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刚得知傻柱要和杨小芬私奔的传言,明知是假,却打算借题发挥。
只要易忠海信以为真,必定会出手阻拦。
她只需静观其变。
贾张氏心念着日后还能吃上盒饭,连忙跑到易忠海家,把私奔的消息告诉了他。
什么?
易忠海如遭雷击。
他在傻柱身上投入太多心血,若傻柱像何大清一样一走了之,岂不是前功尽弃?
“消息可靠吗?”
易忠海强作镇定,怎么事先一点风声都没察觉到?
“千真万确!”
“院里人都这么说。”
“不信您去打听打听。”
贾张氏信誓旦旦地保证。
贾张氏说完便走了。
易忠海愁容满面。
“我早说过,傻柱这年纪该成家了,你偏不听,现在出事了吧?”一大妈抱怨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快想想办法!”
易忠海焦躁地踱步,却无计可施。
“要不……去问问老太太?”一大妈提议。
易忠海眼前一亮,匆匆出门。
聋老太太阅历丰富,谋略远胜于他。
听完易忠海的叙述,聋老太太沉吟不语,急得易忠海抓耳挠腮。
“不必太过慌张。”
“我看这事儿多半是许大茂造的谣。”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刚才瞧了瞧杨小芬,确实是傻柱中意的类型。”
“你若不想办法,傻柱说不定真会跟她走。”
聋老太太一针见血,点破关窍。
易忠海稍稍松了口气,危机尚未解除,但至少不再迫在眉睫。
“你去给傻柱说个媒吧。”
“等他有了对象,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你好好给他介绍一个,别总夹带私心,听懂没?”
聋老太太对易忠海很不满,要不是他三番五次搅黄傻柱的相亲,她怕是早就抱上重孙了。
易忠海点头应下。
他去找傻柱,人却不在家,等了半天也不见回来。
直到太阳落山,傻柱才揣着个破纸包慢悠悠回来。打开一看,里头是些小鱼小虫子。
“姓苏的,你家那野鸭子又坏我好事,你给我等着!”傻柱恨得牙痒痒。
夜深人静。
家家户户都睡了。
傻柱偷偷溜到后院。
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野鸭子的窝——就在娄晓娥门口,也算苏家门前。娄晓娥住的也是苏宇的房子。
傻柱往窝边丢了条小鱼。
野鸭子被惊动,探出头张望。
他又扔了一条。
“吃。”
“快吃。”
“香喷喷的小鱼。”
“等你吃完,看我不烤了你。”
傻柱咬着牙。那些鱼和虫子都被他动过手脚,野鸭子只要吃了必死无疑。
可野鸭子一点也不急。
傻柱倒急了眼。
他冷!
这大冬天的,夜里寒风刺骨,他衣服早被风吹透了。
“快吃!你怎么不吃?”
“连吃东西都不会吗?”
傻柱简直怀疑这鸭子是不是傻的?
怎么连鱼都不吃?
他抓起一条小鱼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噗”地吐出来——生鱼腥得难以下咽,何况是加了料的。
他可不敢吞。
嘎嘎嘎!
野鸭子终于动了。
它没有吃鱼,而是猛地冲向傻柱。
等傻柱反应过来,野鸭子已经扑到面前。
那坚硬的嘴一顿猛啄,傻柱转身就逃。
他忘了野鸭子最擅长“千年杀”,逃跑时也没用手护住身后,让野鸭子逮住机会。
——千年杀!
“——!”
傻柱一声高亢的惨叫,惊醒了院里大半的人。
野鸭子得胜回巢。
傻柱趴在床上欲哭无泪,至少一星期不敢躺着睡了。
“该死的苏宇,你养的到底是什么鸭子?”他开始怀疑人生,这鸭子也太聪明了吧?
陌生人喂的东西不吃,还知道认敌人。
此时,苏宇也被吵醒了。
他看见野鸭子窝边散落着些小鱼和小虫,立刻猜到有人想害他的野鸭。有动机的只有两个人——傻柱和棒梗。
听刚才那声惨叫,应该是傻柱。
叮!
傻柱激活了霉运系统。
“检测到傻柱对宿主的恨意,他正计划报复,请宿主选择惩罚方式。”
“选项一:摔到痔疮爆裂。”
“选项二:被屋檐冰溜砸中。”
“选项三:走神被烧成光头。”
苏宇笑了,果断选了三。
把傻柱烧成光头,看他还怎么打俏寡妇的主意?
第二天上午,苏宇步行去上班。
他的自行车又留给了娄晓娥。
娄晓娥和杨小芬很不好意思,想把车还他,他却说走路就当锻炼身体。
路上,他遇见了傻柱。
傻柱步履迟缓,腰背微躬。
苏宇一眼便知,这是千年杀留下的痕迹,定是昨夜野鸭子又对他使了那一招。
“傻柱,现在连躺着睡都不敢了吧?”苏宇语带讥讽。
哼!
傻柱默不作声。
他连趴着都难以入眠。
直到现在,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来到锅炉房,他开始往炉膛里添煤。
忙完一阵,他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锅炉房里闷热难当,加上只有他一个人值班,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困意愈发浓重。
没过多久,又到了添煤的时候。
他打开安全门,拿着铁锹往里送煤,眼皮却几乎要合上了。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