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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剑影垂纶与心手闲适(1 / 2)

龙台市的时光,在山岚聚散、溪流潺湲中,不疾不徐地流淌。

沈屿的隐居生活,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长卷,在“青瓷苑”这座小小的庭院里,徐徐铺展,笔墨日渐丰润,意蕴愈发悠长。

他与老板魏德华之间,因剑结缘的君子之交,也在这日复一日的晨光暮色中,沉淀得愈发醇厚自然。

晨光熹微中的剑韵,是每日不变的序曲。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后院老槐树下,便准时响起两道轻重缓急略有不同、却又和谐交融的破空之声。

魏德华依旧是主力教练,一招一式,法度严谨,气息绵长,将“养元剑”松柔圆活、内蕴刚劲的韵味展现得淋漓尽致。沈屿则像个谦逊而专注的学生,紧随其后,默默模仿,用心体会。

他不再如初学时那般刻意追求形似,而是更注重感受剑锋划过的轨迹与自身呼吸、意念的配合。

魏德华偶尔会停下,帮他纠正一下手腕的角度、调整一下步伐的重心,讲解几句运气发力的窍门:“沈先生,这一式‘云手回环’,意不在快,在‘圆’字,腰要带,臂要松,劲要透到剑尖,像毛笔在纸上画圈儿,要饱满,要连绵不绝。”

沈屿依言调整,放慢速度,果然觉得动作顺畅了许多,一股暖意自丹田升起,随剑势流转周身,收势之后,通体舒泰。

他练剑,全然没有争强好胜、要练成什么“高手”的心思,只将其视为一种高级的“体操”,一种动态的冥想,目的在于活动久坐的筋骨,调和内在的气血,沉淀浮躁的心绪。

这种纯粹的目的,反而让他进步神速,剑舞起来,虽无魏德华那份数十年功底的沉浑老辣,却也渐渐有了几分舒展大方、意到剑到的潇洒气度。

魏德华看在眼里,心中也暗自称赞这位“文化人”的悟性与定力。

午后斜阳里的垂纶,则成了沈屿“回报”魏德华的保留节目。

自从沈屿偶然一次提起自己去“龙泉”溪钓到了肥美的溪石斑,勾起了魏德华的兴趣后,这位平日忙于生意和练剑的老板,竟也对这“闲人”的乐趣生出了几分向往。沈屿便顺势将他“拉下了水”。

起初,魏德华对着纤细的鱼竿、复杂的线组和那些小如米粒的鱼钩浮漂,颇有些手足无措,远不如舞剑时那般挥洒自如。

沈屿耐心示范,从如何挂饵、抛竿、看漂,到如何感知水下轻微的咬钩信号、以及提竿刺鱼的时机和力道,一一讲解,俨然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魏德华学得认真,到底是练武之人,手稳心细,很快便掌握了要领。

于是,龙台市郊那条清澈见底的“龙泉”溪畔,便常常出现这样一幅画面:沈屿与魏德华,一人一竿,相隔数米,坐在自带的折叠小凳上,身旁放着鱼护和饵料盒。

溪水淙淙,鸟鸣山幽,两人并不多话,只是偶尔交流一下鱼情,或者点评一下对方的“战果”。

魏德华起初还带着点“完成任务”的心态,但几次体验到鱼儿上钩那一瞬间的惊喜与搏鱼时的紧张刺激后,竟也真正爱上了这项活动。

他发现,这钓鱼与练剑颇有相通之处,都需要极度的耐心、专注以及对时机精准的把握,是一种很好的“修心”之法。

有时钓得兴起,错过了饭点,两人便就着带来的干粮和山泉水,在溪边解决一顿,别有一番野趣。沈屿的“钓鱼坑”,算是成功地为魏德华开辟了一片新的休闲天地。

魏家的锻剑作坊,位于老城更深的一条巷弄里,是一处颇具年头的青砖老宅,门楣上挂着“魏氏剑庐”的牌匾。这里由魏德华的儿子魏豪主要负责打理。

魏豪三十出头,性格不像父亲那般外放健谈,更显沉静内敛,眉宇间带着匠人特有的专注与执拗。他继承了魏家的锻剑手艺,是如今龙台市年轻一代铸剑师中的佼佼者。

沈屿在魏德华的引荐下,去过几次“剑庐”。每次踏入那扇厚重的木门,仿佛穿越了时空。院子里堆放着煤炭和待处理的铁料,空气中弥漫着煤烟、金属和淬火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