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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谈话试探矛盾(1 / 2)

晨雾还没散尽,陈默刚把一份上海情报归档,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

听筒里传来机要室冰冷的声音:“陈默,戴先生办公室传讯,让你即刻过去。”

陈默捏着听筒的手顿了顿,指尖下意识收紧——距离上次召见才过去3天,戴笠的试探来得比预想中更快。

他压下心头的波澜,对着听筒应了声“是”,起身时顺手将桌上的“上海假叛变事件”卷宗塞进公文包。

这是他昨晚特意翻出来的,戴笠若要追问,这份卷宗就是最好的“盾牌”。

走廊里的风带着凉意,陈默走得稳而慢,脑子里飞速过着应对方案。

戴笠上次没找到破绽,这次必然会换个角度,从他过往的工作细节里挑刺,尤其是那些涉及“清党”“反特”的敏感事件,稍有偏差就是灭顶之灾。

推开那扇熟悉的厚重木门,戴笠依旧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手里握着一份卷宗,声音比窗外的雾还要冷:“坐。上次让你整理的南京清党情报传递记录,带来了?”

“回老师,带来了。”

陈默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拿出那份泛黄的记录,双手递过去。他刻意垂着眼,余光却紧盯着戴笠的动作。

对方接过记录,没有翻看,反而将另一份卷宗推到他面前,封皮上“上海假叛变案”五个字格外刺眼。

“上海那次,你说你提前截获了共党要员叛变的消息,连夜上报给了赵主任。”

戴笠终于转过身,手指敲着卷宗封面,眼神像钩子一样勾着他,“我查了当时的电报记录,你上报的时间是凌晨3点,可赵主任说,你凌晨1点就去过他办公室,他没在。你那两个小时,在哪儿?”

陈默心里一凛——戴笠竟连这种细节都查了!

他早有准备,面上却装作回忆的样子,眉头微蹙:“戴先生,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截获消息后,想着事急,先去赵主任家找他,可他家佣人说他去了军政部开会,我又折回办公室核对情报——毕竟是涉及‘叛变’的大事,我怕译电出了错,反复核对了两遍,确认无误才上报的。”

他一边说,一边翻开带来的南京清党记录,指着其中一页:“就像上次南京清党,我也是反复核对了三天的情报,才敢确定传递路线,您看这里,还有我当时的核对批注。”

戴笠扫了眼记录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工整,日期清晰,和档案库里的原件完全一致。

他没说话,又抛出一个更尖锐的问题:“上海案里,那个假叛变的共党,你说你只见过一次面,在法租界的咖啡馆。

可有人说,案发前一周,见过你和一个穿灰布长衫的男人在同一个咖啡馆喝茶,那人……是不是他?”

这话像颗炸雷,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穿灰布长衫的男人,是地下组织的联络员老周!上次在咖啡馆接头,他特意选了人多的时段,没想到还是被人看见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手指在公文包里摸到一枚铜制怀表——那是周同僚送他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戴先生,您说的那人,是周同僚。”

陈默掏出怀表,打开表盖,里面刻着“周”字,“上周周同僚托我帮他打听军政部的消息,约在咖啡馆见面,他那天穿的就是灰布长衫。您要是不信,可以问周同僚,他那天还说这怀表走时不准,让我帮忙拿去修。”

戴笠接过怀表,看了眼表盖内侧的刻字,又抬眼打量陈默。

眼前的年轻人眼神坦然,没有半分闪躲,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委屈”:“戴先生,我知道您是为了组织好,怕我出岔子。可我进军统以来,事事以组织为重,别说通共,就是和可疑人员接触,我都避之不及。上次我爹的事,已经让我吃够了教训,我怎么敢再犯这种错?”

他话锋一转,主动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几分“谨慎”:“不过,说起上海案,我倒觉得有些不对劲。当时那份叛变情报,我是从译电科小吴手里接的,他平时译电都很准,唯独那次,错了三个关键字,要不是我核对得细,差点就误了大事。还有清党那回,传递路线刚确定,就被共党察觉了,我总觉得……咱们内部是不是有泄密的人?”

这话正好戳中了戴笠的心病——军统内部的泄密问题,一直是他的心头刺。

他的眼神果然变了,从审视变成了探究:“你觉得谁有问题?”

“不敢确定。”陈默故意卖了个关子,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译电科的小吴,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经常私下接电话,还去过几次共党曾经活跃的城南巷。还有我们科的李诚副科,上次我去调上海案的卷宗,发现他偷偷把几页记录藏了起来,我问他,他说不小心放错了,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连时间地点都准确无误——这些“疑点”,是他和老吴早就商量好的,既符合内部人员的日常行为,又不会真的冤枉好人,正好能转移戴笠的注意力。

戴笠果然被吸引了,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说?”“我怕没有证据,乱说会影响同僚关系,也怕您觉得我挑拨离间。”

陈默低下头,语气诚恳,“但现在既然戴先生问起,我就不得不说了。毕竟组织的安全最重要,就算是错怪了人,查清楚了也好。”

戴笠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你能有这份警惕心,很好。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后,继续留意他们的动向,有任何异常,直接向我汇报,不要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