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明天讲坛,陈学统一定要狠狠打他们的脸!】
【哈哈哈哈,说陈先生擅长诗词歌赋,让先生去看看变法遗稿,这是讽刺先生只会写锦绣诗词吗?】
【读书人,是真脏啊。】
【就是,要是不解释,我还没听懂呢。】
【吃了没文化的亏啊,要是换成我,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陈珏走到碑前,指尖抚过刻字,忽然轻笑:“朱夫子若泉下有知,怕是也不愿见到科举沦为世家的私器。”周雨薇听到陈珏话,目光闪烁了一下。
暮色渐浓时,参观结束。陈珏回到暂居的厢房,窗外月色如水,洒在庭院的桃花上,掏出手机,拨通了林逸风的电话。
“玉修,此番白鹿洞之行务必小心。”林逸风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带着几分担忧:“世家势力盘根错节,他们不会轻易让你撼动现有格局,白鹿洞书院传承千年,虽然学院锐意进取,孙时敏一直都想摆脱世家的掣肘,但是世家的势力还是不可小觑。”
陈珏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原本以为孙时敏是赞同自己的理论,没想到一切好似没有那么简单:“林公放心吧。”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白鹿洞书院礼圣殿前人声鼎沸。身着素色儒袍的学子们早早聚集在此,更有从各地赶来的文人墨客,将偌大的广场挤得水泄不通。各个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刷新,无数双眼睛紧盯着这场备受瞩目的讲坛。
随着钟鼓齐鸣,孙时敏身着深紫色云锦长袍,广袖间暗绣的仙鹤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他手持象牙笏板,踏着《鹿鸣》雅乐的节拍,缓步迈上礼圣殿前九阶汉白玉高台。焚香氤氲中,银须飘动,目光如炬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前排不少前来观礼的文坛名流正襟危坐,后排学院学子踮脚翘首,更有千里赶来的文人墨客挤满广场两侧。
原本白鹿洞书院是想要给所有学子安排座位的,但是昨晚将这场论坛公布之后,收到的将要来访的人实在是太多,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巍巍白鹿,肇基唐贞元;煌煌学府,薪火传千载!”孙时敏的声音穿透晨雾,惊起檐下栖息的白鸽:“昔李渤饲白鹿以明志,遂使灵洞蜚声宇内;今吾辈会群彦而论道,更令文脉辉耀千秋。此院非止缥缃渊薮,实乃天下士人之精神渊薮、大道归墟!”
言讫,三献九叩,笏板齐眉,复朗然曰:“然今积弊丛生,今群贤毕集,非为稻粱谋,非为朋党计,惟怀廓清环宇、再造乾坤之志!当以舌为锋,斩千年积弊;以笔为刃,开万世太平!愿此高论,可涤荡科场阴霾,复归公道于天下,使黔首寒微、华族贵胄,皆得展骐骥之足,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