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打开新手机，翻看备份的联系人。突然，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跳出来：
「包先生，小心阿芳。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个朋友」
包德发盯着这条短信，汗毛倒竖。这是什么意思？谁发的？阿芳有什么秘密？
窗外，胡志明市的霓虹灯依然闪烁，包德发却感到一丝寒意。这座他以为已经熟悉的城市，突然又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包德发盯着那条警告短信，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动作。酒店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他却感到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小心阿芳？他喃喃自语，开什么玩笑……
窗外，胡志明市的霓虹灯依然闪烁，远处酒吧街的音乐声隐约可闻。包德发起身走到窗前，点了支烟……这是他在越南新养成的习惯，虽然医生警告过他的血压问题。
烟雾缭绕中，他回想起与阿芳相识的点点滴滴：租车店里她严厉的教学，湄公河畔她耐心的讲解，资助她妹妹时她拒绝的倔强……哪一点像骗子了？
肯定是有人眼红，包德发吐了个烟圈，自我安慰道，看我一个老头子身边有年轻姑娘陪着，心里不平衡。
但另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小声反驳：那为什么阿芳会在酒吧出现？真的是巧合吗？她说的有件事得告诉你又是什么？
手机突然震动，吓得包德发差点把烟掉在地上。是女儿发来的微信：「爸，明天上午我们去参观独立宫，阿玲答应当导游。你也一起吧？」
包德发皱了皱眉。花墨漓什么时候和阿玲这么熟了？还约好了行程？他回复了个，然后掐灭烟头，决定做一件自己年轻时都没干过的事……跟踪阿芳。
第二天一早，包德发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酒店餐厅。花墨漓和头陀渊已经在那里吃早餐，两人看起来精神焕发。
爸，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花墨漓递给他一杯咖啡，没睡好？
包德发接过咖啡，含混地应了一声。他昨晚几乎没合眼，一直在琢磨那条短信和阿芳的事。
我和阿玲聊到很晚，花墨漓兴致勃勃地说，她英语真好，还教我几句越南话。对了，她知道好多中国文学，连《红楼梦》都读过英译本。
包德发有些吃味。他资助了阿玲，还没机会和她深入交流呢，女儿一来就抢了风头。你们……都聊什么了？他试探地问。
学校啊，家庭啊，她姐姐啊……花墨漓喝了口果汁，阿芳确实不容易，一个人供妹妹上学。不过……
不过什么？
花墨漓犹豫了一下：阿玲说，她姐姐最近经常半夜出门，说有，但从不解释具体做什么。
包德发的心猛地一跳。半夜出门？难道阿芳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