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马尔罕,“丝路之心”交易所。
这座融合了波斯穹顶的宏伟建筑,平日里是财富与喧嚣的殿堂,此刻却活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表面平静,内里却翻滚着足以熔金化铁的炽热岩浆。昂贵的乳香和没药熏香拼命燃烧,也盖不住那铜臭与贪婪交织的、令人窒息的气味。
在最顶层、能俯瞰整个交易大厅的VIP包厢内,帖木儿帝国着名土豪、人送外号“撒马尔罕之狐”的阿拉丁,正葛优瘫在一张铺着华丽伊斯法罕地毯的软榻上。那地毯花纹繁复得让人眼花,价值足够买下半个街区的铺面。他手指间懒洋洋地夹着几张崭新的“盛世券”,熊猫logo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油光。他的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锥,死死钉在面前一张巨大的羊皮地图上——那上面标注着“熊猫物流”全球网点,活像一张等待狩猎的棋盘。
“尊敬的主人,”一个管家模样的心腹躬身汇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活像中了彩票,“按照您的最高指示,我们在撒马尔罕、布哈拉、伊斯法罕、巴格达、乃至威尼斯和开罗,所有能调动的‘水军’和资金都已就位!第一批两百万两‘盛世券’,已经通过咱们控股的三十七家钱庄和上百个独立‘黄牛’,以比官方汇率低那么一丢丢的‘友情价’,开始大规模、分批分点地砸向市场了!谣言也同步投放,就说…大明在美洲挖矿遭遇史前巨兽,损失了好几条宝船,国库亏得底朝天,‘盛世券’马上就要变纪念券了!”
阿拉丁嘴角勾起一抹反派专属的冷笑,用一柄镶满宝石、能亮瞎人眼的匕首,轻轻在地图上“大明”的位置划了一道,仿佛在给蛋糕切块:“干得漂亮。李拾?哼,一个靠着给皇帝讲冷笑话和弄些奇奇怪怪小玩意儿上位的暴发户罢了。他以为印点花里胡哨的纸片,就能当世界银行的行长?天真!在这条丝绸之路上,只有我们帖木儿的金币,才是永远滴神!”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老韭菜割新韭的智慧光芒:“告诉把价格打穿地板。要让恐惧像病毒一样自己复制自己,自我进化。等到那帮傻乎乎的持有者开始恐慌性踩踏,争相抛售,价格跌穿地平线之时…”他猛地做了一个握紧拳头的动作,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才是我们挥舞着金币入场,用白菜价收割他们所有带血筹码的时候!我要让李拾的‘盛世券’,变成给他自己订做的纸质寿衣!”
“主人算无遗策!”管家马屁拍得山响,“还有,我们在京都和吕宋的‘友商’也同步动手了。倭国那几个大名和吕宋的苏丹,早就看‘盛世券’不顺眼了,觉得抢了他们的货币风头。他们正配合我们,在本地疯狂散播‘小道消息’,同时还动用官方力量暗中使绊子,限制‘盛世券’流通,强迫商家换回本地钱币或者金银。双线操作,恐慌传播速度绝对杠杠的!”
“视角切换:波斯,伊斯法罕,“熊猫物流”波斯总号兑换点”。
往日里秩序井然、堪比现代银行的兑换窗口前,此刻已乱成了一锅粥。人群像是被捅了马蜂窝,个个面色潮红,情绪激动。他们大多是当初看好“盛世券”前景而入手的中产阶层——波斯商人、小贵族、还有点闲钱的市民。此刻,他们手里挥舞着或多或少的券,眼神里充满了“即将破产”的焦虑和“被骗了”的愤怒。
“快!给我换!立刻!马上!把这些纸换成叮当响的金币!快啊!”
“你们是不是要卷款跑路了?我的血汗钱啊!”
“听说了吗?大明的宝船在魔鬼三角被海怪当点心啃了!朝廷没钱赎船!”
“连阿拉丁老爷的钱庄都在甩卖盛世券了!这玩意儿要变废纸了!快换啊!”
恐慌如同瘟疫在人群中疯狂复制粘贴。负责兑换的“熊猫物流”波斯籍伙计嗓子都快喊劈了,汗流浃背地解释:“乡亲们!父老们!冷静!不要听风就是雨!‘盛世券’由大明国库和‘熊猫物流’全球资产双重担保!比真金还真!我们现金储备充足…”然而,他的声音就像水滴落入沸腾的油锅,瞬间被更大的声浪淹没。
“充足?那你倒是拿出来啊!我要换一百两金币!现在!立刻!马上!”
“对!亮出来给我们瞧瞧!是不是金库已经空了?”
“骗子!大骗子!还我养老钱!”
人群开始推搡,木质栏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兑换点后台,储备的金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下降。伙计看着外面越聚越多、情绪越来越激动的人群,又看看即将见底的金箱,脸色白得跟刚从面粉缸里捞出来一样,连滚带爬地冲向后堂,抓起信鸽就开始写SOS求救信。
“段评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金融战开打了!阿拉丁老狐狸不讲武德!”
“挤兑太可怕了!求李老板心理阴影面积!”
“海怪啃船?这谣言成本还能再低点吗?”
“倭国和吕宋也下场撕了?这是组团来刷李老板这个副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