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噗嗤笑了。
她把钱和肉票贴身藏好——绝不能让傻柱瞧见,否则准得被他拿去讨好秦淮如。
何雨水吃得正欢,院里那群禽兽可坐不住了。
闹得最凶的,还得数贾家。
贾张氏的骂声就没停过。
棒梗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死活闹着要吃肉。
秦淮如哪有心思管肉不肉的,贾张氏骂她没出息,急眼了还甩她两巴掌,弄得她手忙脚乱。
前院那头的何雨柱黑着脸杵在门口。
一闻到红烧肉的香味,他就猜到准是苏宇。
何雨水肯定又在苏家蹭肉吃。
“何雨水,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自打何大清走了,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傻柱恨得牙痒痒。
要是苏宇在场,非得笑出声不可。
何大清走后,傻柱确实养着何雨水,可这当哥的根本不上心,差点让亲妹妹饿脱了相。
苏宇早看透了。
照原剧情里,何雨水撮合傻柱和秦淮如,明摆着就是报复。
傻柱把秦淮如一家子喂得油光水滑,亲妹妹却瘦得跟麻杆似的,何雨水能不恨?
要是傻柱对妹妹稍微好点儿,也不至于晚年凄惨时,何雨水眼皮都不抬一下。
傻柱摸出半瓶散装白酒。
连粒花生米都买不起,只能干灌。
灌完酒,他倒头就睡。
夜深人静时。
傻柱醒了。
他溜到门后竖着耳朵听。
院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傻柱咧嘴一笑,踮着脚朝前院摸去——今儿个非收拾阎福贵不可。
刚摸到前院,突然听见敲门声。
阎福贵屋里的灯亮了。
披着衣裳的阎福贵出来给夜归人开门。
四合院大门到点就落锁,住前院的三大爷阎福贵专管这事。
傻柱只好缩在阴影里。
等阎福贵睡了再动手。
见阎福贵回屋熄灯。
傻柱在寒风里干等,冻得直打摆子。
他不敢贸然行动,生怕阎福贵还醒着,只能咬牙硬撑。
还没等他动手,又有人回来了。
“阎福贵,今天便宜你了。”
傻柱放弃了阎阜贵,再耗下去自己就该冻病了。
他转身去找苏宇算账。
后院比前院清静,没人干扰。
叮!
霉运系统启动。
苏宇被系统提示惊醒。
“检测到傻柱正在靠近,请选择惩罚方式:”
1.房顶瓦片掉落砸头
2.摔跤磕掉门牙
3.野鸭式千年杀
苏宇有些意外——还来千年杀?
上次中招的傻柱要是再挨一次,怕是要趴着睡半个月。
就选千年杀!
傻柱摸到后院,四周静悄悄的。
“刚才就不该在前院动手,人多眼杂。”
“还是后院稳妥。”
“苏宇,你等着倒霉吧!”
他从兜里摸出石块,想砸碎玻璃。
转念又瞥见门口停着辆崭新自行车——苏宇刚买的。
“偷车比砸玻璃更让他肉疼。”
傻柱扔掉石块,蹑手蹑脚去推车。
咣当!
车轮纹丝不动。
低头一看,车锁牢牢扣着。
“有锁就难倒我了?”
“整车扛走!”
傻柱弯下腰,正想把自行车拎起来。
刚蹲下身,就瞧见一对小黑豆似的眼睛。
借着朦胧月色,他认出这是只野鸭子,这才想起苏宇养的那只。
“鸭兄,咱俩各走各的道成不?”傻柱心里发怵,他可领教过这家伙的本事。
那招“千年杀”的厉害,现在想起来还头皮发麻。
他蹑手蹑脚往后挪。
野鸭子纹丝不动。
傻柱刚松半口气——
嘎!嘎!嘎!
寂静的深夜里,鸭叫声格外刺耳。
“坏了,准得把全院人都吵醒。”
“真是随主人,苏宇不是好鸟,养的鸭子也这么缺德!”
傻柱拔腿就跑。
刚转身,光头上就挨了一记。
不用想,准是那鸭嘴干的。上回被啄的滋味,他可记得真真的。
这野鸭就认准了他的秃脑袋。
扑棱着翅膀一通猛啄,把傻柱啄得眼冒金星。
“漂亮!”
“接着啄!”
苏宇倚在窗前,看得直乐。
一个大老爷们,竟被只野鸭收拾得服服帖帖。
只见傻柱突然猫腰,从墙根抄起个东西扣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