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狗窠围歼战:群众引路,终歼顽匪,一九五五年春,王生仔股匪因长期潜藏,粮食耗尽,再次冒险出山作案:五月先后在光泽酒文村、长源村抢劫群众财物,还以“杀灭全村青年”相威胁,妄图压制群众举报;随后,王生仔带着黄克祥、黄承友,潜藏在光泽官屯乡铜锣窠附近的何家山、双峰山、蛇窠一带,靠宰杀农民的耕牛、生猪充饥。
群众的觉醒:朱元顺的举报:一九五五年七月,官屯乡铜锣窠自然村菇农朱元顺上山采杨梅时,被王生仔抓获,押至黄狗窠的草棚里。王生仔对其威逼利诱,追问“山下有什么人、政府有什么动静”,还嚣张地说:“我是山上的老虎,你是猪栏里的猪,我随时都可以吞了你!”强迫朱元顺跪地发誓“不向政府报告,还要定期送情报、代购物资”。
朱元顺表面顺从,内心却对王生仔的暴行深感愤怒——七月十三、十四日,他偷偷发现王生仔在排下乡和田螺山连续宰杀三头耕牛、二头生猪,深知“再不举报,更多群众会遭殃”。
七月十五日,朱元顺借“上山采杨梅”为由,悄悄摸清王生仔草棚的具体位置;十六日一早,他冒着生命危险,一路小跑赶到官屯乡公所,向剿匪工作队详细报告匪情,并主动请缨:“我熟悉山路,我给部队带路,一定要把这伙土匪消灭掉!”
剿匪指挥部的周密部署:清剿指挥部接到报告后,立即召开紧急会议,由指挥部林财信负责全面指挥,制定“内外夹击、瓮中捉鳖”的战斗方案:
外线包围:组织民兵一百余人、群众二百余人及部分公安干警,对官屯、吴屯、双门、止马等乡靠近铜锣窠的村庄、道路、山隘实施层层封锁,严禁任何人进出,防止匪徒逃脱;
内线搜索:由副指挥李光文、参谋王锡珍负责,带领侦察组摸清草棚周边地形;突击追捕:追捕组长吕华明率领五名武装战士,组成“尖刀组”,由朱元顺带路,实施近距离突袭。
凌晨的战斗:全歼残匪:七月十六日晚八时三十分,吕华明带领“尖刀组”,在朱元顺的指引下,从双门乡牛岭出发,借着夜色翻山越岭,避开陡峭山路和荆棘丛,于次日(七月十七日)凌晨四时许抵达黄狗窠附近。朱元顺悄悄指认王生仔藏身的草棚后,吕华明率四名战士匍匐前进,在草棚外十米处潜伏——半个多小时后,东方泛起鱼肚白,草棚的轮廓清晰可见,里面传来王生仔等人的鼾声。
“打!”凌晨四时四十分,吕华明一声令下,五支冲锋枪同时向草棚开火,密集的子弹瞬间击穿草棚的茅草墙壁。草棚内的匪徒来不及反应,黄克祥、黄承友当场被击毙;王生仔企图爬窗逃跑,被战士们的第二波射击击中腿部,倒地后仍想掏枪反抗,吕华明冲上前,一脚踢掉他的手枪,将其生擒(后因伤势过重,在押解途中死亡)。此战共缴获卡宾枪一支、驳壳枪二支、子弹二十五发,以及匪徒未吃完的牛肉、猪油等物资——困扰光泽五年多的王生仔股匪,终于被彻底歼灭。
剿匪胜利:庆功大会与历史终结。一九五五年七月二十一日,光泽县城关召开“剿匪胜利庆功大会”,数千名干部群众参加。大会表彰了朱元顺、江中山、黄家牛、刘高仔、孙其从等五名剿匪有功人员,其中朱元顺因“冒死举报、主动带路”,被授予“剿匪模范”称号,并获得奖金三百元(新币)。县委书记郭佐唐在大会上宣布:“经过五年多的艰苦斗争,光泽县境内所有股匪、残匪已全部肃清,剿匪斗争取得彻底胜利!”
至此,光泽县自一九四九年十月开始的剿匪斗争,历经“初步清剿(一九四九年十月一九五零年七月)、重点清剿(一九五零年八至十一)、全面清剿(一九五零年十二月-一九五一年三月)、肃清残匪(一九五一年四月-一九五五年五月)”四个阶段,累计歼灭匪帮二十四股,击毙匪首蔡缄三、江家星、黄克海等四十二人,俘获廖荣昌、毛景涛、蔡立芳等四百四十五人,劝降匪徒三十九人,匪徒自新六百二十七人;缴获迫击炮两门、轻重机枪五十九挺、长短枪一千五百余支、子弹四万七千余发、过山炮一门及大批物资。
这场持续五年多的剿匪斗争,是总前委“军事打击、政治瓦解、发动群众”方针的生动实践——从二五二团三营解放县城,到特战一师、宋清特种兵营深入清剿,再到邵光黎三县联合围歼残匪;从战士们的英勇冲锋(如王小虎、吕华明),到群众的主动参与(如陈大爷、朱元顺),共同铸就了光泽剿匪的胜利丰碑,为闽赣边境的社会稳定、政权巩固与经济恢复,奠定了坚实基础。
特战砺刃护吉安:一九四九年光泽-吉安联动解放纪实
总前委的跨区机动部署——从闽赣边境到赣中腹地。一九四九年六月,光泽剿匪第一阶段取得阶段性胜利,总前委根据华南战局变化,发出《关于调遣特战力量支援吉安解放的指示》:“吉安为赣中重镇,系国民党残部南逃粤、桂之重要通道,其城防虽不似南丰、光泽之山地工事,但国民党军二十三军残部与地方匪特勾结,且城内有地下党潜伏力量,需‘特战攻坚加地下配合加外围牵制’三维作战。
着令正在光泽剿匪的特战一师六旅(旅长徐定山、政委宋清兼特种兵营营长),率主力及宋清营,从光泽出发,经黎川、南城、永丰,机动至吉安外围;抚州军分区四八三团(原南丰战役参战部队)跟进,负责切断吉安国民党军东逃路线;宋清营提前潜入吉安城区,联络地下党,执行‘情报侦察、保护骨干、配合策反’任务,为解放吉安扫清障碍。”
这一部署紧扣“光泽剿匪余热”与“吉安解放急需”,利用特战一师六旅在光泽山区锤炼的“快速机动、特种破袭、隐蔽潜入”能力,精准弥补吉安解放的“攻坚加特战”缺口,形成“闽赣边境剿匪—赣中腹地解放”的战略联动。跨区机动:特战一师六旅的光泽-吉安行军动线(一九四九年六月中旬-七月初)
行军部署与地理动线设计,总前委的精准调度。总前委在电报中明确光泽-吉安机动路线及作战分工:路线规划:特战一师六旅(辖三个步兵团、宋清特种兵营)从光泽出发,经黎川(休整补给)→南城(与四八三团汇合)→永丰(分兵部署)→吉安外围(驻吉水、吉安县交界处),全程二百八十八余公里,要求七月五日前完成集结;
兵力分工:特战一师六旅主力(徐定山旅长指挥):负责攻坚吉安外围据点(螺子山、禾埠),突破国民党军防线;宋清特种兵营(含侦察连、爆破连、护卫排,佟晓月任侦察连副连长):提前七十二小时潜入吉安城区,联络地下党,摸清城防部署,保护地下党骨干;
四八三团(张福生团长):沿黎川→南城→乐安→永丰一线推进,切断吉安国民党军向东逃往抚州的退路,配合特战一师六旅形成“西攻东堵”态势;吉安地下党(吉福永工委+吉安总支部):接应宋清营,提供城内情报、掩护身份,配合开展策反与护城行动。
艰苦行军与战术磨合。一九四九年六月十八日,特战一师六旅从光泽出发,战士们带着光泽剿匪的疲惫,背着特种作战装备(宋清营配备无声冲锋枪十二支、爆破筒二十具、伪装道具若干),在赣东丘陵与赣中平原间快速机动:
黎川休整时,宋清营开展“潜入技能强化训练”:战士们学习吉安方言、商人礼仪,佟晓月(河北沧州人,自幼习武,擅长格斗与侦察)带领侦察兵演练“街头反跟踪”“紧急避险”等科目;
南城会合时,四八三团向宋清营移交《吉安国民党军布防初步情报》(源自抚州军分区侦察),宋清与张福生商定“外围信号对接方案”:以吉安城西北螺子山的三发信号弹为号,四八三团封锁东门外赣江渡口,特战一师六旅主力攻城,宋清营在城内策应;
永丰分兵时,宋清营乔装成“南逃商人”“返乡教员”,分三批潜入吉安城区,主力部队则在吉水隐蔽待命,等待总攻命令。
潜入吉安:宋清营的隐蔽战线斗争与三次遇险,首次潜入:接头地下党遭遇特务盘查,乔装入城与暗号对接。一九四九年七月二日晚,宋清带领佟晓月等十二名骨干,乔装成“从赣州来吉安采购药材的商人”,从吉安城南门入城。按总前委预先约定的暗号(“请问邓老板的茶叶到货了吗?”“阳明山的云雾茶,要等梅雨季过后”),在邓玉麟商会附近的“福记茶馆”与吉安总支部书记王练接头。
险遭国民党宪兵拦截。正当宋清与王练交换情报(城内国民党军二十三军某营部署、地下党护城计划)时,三名国民党宪兵(隶属吉安城防司令部)闯入茶馆巡查。“商人”身份的战士李时千因紧张,手不自觉摸向腰间(暗藏短枪),被宪兵察觉:“你们是哪里来的?证件拿出来!”
危急时刻,宋清镇定回应:“长官,我们是赣州‘同德堂’药商,来吉安收药材,证件在包里。”同时给佟晓月使眼色——佟晓月伪装成“账房先生”,趁机将藏有城防图的油纸包塞进茶馆桌下的缝隙,随后掏出伪造的商会介绍信(邓玉麟提前提供)。宪兵核对时,王练以“邓会长的朋友”身份出面担保:“这几位是我认识的客商,最近城里不太平,辛苦长官们了。”宪兵见有商会背书,又未搜到可疑物品,便悻悻离去。
事后,宋清抹了把冷汗:“总前委反复强调‘隐蔽是特种作战的生命线’,差点栽在大意上!”佟晓月则从桌下取出油纸包,笑道:“还好总前委让我们准备了应急方案,这城防图可不能丢。”
二次遇险:护送地下党骨干转移遭伏击,紧急任务,转移阳明中学地下党。七月五日,吉安总支部接到情报:国民党特务机关已察觉阳明中学是地下党联络点,计划次日凌晨突袭抓捕王秋云校长及骨干。吉福永工委紧急请求宋清营:“务必连夜将王校长等五人转移至梅花山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