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脸色就明白了。你真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娄母十分担忧。
“我不走。”
“我要留下来。”
“苏宇说过,他会保护我,他有能力保护我。”
“我也相信他。”
“他能力太强,是很多人眼中的宝贝,有人护着他。就算别人出事,他也不会出事,我自然也不会。”
娄晓娥一脸自信。
娄母叹了口气。
真是可惜。
如果当初娄晓娥嫁的是苏宇,而不是许大茂,不就一切顺遂了吗?
她当然不知道,这个苏宇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人,而是穿越而来的一员。
母女俩正说着话,一阵浓郁的香气飘来。
“是苏宇在做饭。”娄晓娥一下就闻出来了。
“苏宇真是多才多艺,会钳工、木工,会钓鱼,还会做菜,真不知道他有什么不会的。”
娄母不由得感慨。
对大多数人来说,努力一生,也未必能在一个领域出类拔萃。
苏宇年纪轻轻,却在多个方面都如此出色,简直是个奇才。
很快,四人一起吃饭。
娄父为防意外,早已辞退了所有佣人。
四人吃得愉快。
而棒梗却在嚼着野菜梗,难以下咽。
“小子,你瞪什么瞪?”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走到棒梗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棒梗手里的野菜团子被打飞出去。
旁边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扑过去捡起来,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他抢了我的菜团子!”棒梗急得直跺脚。
他们一天的口粮,就只有这一个野菜团子。
被抢走了,今天就得饿肚子。
“活该!”
“再敢这么瞪我,饿你三天!”
打他的男人又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在这儿没人惯着他,不听话就得挨打、挨饿。
棒梗没办法,肚子饿得发慌,只能去喝凉水。
井里打上来的冷水随便喝,管够。
到了晚上,棒梗肚子里翻江倒海。
噗——
他实在憋不住了。
要是在四合院,吃好喝好,这会儿肯定拉出来了。
可现在不一样,一天没吃东西,想拉也没东西可拉,只放出一股气,味道却冲得厉害。
棒梗自己都被熏得干呕。
“怎么回事?”
“哪个小兔崽子干的?”
看守棒梗的人被臭醒了。
他提着油灯,从外间走进里间。
“是他!”
众人纷纷指向棒梗。
啪——
棒梗挨了一巴掌,嘴角渗出血丝。
他根本不敢反抗。刚被抓来那天,他就被打服了,早就没了脾气。
棒梗被硬拽到茅房。
他在里面憋着。
外面的人等着。
这一带都是废弃的院子,绑匪也不怕有人来。
咚!
绑匪听见水花溅起的声响。
他们急忙跑向厕所,正瞧见棒梗在水中扑腾。
“怎么把这小子捞上来?”
“水又深又冷,没法捞了。干脆了结他,找些石头往死里砸。”
另一名绑匪眼底掠过一丝狠厉。
**们这行的,向来心硬手辣,视人命如草芥。
两人捡来砖块和石头,噼里啪啦砸下去,没过多久,棒梗便不再动弹。
次日清晨。
有逃荒的人路过厕所,进去行个方便。
两小时后,警察赶到,险些冻僵的棒梗得救了。
绑匪全数落网,被掳走的人也都平安获救。
最惨的还数棒梗——别人都是从关押处救出来的,唯独他是从粪坑里捞上来的,浑身上下都腌入味儿了。
傍晚时分。
苏宇下班回到四科院。
才到院门,阎福贵就朝他招手。
“小苏,听说了吗?”
“棒梗回来了。”
阎福贵凑近通风报信。
苏宇平日没少给他些好处,还让于莉带剩菜回来,阎福贵自然要显出自己的用处。
每天苏宇回来,
院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会简明扼要地说上一说。
“他不是被拐走了吗?”苏宇有些意外。
“是被拐了。”
“说起来真是笑死人。”
“他被拐后闹肚子,掉进了粪坑,差点冻死。幸好被逃荒的人看见,这才捡回条命。”
阎福贵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
棒梗这遭经历,实在是一段“味道十足”的往事。
苏宇点点头,推着车往后院走。
刚到中院,就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傻柱家溜出来,手里还拎着个米袋。
他怔了怔,才认出那是棒梗。
这些天被绑走,整个人都瘦脱了形,身上一点肉都没剩下,以前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棒梗肯定是去傻柱家偷东西了。”
“随他去。”
“禽兽祸害禽兽,不是正好吗?”
苏宇有点纳闷,傻柱家有什么值得偷的?
他挣的钱不是被贾家弄走,就是被秦淮如拿走,根本攒不下来,家里也没什么值钱东西。
顶多就剩些棒子面。
苏宇走回后院。
于莉也跟着过来了。
两人默契地一个打扫,一个生火做饭。
突然,传来傻柱暴躁的吼声:
“谁偷了我的棒子面?”他的声音响遍四合院。
“那是我下半个月的口粮,谁干的?”傻柱又吼了一声。
他现在是锅炉工,不在食堂上班了,
每顿饭都得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