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很快就服软了。平时手脚利索时都斗不过这只野鸭,经常被追得满院跑,还被它偷袭过要害。现在被绑着动弹不得,更是毫无招架之力。
秦淮如只顾着抹眼泪,始终没替婆婆说情。不管贾张氏怎么做眼色,她都装作没看见。
苏宇这才把野鸭赶回院里。他发现这鸭子特别粘人,天天在他家蹭吃蹭喝,赶都赶不走。
从现在起你给我老实待着。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立马送你去吃牢饭。苏宇的警告让贾张氏立刻闭紧了嘴巴。
这时易忠海终于憋不住了:苏宇,你到底想怎样?
送贾张氏去派出所,有问题?苏宇反问道。
各位邻居行行好...秦淮如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涟涟地央求道:千万别让我婆婆进去!
苏宇差点没憋住笑——这戏演得可真像那么回事。
秦淮如站出来求情,显然是在维护家庭形象。作为一个尽职的媳妇,她在整部戏中始终保持着贤惠儿媳的形象。
“东旭成了植物人。”
“我得上班挣钱养活全家。”
“棒梗和小当没人照顾可不行。”
“如果把我婆婆抓走,我们家就垮了。”
“各位邻居们,求你们给我婆婆一次机会,她保证不会再犯了。”
说着说着,秦淮如眼泪哗哗往下掉,哭得梨花带雨。
傻柱看得心疼,刚要过去安慰,忽然感觉后背一凉,抬头对上贾张氏凶狠的目光,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贾张氏确实可恶,该受法律制裁。”
“可秦姐实在太可怜了。”
“孩子没人管确实不行。”
“我觉得该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
傻柱不出所料地站出来替她说话。
只要秦淮如在场,他就完全以她马首是瞻。
部分邻居见她柔弱无助的模样,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苏宇见状冷笑。
整治贾张氏未必非要送她坐牢,他灵机一动,想到个既能惩罚贾张氏,又能拖易忠海和傻柱下水的办法。
“我就问一句,贾张氏下次再拿刀砍人怎么办?”苏宇一句话直接瓦解了秦淮如的所有努力。
事关自家安危,谁还敢打包票?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贾家再惨终究是别人家的事。
自家的安全才最要紧。
“送贾张氏坐牢对贾家确实是灭顶之灾,显得太绝情。其实不必非走这一步。”
“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可以不追究。”
“第一,”
“需要咱们院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还有热心肠的傻柱,各自出点力才行。”
苏宇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
易忠海后脊一凉——坏了,这是要拉他下水!
只要你放过贾大娘,只要能帮秦姐,要**啥我都行。柱子挺身而出,豪迈地拍着胸脯。
易忠海气得差点骂出声。
这傻小子是不是真缺心眼?
明明是老苏设的套,跳下去可就没退路了。
很简单,就两件事儿——作保和监督!
贾大娘就是个不定时**,必须有人时刻盯着。你和老易最合适。
往后她要是惹出乱子,就找你们俩算账,一个都别想跑。
你们接不接这活儿?
不答应的话,我这就去公安局报案。
老苏直勾勾盯着柱子。
这坑本来就是给易忠海和柱子准备的。易忠海那个老狐狸精着呢,只有柱子这愣头青最容易上钩。
只要秦淮如眼眶一红,柱子准保投降。
成!我应下了!老易,您肯定也没意见吧?柱子转头就把易忠海捎带上。
全院的目光都扎在易忠海身上。
易师傅肯定答应。
他既是贾东旭的授业恩师,又是秦淮如的引路人,跟贾家亲如一家。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贾大娘吃牢饭,丢下棒梗和小当没人管吧?
易师傅,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您这么菩萨心肠,哪能看着俩孩子遭罪呢?
老苏咧嘴一笑。玩道德**谁不会?
易忠海脸都绿了。向来都是他拿道德压别人,今儿个被人反将一军,憋闷得想吐血,偏偏还得认栽。
他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还有第二条。
贾大娘持刀行凶性质太恶劣,不送官可以,但不能没有惩戒,否则她记不住教训。
我提议罚她扫一个月茅房。
谁不同意?举手。
老苏冷冷注视着贾大娘。
扫茅房?居然让扫茅房?
**?
大伙回过神来,险些笑喷,谁会拦着贾张氏扫茅房?
恐怕也只有她自己。
可她被五花大绑着,想举手**都抬不起胳膊。
全体赞成。
老易,柱子,你俩既是保人又是监管的,盯着贾张氏刷茅坑的差事就归你们了。
限期三十天。
这期间但凡有一天她没去刷茅坑,我立马就往街道和派出所递状子。
贾张氏照样得吃牢饭。
苏宇撂下狠话,粪坑是非刷不可的。
易忠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料定贾张氏压根不愿碰粪勺,这烫手山芋他实在不想接。
柱子。
老易。
我求求二位,别让我婆婆蹲大牢。
见易忠海迟疑,秦淮如红着眼圈央求。
易忠海重重叹了口气。
又让苏宇称了心。
这节骨眼上他没法推脱。
易忠海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傻柱倒没啥意见。
易忠海,你可得盯紧贾张氏,别让她抡菜刀伤人,催着她刷茅坑,我肯定盯死这件事。
刘海中觉得特别解恨。
事情了结。
人群散尽。
贾家屋里。
易忠海夫妻进了贾家门。
贾张氏,你为啥疯砍人?易忠海黑着脸盘问,他必须弄明白贾家出啥幺蛾子了。
我...我...我梦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