。”他把包递给陈清清。

陈清清咬了口,馒头的甜混着麦香,在嘴里散开。她嚼着,眼睛亮了:“好吃,比我早上蒸的软。”指尖捏着油纸,怕掉了渣,小心得很。

路修源坐在柜台边的小凳上,看着她吃。老冰箱“嗡嗡”响,风铃偶尔“叮铃”一声。他想起刚才挪麦乳精时,陈清清的眼神,现在终于松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清清就去开店。风比昨天凉,她裹了裹米白外套,毛领蹭着下巴,暖乎乎的。钥匙插进门锁,“咔嗒”响,像唤醒了小店。

她先把灯打开,暖黄的光洒在货架上。麦乳精摆在中间,红标签亮得很。她走过去,摸了摸盒盖,灰被擦干净了,纸壳看着也精神了些。

整理饼干时,她把碎了的饼干挑出来,装在小袋里。上次路修源说,这样能当赠品,不浪费。手指捏着饼干渣,酥得掉渣,黄油香飘进鼻尖。

风铃“叮铃”响,李婶走进来。蓝布褂子的衣角沾着露水,头上裹着花头巾,是她孙女织的,边角还绣了朵小桃花。手里的菜篮子,竹编的,还沾着点泥土。

“清清啊,给我来两袋盐。”李婶的声音亮,像带了晨露的脆。她的目光扫过货架,没停在盐罐上,反而落在了中间的麦乳精上,眼睛一下子亮了。

陈清清转身去拿盐,玻璃罐里的盐粒白花花的。刚递过去,就听见李婶“哎呀”一声:“这麦乳精咋卖2.5元了?前阵子看还是3块呢!”

李婶拿起盒麦乳精,手指在红标签上摸了摸,墨字的糙感蹭着手心。“你没贴错吧?”她凑近看,“这价可比镇上供销社便宜不少,供销社还卖2.8呢!”

“没贴错李婶。”陈清清笑着,把盐放进她的菜篮,“最近搞优惠,想把这几盒卖了。”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得红标签轻轻晃,字更清楚了。

李婶眼睛更亮了,立刻把麦乳精揣进菜篮,怕被人抢了似的。“那我要两盒!”她掏口袋,零钱叮当作响,“我家小子天天闹着要,之前嫌贵没买!”

她摸出五块钱,递过去:“不用找了,下次来再抵。”陈清清要找零,她摆摆手,拎着菜篮就往外走,“我跟王阿姨说去,让她也来买!”

李婶的脚步声远了,风铃还在“叮铃”响。陈清清看着空了两格的麦乳精箱,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她拿起抹布,又擦了擦剩下的盒子,怕再积灰。

上午十点,太阳爬高了,暖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家属院的张嫂走进来,山东口音带着热乎气:“清清,有麦乳精没?李婶说你这儿便宜!”

张嫂穿着碎花衬衫,袖口挽着,露出点银镯子。她径直走到货架中间,拿起盒麦乳精,红标签看都没看,就往怀里揣:“给我来三盒!”

“寄回老家,我妈跟孩子都爱喝。”她掏钱时,话没停,“镇上供销社3块一盒,你这儿省五毛,三盒就省一块五,能买袋盐了!”眼里满是划算的笑。

陈清清接过钱,数了数,递过三盒麦乳精。张嫂揣进布包里,还聊:“我妈说家里麦子快熟了,收了麦就来,到时候让她也来你这儿买东西!”

张嫂走后,又陆续来了两个家属。一个买了两盒,给刚断奶的孙子;一个买了一盒,自己冲着喝。到中午时,麦乳精箱里只剩四盒了。

陈清清中午没回家,热了路修源早上带的馒头。就着咸菜吃,馒头还是软的,咸菜是部队食堂腌的萝卜干,脆生生的。她想着,晚上路修源来,肯定高兴。

下午,风小了点,老槐树的叶子落得少了。便利店的人不多,陈清清坐在柜台后,记账时总忍不住看麦乳精。每少一盒,她的笔就停一下,笑一会儿。

傍晚五点,夕阳把玻璃门染成暖橙。陈清清关门前,特意去数麦乳精。两箱十二盒,现在只剩两盒了!她举着空盒子,眼睛亮得像盛了星。

风铃“叮铃”响,路修源走进来。刚下训,作训服还没换,袖口沾着点草屑。他见陈清清举着盒子笑,也跟着笑:“我就说能卖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