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
若是安全门没开,最多撞一下,顶多烫伤,不至于危及性命。
可如今不同。
安全门敞开着。
傻柱一头栽了进去,大半个脑袋都进了炉膛。
嗷!
他瞬间惊醒。
连滚带爬地挣扎出来。
赶到医务室时,头顶已布满水泡。
“问题不大,就是烫伤面积大了些。”医生一边为他消毒处理,一边说道。
“不会有别的后遗症吧?”
傻柱长舒一口气,只要头发还能长出来就好。
“长头发可能会受些影响。”
“会留下疤痕,就像电影里和尚头顶的戒疤。”
医生强忍笑意。
傻柱的模样实在滑稽。
脖子往上寸草不生,头发、眉毛、睫毛全都烧光了,连露在外面的鼻毛也没能幸免。
干干净净。
配上那张未老先衰的脸,简直绝配!
傻柱几乎崩溃。
光头男子头顶疤痕累累,显然并非真心出家之人。
猛然间他想起一桩要紧事——自己寸草不生的头顶,该如何面对秦姐?
又该如何去见杨小芬?
此时四合院内。
伤势未愈的棒梗又开始不安分。
他蹑手蹑脚溜到后院。
目光在苏宇与刘海中两家之间游移。
这两人都与他结过梁子。
与苏宇的仇怨更深。
若让他选择,定会优先报复苏宇。
但他最终走向刘家。
原因很简单——苏宇身手不凡还养着只野鸭,棒梗不敢招惹;相比之下刘家容易对付得多。
方才瞧见二大妈出门。
屋里应当空无一人。
棒梗从衣兜掏出几颗石子,带着满腔恨意狠狠砸向刘家窗棂。
玻璃应声碎裂。
痛快!
解气!
棒梗又摸出一颗石子,准备再砸第二扇窗户。
木门猛地洞开,刘光**气冲冲闯出来。
小兔崽子敢砸我家玻璃,活腻了?看清是棒梗作案,刘光天反而咧嘴笑了。
上次他们逮着野鸡。
棒梗来偷窃时,没少让兄弟俩尝苦头,若不是苏宇插手,他俩早吃大亏。
如今棒梗自投罗网,正是**良机。
刘光天猛扑过去,将伤势未愈行动迟缓的棒梗逮个正着。
刘光福紧随其后冲出门。
兄弟俩毫不手软,劈头盖脸就是顿痛殴,为免惊动旁人,顺手用臭袜子堵住棒梗的嘴。
棒梗被熏得直翻白眼。
暴揍过后两人停手,仍觉意犹未尽。
二哥等着,我有主意。刘光福转身奔回屋内。
转眼他举着块破木板出来。
抄起半截碎砖在板上狠狠摩擦。
破旧的木板呈现出灰白的色泽。
刘光福找来几块未燃尽的木炭,在木板上写下二字,又用碎砖块勾勒出猩红的圆圈。
这主意如何?
插在他衣领里,押去游街示众。
刘光福高举着那块木板,宛若举着示众的标牌。
刘光天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兄弟二人说干就干。
他们一左一右挟持着棒梗,趁无人注意之际,将棒梗带出四科院,来到邻近的街巷。
刘光福将木板**棒梗的后衣领。
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棒梗,开始了游街之行。
两个成年男子挟持着一个被堵住嘴的孩童,棒梗根本无力反抗。
大家都来看看。
这个小偷名叫棒梗,本名贾梗。
他是个惯偷,偷过我们家的野鸡,偷过别人家的鱼,还偷过......
两人押着棒梗沿街示众,同时高声宣扬着他的。
棒梗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每个路人都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哥,前面好像有巡警。
快跑!
刘光天兄弟见状,慌忙拔掉木板,扯出堵嘴的布团,将棒梗扔在原地,转身逃得无影无踪。
他们这是私自游街惩处。
不合规矩。
自然心虚,不敢面对巡警。
他们跑了,棒梗却愣住了——跑什么?
紧接着他也看到了巡警。
棒梗转身就逃。
像他这样惯于小偷小摸的人,除非心理素质极好,否则见到威严的制服总会心虚。
刘光天兄弟不敢见巡警。
棒梗更不敢。
待巡警走远,棒梗才从拐角处探出身来。
刘光天,刘光福,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棒梗咬牙切齿。这一路游街被太多人看见了。
此刻。
娄晓娥和杨小芬回到四合院。
两人走到门前,野鸭子从窝里迎了出来。
幸好棒梗之前没有报复苏宇,不然肯定会被野鸭子狠狠教训一顿。唉。
“来,吃点葡萄。”娄晓娥端来一盘洗好的葡萄。
“小娥,你这日子过得真叫人羡慕,太幸福了。”杨小芬几乎不想走了,这样的生活实在太惬意。
“那你就多住几天,陪陪我。”娄晓娥笑着说。
“不行,我这次是借着出差的机会来看你,得早点回去,不然工作要受影响。”杨小芬摇头拒绝。
她神色认真起来,问道:“小娥,我问你一件事,你得认真回答我——你和苏宇之间,你到底怎么想的?”
杨小芬平时工作常与人打交道,看人眼光很准。她能看出苏宇是个很优秀的男人。
娄晓娥自然也很出色,但她有两个难以忽视的短板。
一是出身问题,这无法改变;二是她离过婚。虽然法律允许离婚,但在传统观念里,离婚的女性往往不被看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娄晓娥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