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见·中突击集团:长江北岸的钢铁洪流
一>、见·铜陵望江炮战:迫击炮群的弹幕封锁与渡江前火力决策
一九四九年四月的安徽铜陵至望江段长江北岸,夜色如墨,近八百门八二毫米迫击炮按“三线梯次”隐没在滩涂泥泞中,炮口直指南岸——这是总前委为渡江战役量身打造的“低空火网”,从战前的火力参数标定到战时的动态调整,中突击集团指挥部与总前委的每一次决策,都在将这道火墙锻造成掩护战船登陆的“死亡屏障”。炮身震颤的轰鸣里,藏着百万雄师渡江的决心;弹片飞溅的硝烟中,写着指挥层对渡江前每一个火力细节的极致把控。
四月十九日夜,总前委战前部署:火力网的精密规划与渡江协同,三线梯次布局的战略考量。总前委指挥部里,煤油灯的光映着长江两岸的军事地图。陈毅司令员指着铜陵至望江段的南岸滩涂,对中突击集团指挥员说:“这里是敌军防御的薄弱点,但也布了三层战壕,必须用迫击炮群打出‘弹幕封锁’,让敌军抬不起头,才能给战船争取登陆时间。”他用红笔在地图上画出三条横线,“八百门迫击炮分三线排布,前沿线离江四十米,负责压制敌军战壕;中线在后方两百米,补漏火力缺口;后线五百米,储备弹药并应对突发反制——这样的梯次,既能形成持续火力,又能避免被敌军一炮端。”
粟裕将军补充道:“每门炮每分钟十五发射速,必须保持住!按这个密度,三十公里宽的江面,每分钟能落下一万两千发炮弹,足够织成密不透风的火网。”他转头对后勤参谋说:“弹药必须备足三倍用量,每门炮配三百发炮弹,输送车要提前在交通壕旁待命,不能让炮群断了弹!”
中突击集团政委立即记录指令:“已协调三个弹药营,今夜凌晨前将炮弹运抵各炮位;每辆输送车配两名步兵护送,防止敌军小股部队袭扰。”总前委的部署,让迫击炮群的每一个炮位、每一发炮弹,都成了渡江战役的“火力基石”——他们知道,这道弹幕能否按计划形成,直接决定着第一波登陆部队的生死。
四月二十日凌晨三时,弹着点标定与观测体系构建。中突击集团观测营已在北岸滩涂搭建起十个观测点。观测兵们趴在临时堆起的土坡上,通过夜视仪锁定南岸的战壕标记。“总前委要求,第一波弹着点必须精准落在南岸滩涂三十米上空,形成烟尘屏障!”观测营营长对着电台大喊,每个观测点都配备了测距仪与信号枪,一旦发现弹着点偏差,立即用信号弹标定修正。
中突击集团司令员亲自来到前沿观测点,用望远镜查看南岸:“敌军战壕里有探照灯,你们要利用灯灭的间隙修正参数,别被他们发现观测位置。”他指着远处的一棵枯树,“以那棵树为参照物,左偏五米就是敌军主战壕,弹着点必须覆盖那里!”
至凌晨四时,所有观测点都完成了弹着点预标定,迫击炮手们根据参数调整炮角,炮架深陷在泥泞中,需两人合力才能撬动。“记住,总前委的命令,开火后五分钟内必须形成完整弹幕,不能给敌军反应时间!”炮群指挥官对着各炮位喊道,战士们的棉裤已被泥浆浸透,却没人顾得上拧干——他们知道,再过一小时,这八百门迫击炮,就要为渡江大军撕开第一道口子。
四月二日凌晨五时,战时火力压制:中突击集团的动态调整与弹幕威力,首轮弹幕的形成与敌军的恐慌。中突击集团指挥部传来命令:“开火!”第一门迫击炮的炮口焰在夜色中亮起,紧接着,八百门炮依次轰鸣,炮口焰连成绵延三十公里的火墙,炮身后坐激起的泥浆溅在战士们的棉裤上,瞬间结成冰壳。“装弹!校准!发射!”炮手们按“流水线”作业,每分钟十五发的射速让炮身滚烫,有的战士用袖口蘸着泥浆降温,继续推送炮弹。
第一波炮弹在南岸滩涂三十米上空爆炸,烟尘与碎石形成宽两百米的灰幕,后续炮弹不断补入,灰幕渐渐织成“弹幕墙”。南岸战壕里,敌军机枪手王二麻子刚探出头想射击,弹片就击穿了他的头盔,鲜血顺着枪管流下,连人带枪倒在战壕里。另一名士兵试图匍匐转移弹药,刚爬出去两米,就被炮弹冲击波掀翻,身体在泥水中翻滚数米,胳膊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再无动静。
中突击集团观测营通过夜视仪看到这一幕,立即向指挥部汇报:“弹幕形成成功!敌军主战壕火力减弱百分之七十!”司令员对着电台下令:“保持密度!重点封锁战壕出口,别让敌军增援!”通讯兵沿着交通壕奔跑,泥浆溅满后背,却把命令精准传至每一个炮位——此时的炮群,已成为渡江前的“火力盾牌”,将南岸的敌军牢牢困在战壕里。
敌军反炮火与中突击集团的果断应对。凌晨五时三十分,南岸突然传来“轰隆”声——敌军的七五山炮开始反制,炮弹落在迫击炮群的中线位置,炸飞了两门迫击炮,三名炮手当场牺牲。“敌军反炮火!立即调整参数!”中突击集团司令员对着电台大喊,同时联系总前委:“请求空军支援,压制敌军山炮阵地!”
总前委接到消息后,陈毅司令员当即拍板:“让歼击机群立即起飞,十分钟内抵达铜陵上空!迫击炮群先向敌军山炮阵地延伸射击,掩护自身!”中突击集团立即下令:“所有炮位修正参数,目标南岸三公里处山炮阵地,齐射!”
八百门迫击炮同时转向,炮弹呼啸着飞向敌军山炮阵地。“轰隆”一声,第一发炮弹击中敌军弹药箱,连环爆炸将山炮炸翻。此时,空军歼击机群也抵达上空,机枪扫射山炮阵地,残余的敌军山炮瞬间哑火。中突击集团炮群指挥官松了口气,对着电台说:“恢复对南岸战壕的弹幕封锁!不能影响战船登陆!”
炮手们重新调整炮角,刚才被炸毁的炮位旁,替补炮手立即架起备用迫击炮,继续装填发射——他们知道,每多停一秒,渡江的战士们就多一分危险,总前委的命令里,没有“暂停”二字。
火力延伸与登陆掩护:总前委的协同指令与战场细节,弹幕延伸的战术决策。凌晨六时,中突击集团指挥部接到前线报告:“第二波主力战船离南岸纵深延伸五百米!”司令员立即对着电台下令:“迫击炮群改变射击参数,弹幕向敌军纵深延伸五百米!”这是总前委战前预设的战术——当战船抵近五百米时,弹幕向后方移动,既避免误伤登陆部队,又能封锁敌军退路。
炮手们快速调整炮角,炮弹落在战壕后方的开阔地,形成新的封锁线。敌军排长李狗子带着三十余名残兵想冲过开阔地撤退,刚跑出十米,就被炮弹炸断双腿,他惨叫着倒在地上,双手抓着泥土往前爬,其余士兵吓得缩回战壕,有的甚至举着枪投降,嘴里喊着:“别炸了!我们不拦你们渡江了!”
中突击集团观测营通过夜视仪看到敌军的溃败,向指挥部汇报:“纵深封锁线形成!敌军退路被切断!”司令员立即将情况上报总前委,粟裕将军回复:“很好!让炮群保持延伸弹幕,直到第一波登陆部队占领滩涂阵地!”
弹药输送的紧急应对。凌晨六时二十分,前沿炮位传来消息:“弹药告急!每门炮只剩五十发炮弹!”中突击集团后勤参谋立即联系弹药输送营,却得知输送车在交通壕入口陷进泥坑,无法前进。“让步兵连上去帮忙!必须在十分钟内把弹药送到位!”司令员下令。
附近的步兵连战士们立即放下步枪,冲向泥坑。二十名战士围着输送车,有的推车轮,有的垫木板,泥浆溅满全身,却没人抱怨。“一二!一二!”战士们喊着号子,终于将输送车推出泥坑。输送车沿着交通壕快速前进,车厢里的炮弹箱碰撞声与炮声交织,成了战场特有的节奏。
当弹药送到前沿炮位时,炮手们刚打完最后一发炮弹“快!装弹!”炮手班长王虎大喊,战士们立即搬运炮弹,有的手指被炮弹壳划破,鲜血滴在炮闩上,仅用袖口一抹便继续推送。中突击集团司令员看着这一幕,对着电台说:“总前委放心,弹药供应上了,弹幕不会断!”
此时,南岸的滩涂上,第一波战船已离岸边不足三百米,迫击炮群的弹幕仍在敌军纵深呼啸,烟尘与火光中,登陆部队的冲锋号声隐约传来——这道由八百门迫击炮织成的“死亡屏障”,正为渡江大军铺就一条通往南岸的血火之路,而总前委与中突击集团的每一次决策,都在让胜利的曙光,越来越近。
二>、见·中突击集团长江夜战:钢铁洪流的夜袭与渡江前决策攻坚
一九四九年四月的长江夜空,被中突击集团的信号弹与炮群轰鸣撕开一道裂口。从铜陵至望江段的三十公里江面,近千门迫击炮的火舌织成低空火网,三千艘战船如钢铁雁阵般突进——这是总前委与中突击集团指挥部为渡江战役量身打造的“夜袭奇招”,从战前的梯队布局、火力协同,到战时的动态调整、危机处置,每一次决策都在将“夜战突袭”的优势发挥到极致,为百万雄师横渡长江铺平血火之路。炮声与船桨声交织的交响里,藏着指挥层的决胜智慧;江面与南岸的火光中,写着战士与船工的生死冲锋。
四月十九日夜,总前委战前部署:夜战战略的精密规划与协同布局,炮群与战船的协同战术设计。总前委指挥部的沙盘前,陈毅司令员的手指沿着长江北岸划过:“夜战的关键是‘快、准、狠’,炮群要先砸懵敌军,战船趁乱突进,不能给他们反应时间。”他指着沙盘上的炮群标记,“近千门迫击炮分三线,前两线打滩涂弹幕,第三线轰碉堡,弹幕要像‘锅盖’一样扣在南岸,让敌军看不清、打不准。”
粟裕将军俯身看着战船编队图:“三千艘战船分先锋、主力、侧翼三梯队,先锋用渔船,灵活;主力用运兵船,载兵力;侧翼用火力船,护两翼——这个布局既能突破,又能保后续。”他转头对后勤参谋强调:“每艘战船配三天干粮、两百发子弹,船工要提前培训,知道怎么在炮火里保持队形,不能乱!”
中突击集团司令员立即记录指令:“已挑选八百名经验丰富的船工,今夜凌晨前完成战船编队演练;炮群观测兵与战船通讯兵已建立暗号联系,用信号弹颜色传递弹着点偏差。”总前委的部署,让炮群与战船形成“火力掩护-兵力突击”的闭环,每一个环节都紧扣“夜袭突破”的核心——他们知道,这场夜战的胜负,直接决定着渡江战役的开局走向。
应急反制方案的提前预设。“敌军肯定会用照明弹和水雷反制,咱们得有应对。”粟裕将军指着沙盘上的南岸水域,“让侧翼火力船携带扫雷索,遇到水雷立即引爆;每十艘战船配一盏遮光灯,敌军照明弹亮起时,立即关灯隐蔽,别成了活靶子。”陈毅司令员补充道:“还要在战船底部加装钢板,防敌军机枪子弹;船工的救生圈要备足,就算船翻了,也能争取救援时间。”这些细节部署,让夜战方案多了一层“保险”——总前委清楚,夜战虽有隐蔽优势,但突发情况更多,只有提前想到每一种可能,才能让三千艘战船的冲锋万无一失。
至四月二十日傍晚,所有准备就绪:炮群的炮弹堆成小山,战船的钢板泛着冷光,船工与战士们在码头低声交流,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江水的混合气息。一场注定载入史册的长江夜战,即将拉开帷幕。
四月二十日十九时五十分,中突击集团战时指挥:夜战突袭的动态调整与危机处置,信号弹升空后的火力协同。三道赤红信号弹划破夜空,中突击集团指挥部的命令通过电台传遍各部队:“炮群开火!战船启航!”近千门迫击炮同时轰鸣,前两线四百门八二毫米迫击炮的炮弹呼啸着飞向南岸滩涂,每秒钟三十发的密度让江面与南岸之间形成宽两百米的“弹幕墙”,烟尘与碎石在夜色中翻滚,将敌军前沿阵地完全笼罩。
中突击集团观测营趴在北岸土坡上,通过夜视仪追踪弹着点:“报告!滩涂弹幕形成!碉堡群火力减弱百分之五十!”司令员立即对着电台下令:“先锋梯队出发!保持楔形阵,冲过弹幕墙!”八百艘渔船从隐蔽港湾驶出,船工们赤着上身,古铜色肌肉在炮火余光中泛着油亮,木桨击水的节奏与炮声精准同步——每支船桨插入江水的角度误差不超过五度,船首劈开的浪涛在两侧形成整齐的白色水线,像一把锋利的楔子,直插南岸。
突然,南岸敌军的照明弹升空,惨白的光柱扫过江面,几艘渔船暴露在光线下。“关灯!左转向!”中突击集团参谋长对着电台大喊,渔船们立即熄灭遮光灯,集体向左偏转三十度,躲进烟尘阴影里。敌军的机枪子弹扫过来,却只击中江水,溅起密集的水花——照明弹熄灭的瞬间,渔船又恢复原航向,继续突进。
二十时十五分,敌军水雷与中突击集团的果断应对。先锋梯队刚冲过一半江面,最前方的一艘渔船突然“轰隆”一声爆炸——触到了敌军的水雷!船工李阿福被气浪掀翻落水,却挣扎着抓住一块船板,对着后面的渔船大喊:“有雷!快用扫雷索!”中突击集团司令员接到报告,立即下令:“侧翼火力船前出!用扫雷索清出通道!”七十艘火力支援船迅速从两翼靠拢,每艘船抛出缠满炸药的扫雷索,“滋滋”的导火索声在夜色中响起,随后连环爆炸将江面炸起数米高的水柱,水雷被逐一引爆。
“冲!跟着扫雷船的路线!”先锋梯队指挥员大喊,渔船们沿着炸开的安全通道继续前进,李阿福被后面的渔船救起,浑身湿透却仍抓着船桨:“我还能划!别耽误渡江!”中突击集团的果断应对,让水雷的威胁快速解除,三千艘战船的冲锋阵列,继续在夜色中推进。
二十时三十分,各梯队实战协同:夜战洪流的生死冲锋与细节攻坚,先锋梯队:渔船楔子的突破与船工牺牲。先锋梯队冲过弹幕墙,逼近南岸滩涂。敌军的机枪从战壕里探出来,对着渔船扫射,子弹“嗖嗖”地擦过船舷,有的渔船被击中,船板木屑飞溅。船工王铁牛的肩膀被击中,鲜血顺着胳膊流到船桨上,他却咬着牙,把船桨握得更紧:“解放军同志,坐稳了!马上靠岸!”
突然,一颗炮弹落在渔船旁,船尾被炸烂,王铁牛的腿被弹片划伤,渔船开始倾斜。他知道船要沉了,用尽最后力气将船舵转向,让渔船撞向滩涂,对着船上的战士喊:“快跳!上岸!”战士们跳上岸后,王铁牛却因伤势过重,沉入江水中,最后只留下一句:“替我看看江南的天亮……”
其他渔船趁机靠岸,战士们跳上滩涂,端着步枪冲向敌军战壕。有的战士刚上岸就被机枪击中,却仍向前爬了两米,用手榴弹炸毁敌军机枪;有的战士与敌军展开白刃战,刺刀捅进敌军胸膛时,自己也被背后的冷枪击中,两人一起倒在滩涂的泥水里——先锋梯队的渔船,用船工与战士的鲜血,在南岸撕开了第一道口子。
二十时四十五分,主力梯队:运兵船的推进与重机枪压制。主力梯队一千五百艘运兵船紧随其后,船身两侧的重机枪开始轰鸣,对着南岸的战壕扫射。战士们趴在潮湿的船板上,棉服被江水溅出深色痕迹,却始终将步枪对准南岸,手指扣在扳机上。班长赵刚看着滩涂上的战友,对着身边的战士喊:“快!靠岸后立即抢占战壕!别让敌军反扑!”
一艘运兵船刚靠岸,战士们就跳上岸,重机枪手李虎将机枪架在战壕边缘,对着敌军的反扑部队扫射,子弹像暴雨般落在敌军中间,有的敌军被击中倒地,有的则缩回碉堡。李虎的肩膀被弹片划伤,却顾不上包扎,继续扣动扳机:“压住他们!让后面的战友上来!”
中突击集团指挥部通过电台看到主力梯队的推进情况,司令员对着参谋说:“让第三线迫击炮转向,轰击敌军碉堡群,支援主力占领滩涂!”两百门一二〇毫米迫击炮立即调整参数,炮弹精准撞向碉堡射击孔,钢筋混凝土碎片伴着机枪残骸飞溅,原本密集的枪声以秒为单位递减——主力梯队的推进,让南岸的滩涂阵地逐渐被解放军控制。
二十一时,侧翼梯队:火力船的掩护与敌军恐惧。侧翼七百艘火力支援船呈“雁翅”排布,船尾的迫击炮不时亮起短促火光,炮弹掠过江面,击中敌军的侧翼火力点。一艘火力船上,炮手张勇正调整迫击炮角度,对着敌军的重机枪阵地轰击,“轰隆”一声,阵地被炸毁,敌军的机枪声哑火。
张勇刚想喘口气,突然看到一艘运兵船被敌军的火箭弹击中,船身起火。他立即调整角度,对着火箭弹发射点轰击,炮弹落在敌军中间,炸得敌军四处逃窜。“快!救那艘运兵船!”张勇大喊,火力船靠过去,战士们用水桶灭火,将受伤的战士转移到安全船上。
三>、见·江面绞杀战:钢铁洪流的生死航道与渡江前指挥决策
四月二十日夜的长江铜陵至望江段,成了血与火交织的生死场。中突击集团的三千艘战船刚驶离北岸不足十分钟,就陷入敌军岸防炮、重机枪与水雷阵的三重绞杀——而这场惨烈搏杀的每一个应对细节,早已藏在总前委与中突击集团指挥部战前的精密部署中。从“三角掩护”的战船协同战术到“扫雷+压制”的水雷应对方案,从炮群与战船的火力联动到应急抢修的物资预置,指挥层的每一次战前预判与战时决断,都在为这支钢铁洪流劈开通往南岸的航道,哪怕江水被鲜血染红,哪怕战船在炮火中倾覆,“打过长江去”的信念,始终在江面的硝烟里燃烧。
四月十九日夜,战前总前委部署:未雨绸缪的抗敌预案与物资预置,针对岸防炮的“火力反制+战船协同”预案。总前委指挥部的灯火彻夜未熄。粟裕将军指着地图上南岸标注的十余处岸防炮阵地,对中突击集团指挥员说:“敌军的一零五毫米岸防炮射程远、威力大,必须提前想好应对之策。”他用红笔圈出炮群与战船的协同区域,“前两线迫击炮不仅要打滩涂弹幕,还要预留三成火力,一旦敌军岸防炮开火,立即转向压制其炮位;战船编队要预设‘三角掩护’战术,每三艘战船为一组,遇袭时两侧船只需用重机枪掩护受损船只抢修或撤离。”
陈毅司令员补充道:“给每艘战船配两套堵漏工具——木板、棉絮、沥青都要备足,船工必须提前演练堵漏流程,争取在十分钟内堵住半米宽的破口。”他转头对后勤参谋强调:“运兵船的船舱要分隔成小隔间,就算一侧进水,也能保住另一半船身,减少人员伤亡。”
中突击集团立即落实:连夜组织船工开展堵漏演练,最快的小组仅用七分钟就堵住模拟破口;每艘战船的船头、船尾各堆放两捆浸油棉絮和三块加厚木板,战士们也跟着船工学着用沥青混合棉絮填补缝隙。这些战前准备,在十小时后的江面绞杀中,成了许多战船的“救命稻草”。
水雷阵的“双轨突破”方案与扫雷物资强化。“铜陵以东江面是敌军水雷布设的重点区域,他们很可能用连环雷封锁航道。”总前委作战参谋指着水文图分析。粟裕将军当即拍板:“实施‘双轨突破’——先锋梯队每十艘渔船配一艘扫雷船,携带缠满炸药的扫雷索;侧翼火力船提前加装高射机枪,一旦发现水雷发射点,立即压制敌军引爆装置。”
陈毅司令员特意叮嘱:“扫雷船的船工要挑选熟悉江道的老船工,他们能凭水色、水流判断水雷位置,比探雷器更灵活。”中突击集团随即从船工中筛选出八十名经验丰富的老船工,每人配备一根五米长的竹篙,顶端绑着铁钩,用于拨开浮雷;同时,给扫雷船额外配备二十个炸药包,确保能一次性引爆成片水雷。这些战前的物资强化与人员筛选,为后续突破水雷阵埋下了关键伏笔。
四月二十日二十时整,战时中突击集团指挥:炮火中的动态决策与协同抗敌,岸防炮突袭下的“三角掩护”与火力反制。南岸突然亮起数十道橙红色弹道——敌军岸防炮率先发起反击。第一发炮弹落在先锋梯队的渔船群中,“轰隆”一声,水柱冲天二十余米,泥浆与江水如暴雨般砸向周围战船。一艘编号“先锋十七号”的渔船船尾被弹片撕开半米宽的口子,江水瞬间涌入,船身开始倾斜。
“案预案!三角掩护!”中突击集团指挥部通过电台大喊。相邻的“先锋十六号”“先锋十八号”立即向“十七号”靠拢,形成三角阵型:“十六号”和“十八号”的重机枪手对着炮弹袭来的方向疯狂射击,子弹在江面划出密集水线,迫使敌军炮位暂时转移目标;“十七号”上的船工王老汉带着两名战士,迅速搬来木板和棉絮,王老汉用斧头将木板劈成合适的形状,战士们则用沥青将棉絮粘在木板上,三人合力将木板钉在破口处,仅用五分钟就堵住了漏洞。
“请求北岸炮群压制南岸三号炮位!”中突击集团参谋长对着电台喊。总前委接到消息后,陈毅司令员立即下令:“前两线迫击炮分一半火力,轰击南岸三号、五号岸防炮阵地!”四百门八二毫米迫击炮瞬间调整参数,炮弹呼啸着飞向南岸,“轰隆”声接连响起,敌军三号炮位的炮管被直接炸断,五号炮位的弹药箱被引爆,连环爆炸将炮位夷为平地。
二十时十五分,三船连袭时的应急转移与重心调控。江心区域的三艘运兵船突然被敌军岸防炮锁定。第一发炮弹击中中间的“主力二十三号”船舱,火光瞬间吞没船身,战士们纷纷跳进冰冷的江水,有的抱着步枪向两侧战船游去,有的在水中托举伤员。“主力二十四号”刚想靠近救援,又一发炮弹落在船舷旁,船身猛地倾斜三十度,战士们立即向另一侧转移重心,有的抱住船舷,有的趴在船板上,船工们则用木桶、钢盔疯狂舀水,老船工李大爷甚至跳进江里,用肩膀顶住船身,大喊:“往左调舵!顺着水流走!”
“主力二十二号”的连长赵刚见状,立即下令:“所有重机枪对准南岸炮位!打红了也别停!”四挺重机枪同时开火,枪管很快变得通红,战士们用江水浇在枪管上,“滋滋”的蒸汽升腾,却仍不停歇。在“主力二十二号”的火力压制下,敌军炮击节奏明显放缓,“主力二十四号”趁机调整船向,逐渐恢复平衡,“主力二十三号”的二十余名战士也被顺利救上相邻战船。
中突击集团司令员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对着参谋说:“让后续运兵船拉开间距,避免被敌军炮群连环打击!”同时,他再次请求总前委支援:“让侧翼炮艇队前出,用舰炮轰击南岸剩余炮位!”总前委立即批复:“炮艇队已出发,五分钟内抵达!”
二十时三十分,江面绞杀细节:生死航道上的战士与船工,运兵船的火中坚守与战士牺牲。一艘编号“主力五十六号”的运兵船被敌军燃烧弹击中,船帆瞬间化为灰烬,火焰顺着船舷蔓延,很快烧到了弹药箱。“快把弹药箱扔到江里!”班长周强大喊,战士们立即抱起弹药箱往水里扔,有的战士手臂被烧伤,却仍咬牙坚持。周强则带着两名战士,脱下棉衣扑火,棉衣被烧穿,他们就用船板拍打火焰,直到火势稍微减弱。
就在这时,敌军的重机枪子弹扫过来,周强的后背被击中,鲜血顺着棉服流进江水。他踉跄了一下,却仍转过身,对着南岸的碉堡方向扔出一颗手榴弹,“轰隆”一声,碉堡的射击孔被暂时堵住。“继续冲锋!别管我!”周强说完,倒在船板上,眼睛却仍盯着南岸——他知道,只要战船能靠岸,自己的牺牲就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