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陈默道,“他让我统筹后方情报,正好能接触到更多线索。以后上海的情报,你多留意打字社里的动静,有戴笠和高层的谈话,及时记下来,咱们通过老掌柜交接。”
“我知道。”苏晴把怀表还给她,“你在南京要小心,别主动打听敏感信息,做好本职工作,安全第一。”
陈默点点头,握住她的手:“放心,我有分寸。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你,了解下情报接收情况,心里踏实。”
两人聊了很久,从苏区的转移,到上海的日伪活动,再到南京的工作安排。陈默把前线的见闻细细说给她听,哪些堡垒是重点,哪些路线适合伏击,哪些敌军将领性格急躁,这些都是后续工作的重要参考。
苏晴也把上海的情况告诉她:“日伪最近在虹口活动频繁,复兴社抓了几个探子,戴笠可能会让你参与调查。”
“我知道了。”
陈默心里记下,“以后咱们尽量少见面,通过老掌柜传递消息,我在南京,每月会回上海一次,借口采买,来钟表行交接。”
苏晴点点头,眼眶又红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临近中午,陈默要回南京了。
他走出内堂,老掌柜递给他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苏小姐给你做的点心,路上吃。情报接收的情况,我已经报给组织了,他们夸你做得好,让你在南京好好干,多收集战略情报。”
“谢谢老掌柜。”
陈默接过油纸包,心里暖暖的。他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苏晴,她站在内堂门口,眼神里满是牵挂。
他笑了笑,挥挥手,转身走出钟表行——他知道,这次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为了革命的胜利,他们都要坚定地走下去。
回到南京,陈默正式开始了后方情报统筹的工作。
办公室里堆满了各地送来的情报,上海的日伪动向、江西的追剿进展、福建的残余势力,他一边整理,一边筛选有价值的信息——哪些是日伪的真实部署,哪些是敌军的追剿计划,哪些能为组织提供帮助。
他把上海日伪的活动轨迹整理成报表,故意弱化了关键信息,只标注“虹口一带活动频繁,具体据点待查”;把江西的追剿进展写成“红军去向不明,仍在搜剿中”,为苏区争取更多的转移时间。
同时,他把这些信息里的核心内容,悄悄记在心里,准备下次回上海时,传递给苏晴。
工作之余,陈默没有放松警惕。
戴笠偶尔会找他谈话,询问情报整理情况,他都答得滴水不漏,既符合本职工作,又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
他知道,在南京这个龙潭虎穴,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一周后,陈默借着“采买办公用品”的借口,再次回到上海。
他直奔钟表行,老掌柜告诉他,周万霖已经把追剿路线的情报送到苏区,苏区成功避开了中路主力,从西路山口顺利转移。
陈默心里松了口气,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这次没有延误,他终于弥补了之前的失误。
苏晴也来了,带来了上海最新的情报:“戴笠要在南京召开情报会议,讨论日特的活动和红军的动向,你到时候多留意,记下关键内容。”
陈默点点头,把南京整理的情报交给她:“这是江西追剿的最新进展,敌军已经放弃东北方向,往西南追了,苏区应该已经安全了。”
短暂的交接后,陈默又要回南京了。
他站在钟表行门口,望着上海的街景,心里充满了力量——有苏晴的牵挂,有老掌柜的帮助,有组织的信任,就算在南京再危险,他也能扛过去。
他摸了摸怀里的怀表,表针“滴答”作响,像是在提醒他,肩上的责任还很重,革命的路还很长。
回到南京,陈默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他知道,调回南京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他要在后方情报统筹的岗位上,继续为组织传递情报。
夜色渐深,陈默坐在办公室里,整理着最新的情报。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桌上的报表,也照亮了他胸前的怀表。
他拿起笔,在报表上写下“重点关注日伪与国民党的勾结动向,及时上报组织”,然后把报表锁进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