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转身直奔轧钢厂。
虽已不是厂里职工，仗着旧日人脉，寻个由头便混了进去。
不多时就在车间找着了傻柱。
半小时后，傻柱和秦淮如匆匆赶到现场。
贾张氏仍没想起该送医。
棒梗又昏死过去。
“妈，您这闹的是哪出？”秦淮如颤声问道。
“为什么不早点把棒梗送去医院？”
秦淮如急得直跺脚。
贾张氏难道想害死棒梗不成？
“送什么医院？”
“我问过了，棒梗是被马踩伤的。”
“谁伤了他，就该谁来治，凭什么让我出钱送医院？”
贾张氏嘴里念念有词，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秦淮如气得差点扬手打她。
棒梗受伤，确实该由肇事者负责，可人抓到了吗？
没有。
多半也抓不到了。
这时候还干等别人来负责，这像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吗？
“傻柱，帮帮忙，送棒梗去医院吧。”秦淮如低声恳求。
傻柱点点头。
他弯下身，和秦淮如一起，轻手轻脚地抬起棒梗。
啪！
刚抬到一半，傻柱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傻柱，离秦淮如远点！”
“我告诉你，我儿子还没死呢，你少打她的主意。”
围观的人都看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现在不是救人要紧吗？
“我懂了，都说后妈心狠，这肯定是后婆婆，那孩子和她没血缘关系。”
“对，肯定是这样。”
“她刚才那些举动，摆明是想让这孩子死。”
“太歹毒了。”
“你们都弄错了，她不是后婆婆，是亲奶奶，那孩子棒梗是她亲孙子。”
“亲孙子还这样？”
“你们是不知道，她就是个奇葩，红星四合院里没人不讨厌她。”
很快就有知情人揭了贾张氏的老底，毕竟这儿离红星四合院不远，算是同一带。
“妈，棒梗都伤成这样了，您能不能别闹了？”
秦淮如终于忍不住了。转正考核没通过，棒梗又生命垂危，双重压力之下，她情绪一时失控。
“秦淮如，你为了个外人凶我？”
“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你个***！”
贾张氏火冒三丈，跳下地就扇了秦淮如一耳光，还撞到了一旁的傻柱，棒梗从他手里摔落，重重跌在地上。
这一摔，竟把昏迷的棒梗给摔醒了。
“傻柱！你敢摔我孙子，我跟你拼了！”贾张氏把错全推到傻柱身上，张牙舞爪地扑过去。
“这老太婆太坏了，打她！”
不知是谁看不下去，捏了个雪球砸过来。
大冬天，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雪。
有人带头，大家就跟着动手。几十个人一起扔雪球，贾张氏被砸得抱头乱窜。
起初几个人是想教训她，后来加入的纯属凑热闹，人数越来越多，足有上百。
傻柱和秦淮如趁机抱起棒梗，直奔医院。
等贾张氏反应过来去追，两人已经跑出百米之外。
到了医院，挂号、检查。
很快结果出来了。
“可能是骨盆骨裂，伴有严重肌肉撕裂，需要尽快手术。”医生拿着检查单说。
“能治好吗？”
“会不会有后遗症？”
秦淮如最担心影响孩子将来。
“这要观察，三到六个月后才能下结论。”
医生也不敢保证，孩子伤得重，他也好奇棒梗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看到缴费单，秦淮如发愁了。
治疗费要三十一块钱。
她工资还没发，就算发了也不够。
她心知傻柱手头拮据，只要他有钱，她总有办法弄到手。
“你们这对奸夫……”贾张氏喘着粗气冲进医院。
“妈，棒梗骨盆骨裂，再不手术恐怕会留下病根，我钱不够，您先垫上医药费吧。”秦淮如催促着，盼着婆婆能发发善心。
贾张氏一听要钱，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就算给孙子治病，也休想从她这儿拿钱。
秦淮如怎么劝都没用，棒梗躺在病床上，死死瞪着贾张氏。
他偷过贾张氏的钱，清楚她藏着一千多块存款，却连三十一块医药费都不肯为他出。
“滚！你给我滚！”
“不给我治病，你就不是我奶奶！”
“等我长大了，也不会给你养老！滚，我不认你！”
棒梗彻底爆发了。
同病房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这样的场面他们也是头一回见。
“棒梗，不是奶奶不给你交，是奶奶真没钱。”贾张氏无力地辩解。
“你明明有钱！”
“我上次都看见了，你有一千多，你就是不想给我治！”
棒梗直接揭了她的老底。
“棒梗，那是奶奶的养老钱，棺材本，动不得。”贾张氏这话让全病房的人都开了眼。
最后还是傻柱想了办法。
他跑回轧钢厂求易忠海，又回四合院拿钱，一个半小时后才凑齐钱赶回医院。
棒梗这个小白眼狼，在没交费前连止痛药都没用上，硬生生疼了一个多钟头。
手术一结束，棒梗就直接办了出院。
回到四合院时，街坊邻里都在指指点点。
棒梗受伤的经过大家早已清楚——事发地离院子不过百米，不少人都亲眼看见了。
贾家。
傻柱刚放下棒梗。
“瞅啥瞅？”
“还不赶紧滚蛋？”
“贾家是你随便进的吗？”
“老不正经的，又憋什么坏水呢？”
贾张氏挥着鸡毛掸子，对着傻柱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还时不时往他身上狠狠抽一下。
院里的人都在看笑话。
没一个人同情傻柱。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
他跟贾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是外人插嘴说句公道话，傻柱说不定还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