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甲海峡,赤道线上的太阳公公今天似乎格外敬业,火力全开,把蔚蓝的海水都快煮成了一锅温吞水。海面平静得像块玻璃,但这份宁静底下,却藏着要人老命的杀机。一支由三艘福船、五艘广船组成的“熊猫物流”商船队,正吭哧吭哧地跑着“香料黄金航线”这条老路。船上满载着苏门答腊的胡椒(能让人打喷嚏打到灵魂出窍)、暹罗的象牙(疑似非法狩猎所得)和江南特供的顶级丝绸瓷器(易碎品,轻拿轻放),简直就是个移动的奢侈品专柜。船头那面醒目的黑白熊猫旗,在热得发蔫的海风里有气无力地飘着,代表着大明海疆的威严和“熊猫物流”那比黄金还硬的商业信誉——至少目前还是硬的。
旗舰“通济号”的了望台上,资深水手王老六正眯着他的钛合金狗眼,例行公事地扫描着海天线。突然,他瞳孔地震,以单身三十年的手速猛地抓起挂在脖子上的铜哨,肺活量全开,吹出了堪比防空警报的动静!
“呜——呜——呜——!!”
这催命般的哨声瞬间撕碎了海面的宁静,也撕碎了船员们摸鱼的心情!
“东北方向!三…不对!是五艘快船!是那该死的‘黑珍珠’骷髅旗!海盗!是‘黑鲨’阮雄那孙子的队伍!”王老六的破锣嗓子顺着传声筒滚到甲板,声音里都带上了颤音。
甲板上瞬间炸了锅!船员们一个个肾上腺素飙升,抄起鱼叉、大砍刀和祖传的弓箭,像下饺子一样涌向船舷。船长林海,一位脸上刀疤比皱纹还多的老海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汁,一个箭步冲到船头,举起他那宝贝单筒黄铜望远镜。
镜筒里,五艘长得跟蜈蚣成精似的狭长快艇,船帆上涂着阴间审美的黑色骷髅头,正像闻见屎味的苍蝇一样,劈波斩浪,以离谱的速度包抄过来!船头站着那位光着膀子、肌肉块能当哑铃用、脸上交叉两道能止小儿夜啼刀疤的猛男,正是横行马六甲多年、恶名能当BGM用的海盗头子——“黑鲨”阮雄!这哥们手里挥舞着一把门板大的鬼头刀,发出返祖般的咆哮,隔着一里地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社畜般的暴躁杀气。
“操蛋!是阮雄这疯批!他盯上咱的硬货了!”林海船长啐了一口浓痰,“全体都有!进入战斗状态!弓弩上弦!火油准备好!发信号,让其他船向我靠拢,结圆阵!快他妈点!”命令像击鼓传花一样下去,船队开始笨拙地转向抱团。但商船的速度和灵活性跟海盗的快艇比起来,就像是老大爷遛弯对比百米冲刺,包围圈眼看着就要合拢。海盗船上,那群晒得跟炭似的、眼神凶得能杀鱼的海盗们已经开始嗷嗷叫唤,甩出了带着铁钩的绳索,准备玩跳帮战的经典戏码!
绝望的气氛像瘟疫一样在商船队里蔓延。他们虽然也配了家伙,但跟这群专业抢劫、人数还占优的海盗正规军比起来,简直就是业余爱好者碰到了职业战队,胜算渺茫得约等于零。
“段评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黑鲨阮雄!马六甲海鲜市场一霸!”
“商船队药丸!郑和爷爷在哪?快呼叫轨道轰炸!”
“熊猫旗帜挺住!兄弟们输出靠吼啊!”
“弹幕护体!急急如律令!保佑我大明货船!”
“东南方!快看东南方!那坨黑云是啥?要下雨了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眼看就要上演全武行的节骨眼上!
“呜————!!!”
一声雄浑、悠长、仿佛来自深海巨兽便秘般低吼的汽笛声,猛地凿穿了喧嚣的海风,把海盗的嚎叫都盖了过去!这声音贼拉陌生,还带着一股子工业革命的铁锈味,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勾走了!
东南方向的海平线上,一坨巨大无比、翻滚不休、堪比墨鱼汁喷发的黑烟拔地而起!黑烟底下,一个庞大到让人怀疑人生的钢铁巨影,正以与其吨位严重不符的高速,野蛮地撞开海浪,犁出一道雪白得晃眼的巨大航迹,像个赶着投胎的火车头一样冲向战场!
“镇…镇海平波号?!”林海船长手里的望远镜差点献祭给海神,声音都劈叉了!他认出了那独一无二的、移动城堡般的轮廓,以及舰艏那嚣张的撞角!正是三宝国公郑和的座驾!但和记忆中不同的是,它那高耸的桅杆上,除了飘扬的龙旗和郑字帅旗,还特么挂着一面巨大无比、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冷光的——黑白熊猫旗!更离谱的是,它那庞大的船体两侧,原本应该是炮窗的地方,现在盖着的不是木头板子,而是一块块厚重、光滑、闪着寒光的…钢铁装甲!
“铁…铁甲舰?!”阮雄脸上的狞笑瞬间冻住,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阳底下晒久了出现幻觉。那是个什么鬼东西?帆呢?冒着黑烟?全身包铁?巨大的恐惧像是冰镇酸梅汤,兜头浇了这位悍匪老大一个透心凉。
“目标:海盗船!全舰——进入战斗模式!”郑和稳如老狗的声音通过舰桥内先进的铜管传声系统,响彻“镇海平波号”的每一个角落。他一身笔挺的国公蟒袍,站在舰桥巨大的防弹琉璃窗前,眼神锐利得能当手术刀用,下达了足以载入海战史册的命令。
“锅炉给我往死里烧!蒸汽轮机功率拉满!”
“炮塔转向!目标锁定!一个个来,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