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扛着半人高的锦盒,心急火燎地冲向执刃殿,结果扑了个空。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馆,同样没找到人。
“完了完了……”她急得在原地直跺脚,“这小祖宗跑哪去了?不会真被宫二给堵了吧?”
宫紫商越想越觉得不妙,扛上她那半人高的锦盒,又急匆匆地朝着角宫的方向跑去,打算舍生取义,誓死扞卫小死鱼眼和南家主之间的爱情。
而她心中即将“棒打鸳鸯”的宫尚角,正踏进徵宫的庭院。
寝殿的大门敞开着,仿佛早就料到他的到来,恭候已久。
宫尚角强压下胸中翻涌的怒意,面无表情地踏了进去。
殿内温暖如春,清苦的草药味混着冷冽的昙花香。
南卿歪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穿着与他弟弟一般无二的墨色金昙寝衣,乌发披散,姿态慵懒。
她身前的桌案上的棋盘,只在天元的位置上,孤零零地落了一枚黑子。
宫尚角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脚踝上。
金色的绳索扣在她的脚踝,上面还系着他再熟悉不过的银铃。
宫紫商口中那些荒诞不经,被他强行压下的猜测,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确凿的实证。
暴怒、失望与痛心,在他胸腔里疯狂地冲撞。
他那个心思单纯、不谙世事的弟弟。
他那个连女子的未见过几个,会因为一句无心的调侃而脸红的弟弟。
他那个他捧在手心,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呵护了十八年的弟弟。
竟被这个女人,引诱至此等悖于人伦的境地。
“南、家、主。”
宫尚角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这便是你说的,不会伤害他?”
南卿将目光从棋盘上移开,眼中带着和宫尚角如出一辙的冰冷。
“角公子是在以什么身份质问妾身?”
她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