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东的旧贵族“德川家”的宅邸,她乔装成侍女,找到了退休的老仆忠叔。忠叔已经七十多岁,因为年轻时替家主挡过刀,被留在府里养老,却因为贪酒,经常被下人们欺负。莫明明用一壶上好的“女儿红”换来了他的信任,在醉酒后,忠叔吐露了一个秘密:“当年夫人(德川家主的妻子)和宫里那位不受宠的‘辉夜妃’是手帕交,经常偷偷来往。有一次夫人回来,跟我说辉夜妃身边多了个小侍女,年纪和刚出生的公主差不多,身上也有那种月光一样的清冷香气。后来没过多久,辉夜妃就‘病故’了,对外说是得了‘天花’,可夫人偷偷告诉我,辉夜妃的尸体根本没有痘痕。那个小侍女,就被送到了郊外的净心庵,说是让她‘祈福修行’。”
而在城北的“清莲小祠堂”,她找到了扫地僧慧能——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奇,却有着不俗灵力的僧人。慧能在禅房里泡了一壶浓茶,低声告知:“净心庵三年前毁于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一个活口都没有。但我那天晚上去山上砍柴,正好路过庵外,看到了穿阴阳寮‘暗部’服饰的人在庵外布置‘封火结界’——那种结界能让火只烧内部,不向外蔓延。火是从庵内的主殿烧起来的,我还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不像是普通的尼姑,倒像是年轻女子的声音。后来我去废墟里找过,发现了一块烧黑的玉佩碎片,上面刻着‘云隐’两个字,和姑娘你身上的玉佩很像。”慧能从禅房的抽屉里拿出一块黑色的玉佩碎片,上面确实有“云隐”二字的残痕,与莫明明的云隐玉佩完全契合。
线索逐渐清晰,指向两个地点:皇居禁苑地下的神眠之窟,以及郊外的净心庵废墟。玉佩的感应强烈指向禁苑,可就在她准备深夜潜入探查时,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被盯上了——不止一方势力。有瀛倭旧皇室的忍者,他们的能量波动带着一股森冷的杀气,踩在瓦片上没有一丝声响。
“看来,想抢‘答案’的人不少。”莫明明收起地图,将云隐玉佩揣进怀里,右手握住了腰间的月影簪。簪身的樱花纹饰泛着淡淡的灵光,里面蕴藏着慧静师太留下的最后一道“阴阳守护符”,是她最后的底牌。她从阁楼的栅栏望去,神社外的小巷里,几道黑影正缓缓移动,脚步轻盈得像猫,显然是忍者的“无声潜行术”。为首的那名忍者,腰间插着一把“鬼丸国纲”样式的短刀,刀鞘上刻着阴阳寮的“八岐”纹——那是旧皇室的“影忍”队长,实力至少在六级以上。
莫明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怀里掏出一枚唐门的“烟雾弹”,她拉开引线,正准备扔出去,窗外突然传来极轻微的、三长两短的敲击声——那是唐门的暗号,代表“自己人,安全”。
她愣了一下,随即推开窗户。三道身影如夜鸟般掠入,落在阁楼的地板上,动作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明明妹子,好久不见!”唐飞笑嘻嘻地打招呼,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饭团,嘴角沾着米粒。
墨子时迁对着莫明明微微点头,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冷静。苏小小则对她眨了眨眼,抱着古琴行了一礼:“莫姐姐,我们来帮你了。”
莫明明眼底闪过一丝暖意,连日来的紧绷瞬间放松了些许,但很快又恢复了警惕:“你们来了就好。情况比预想的复杂,除了阴阳寮和旧皇室的人,还有被改造过的影蚀忍者,他们的气息很隐蔽,很难察觉。”
她的话音未落,远处的皇居禁苑方向突然传来沉闷的震动!“轰隆!”大地仿佛被巨锤击中,神社的阁楼剧烈摇晃,瓦片纷纷掉落,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街道上的灯笼疯狂摇摆,光线忽明忽暗,瞬间熄灭了大半;一股阴冷、古老、夹杂着浓郁血腥气的能量波动冲天而起,如同黑色的狼烟,瞬间笼罩了小半个京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让人体内的灵力和查克拉都变得滞涩,仿佛被无形的手按住了经脉。
四人同时变色。唐飞收起笑容,握紧了腰间的蚀灵镖:“这不是结界开启的波动,结界开启是柔和的能量扩散,而这个……是强行冲破封印的狂暴气息!里面的东西,至少是九级以上的存在!”他的脸色凝重无比——九级,那是李破虏、那个级别的战力,他们四人加起来都不够一个喷嚏。
苏小小脸色苍白,她迅速拨动琴弦,一道清越的琴音扩散开来,形成一道无形的音波屏障,抵御着那股阴冷气息:“不止九级,这气息比深渊气息还要古老!里面的东西……可能是从上古时期就被封印的存在!琴音都在被它的气息侵蚀!”她的琴弦微微颤抖,发出刺耳的杂音,显然是受到了严重的干扰。
莫明明怀中的云隐玉佩骤然发烫,几乎要烧穿她的衣服。玉佩表面的光丝变得粗壮,如同一条金色的小蛇,直指禁苑方向,仿佛在呼应着什么。她抬头望向禁苑,那里的夜空已经被黑色的能量云覆盖,无数诡异的符文在云层中闪烁,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那是人类的鲜血,而且数量极多。
“走!”莫明明再不犹豫,身形化作一道黑影掠出窗外,在屋顶上疾驰。唐飞三人紧随其后,唐飞在左,抛出蚀灵镖清理屋顶的暗哨;墨子时迁在右,用破禁机关破解沿途的忍者陷阱;苏小小在中间,弹奏着清心琴音,驱散周围的幻术干扰。四道身影如同四道流星,在夜色中的京都屋顶上疾驰,朝着皇居禁苑的方向奔去。
神眠之窟内,到底封印着什么?是上古的邪神,还是瀛倭皇室的禁忌实验品?公主阿瑶——那个与她有着相似气息的存在,是血脉相连的姐姐,还是瀛倭皇室用来融合深渊的“钥匙”?银面三万年的布局,又与这一切有着怎样的联系?答案,就在那片刚刚爆发异动的禁苑地下,等待着莫明明等人揭开。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神眠之窟的深处,一道穿着白色和服的身影正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眼瞳一半是纯净的金色,一半是深邃的黑色,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