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第三方势力的存在,萧荆心中的那根弦非但没有放松,反而绷得更紧了。
她没有立刻离开那个充满危险气息的猎人小屋,因为她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个去打水的瘦小男人随时可能回来,此刻离开反而更容易与他撞个正着。
她像一只没有骨头的猫,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小屋那低矮的横梁,将自己的身体完美地隐藏在了屋顶与横梁之间的阴影里,然后收敛起所有的气息,静静地等待着。
果然,不到十分钟,那个瘦小男人便拎着灌满水的水壶回来了。
他显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老巢已经被一个不速之客光顾过。他只是随手将水壶往桌上一放,然后便一屁股坐在火塘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干硬的窝头,百无聊赖地啃了起来。
萧荆趴在横梁上,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他。
这是一个完美的观察点,既能将屋内的所有情况尽收眼底,又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太阳开始西斜时,屋外终于再次传来了动静。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七八个身影陆陆续续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猎人小屋那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这些人,正是那伙神秘人!
萧荆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但她的眼神却变得更加的专注。
这伙人的构成和她之前在溪边通过脚印分析得出的结论几乎完全一致。
其中有三个和那个打水的瘦小男人一样,穿着本地村民的衣服,脚上踩着草鞋或者胶鞋。他们看起来神情紧张,畏畏缩缩,在这伙人中显然是处于最底层的角色,负责干一些跑腿打杂的活。
另外几个,则明显是这伙人的核心。
他们身材壮硕,眼神彪悍,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只有在刀口上舔过血的人才会有的悍匪气息。而为首的那个男人,更是让萧荆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个男人大概四十多岁,身材并不算高大,但却极其精悍。他脸上有一道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的狰狞刀疤,破坏了整张脸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恶狼。
而最让萧荆在意的,是他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充满了贪婪、残忍与警惕的眼睛,像毒蛇的信子,时刻都在吞吐着危险的气息。
这是一个狠角色!
一个手上绝对沾过不止一条人命的狠角色!
刀疤脸一进屋,便烦躁地将手里的一个帆布包扔在地上,用一种极其沙哑的难听声音骂道:“妈的,那群穿皮鞋的,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这几天风声太紧,都他妈给老子安分点!谁要是敢捅出篓子,老子第一个拧下他的脑袋!”
穿皮鞋的?
萧荆立刻就明白,他指的正是贺云屹他们那支伪装成“勘探队”的精锐部队!
看来,这伙人和贺云屹他们,已经有过不止一次的交锋了。
一个负责做饭的本地人,将火塘重新点燃,开始准备晚饭。
而那个刀疤脸,则带着另外几个核心成员,走到了小屋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他们掀开一张兽皮,露出了一个被伪装起来的地窖入口。
地窖?
萧荆的心中一动。
只见那几个人鱼贯而入,很快,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