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你就是个没同情心的扫把星!”
“你吃独食,小心噎死、撑死、遭报应,你绝对没好下场!”
贾张氏要不到吃的,也不敢靠近苏家,干脆站在十几米外,觉得安全的地方破口大骂。
易忠海的脸色更难看了。
是他求情,苏宇才放过贾张氏。
结果贾张氏还不依不饶。
叮!
贾张氏激活霉运系统。
“检测到贾张氏的恨意,请宿主选择霉运惩罚方式。”
“方式一:被自行车撞。”
“方式二:被小推车撞。”
“方式三:被牛车撞。”
苏宇**断选择三。
自行车和小推车太轻,撞了也不痛不痒,牛车不一样,能直接把她撞死。
“小鸭子,去!”
苏宇再次派出野鸭子。
嘎嘎嘎!
野鸭子一叫,贾张氏扭头就跑。
众人哄堂大笑,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贾张氏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竟被一只野鸭子吓得落荒而逃。
易忠海走了。
五分钟后。
聋老太太屋里,铁三角聚齐。
“今天只说一件事——怎么对付苏宇?”聋老太太看着两人。
“还能怎么对付?找机会弄死他,或者赶出大院!”傻柱抢先表态。
他原是食堂大厨,月薪近四十,吃饭不花钱,后厨还有隐利。如今却成了烧锅炉的,月薪十五,什么福利都没了。
这一切都怪苏宇,他怎能甘心?
“老太太,您怎么看?”易忠海比较冷静。
他知道聋老太太见识广,自己不如她。要不是靠她,他也当不上一大爷。
“我觉得该和解。”聋老太太说,“苏宇是只老狐狸,本事大。想赶走他难如登天,就算成功了,也是两败俱伤。”
“他和咱们只是有些矛盾,又没血海深仇,何必拼个你死我活?”
易忠海点点头。他和苏宇的矛盾,根源在于贾家。是他总偏袒贾家,才渐渐和苏宇对立,并非有什么根本冲突。
“我不同意!”傻柱仍坚持。
“今天先到这里,你俩回去好好想想。”聋老太太对傻柱很失望——又是为了贾家!
这时,贾张氏独自出门了。
红星四号院附近有家饺子店。
贾张氏熟门熟路地走进去,点了一盘纯肉饺子。
她嘴馋,每个月都来好几次,店里的人都认得她。
“这老贼婆怎么又来了?”一个年轻女服务员瞥了贾张氏一眼,语气轻蔑。
“你怎么叫她老贼婆?”旁边一位大姐问道。
“她就是老贼婆。她住在红星四合院,叫贾张氏,她……”
小姑娘嘴快,没几分钟就把贾张氏那些事全抖了出来——不掏钱给儿子、孙子看病,只顾自己吃好的,惹得周围人一阵鄙视。
“这次说晚了,等她下次再来,咱们往她饺子里加点‘料’。”
刚说完,贾张氏的饺子就做好了,想动手也来不及,端盘的服务员只好作罢。
贾张氏浑然不知自己已被盯上,下次再来,怕是要遭点罪。
饺子上桌,她也不怕烫,一口一个,转眼半盘下肚。
“还是肉饺子香,不过好像比苏宇做的差一点。”
“该死的苏宇,吃独食也不接济我们家,怎么不噎着他!”
她边吃边想起苏宇的饺子,觉得这家店的馅儿差远了。毕竟调馅师傅手艺普通,给苏宇当徒弟都不够格。
要是苏宇来这饺子馆,哪怕只负责调馅,生意也能好上十倍。
很快,一盘饺子被贾张氏吃得干干净净。
她响亮地打了个饱嗝,引来周围一阵侧目,却毫不在意。
接着又连喝三碗饺子汤,直到实在喝不下了,才慢悠悠走出店门。
贾张氏没马上回家。她吃得太撑,打算在附近溜达一会儿消消食。
走着走着,她忽然注意到一辆牛车。
六十年代的京城,路上见到牛车、马车并不稀奇。
车上铺着干草,赶车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牛车慢悠悠地晃,老大爷也昏昏欲睡。
“红薯?”
贾张氏看见一个袋子上破了个洞,露出小半个红薯。
她心里一喜。
赶车的人迷迷糊糊,这不正是好机会?
她快步凑到车旁,伸手抓住红薯用力一扯,果然扯了出来。老大爷一点都没察觉。
贾张氏把红薯往怀里一揣。
可她没打算就此收手。
她又凑上前,趁老大爷还没清醒,把手伸进袋子破洞里,又掏出一个红薯。
没一会儿,她怀里已经揣了四五个红薯。
换了别人,这时候早就溜了。
但她不一样。
越拿,就越想多拿。
她甚至想把整袋红薯都搬走。
她伸手抓住袋子,使劲往下拽。那袋红薯一百多斤,竟真被她拽动了。
啪!
就在她把袋子拖到一边,打算转个方向时,耳边一声炸响,左脸狠狠挨了一鞭子。
贾张氏觉得左脸像被撕开一样,**辣地疼。
“该死的小偷!”
“这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口粮!”
老大爷眼睛都红了。
偷了他的红薯,不是要让他们全家饿死吗?
啪!
又一鞭子抽了下来。
这下贾张氏两边脸对称了,各留下一道血红印子。
“老不死的,你敢打我?”贾张氏大怒。
啪啪啪!
老大爷根本不跟她客气,抡起鞭子一顿猛抽。
贾张氏左躲右闪,却没能避开鞭子,被打得在地上翻滚,之前偷的红薯也散落一地。
老汉心疼地停下车,将地上的红薯一个个拾回袋中。
周围不少人目睹此景,对着贾张氏议论纷纷。
在那个年代,小偷被当场抓获,挨顿打是常有的事,只要不过分就行。
只抽她几鞭子,没人觉得不妥。
还有人提议再多打几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老汉不愿多事。
红薯既已追回,他便赶着牛车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