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南卿开口,声音里带着故作夸张的惊讶,“这是谁家的小狗,怎么弄得脏兮兮的呀?”
南卿蹲在宫远徵面前,伸出手指捏住了他因愤怒而鼓起的小奶膘。
宫远徵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股暖流从两人相触的地方传来,起初只是涓涓细流,随即化作奔涌的江河,瞬间冲刷过他的四肢百骸。掌心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他低头看去,只见翻开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带着那些渗入血脉的、混杂的毒素,都被这股温暖的力量涤荡得一干二净。
不过短短数息,他手上的伤口便已完好如初,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粉色印记。身体里那股因为中毒而产生的滞涩与刺痛也烟消云散。
这、这是什么力量?
非医非毒非蛊非术……
宫远徵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八个字在反复回响。
他忘了愤怒,忘了屈辱,只是怔怔地看着南卿,任由对方的手指还捏着他的脸。
“你……”他的声音干涩,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你到底……”
南卿松开手。
“小郎君,现在还觉得,妾身是溜进你梦里的孤魂野鬼吗?”
宫远徵的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他猛地挥开南卿的手,向后挪了一步,脊背撞上冰冷的药柜,发出沉闷的声响。
“谁……谁准你碰我的!”他嚷道,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还有,别再叫我小郎君!”
“为什么?不可爱吗?”南卿疑惑。
“你闭嘴!”宫远徵情绪激动,“谁要你觉得可爱!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挥舞着那只刚刚被治愈的手,像是要驱赶什么看不见的污秽。
“我告诉你,别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能让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南卿伸出食指,轻轻抵在了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