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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被历史低估的汉和帝刘肇,藏着东汉最惊艳的少年权谋(1 / 2)

提起汉朝的皇帝,多数人先想到的是斩蛇起义的刘邦,或是北击匈奴的汉武帝,再不济也是开创“光武中兴”的刘秀。这些名字如星辰般挂在历史的夜空,亮得扎眼。可在他们之后,东汉的朝堂上还坐着一位少年天子——汉和帝刘肇。他九岁穿上龙袍时,满朝文武只当他是窦太后手里的傀儡;谁也没料到,五年后,这个刚及豆蔻的少年,会凭着一手精妙的权谋,硬生生从权倾朝野的外戚手里,把大汉的江山攥回自己掌心。

他的故事,藏着东汉最惊险的权力博弈,也藏着一个被“短命”耽误的治世蓝图。若不是三十岁便匆匆离世,或许“汉武雄风”之后,东汉还能再添一段属于刘肇的传奇。

要讲刘肇的故事,得先说说汉朝的“皇帝制度”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他能登基、能夺权,都绕不开这套规矩的底色。

秦始皇是第一个喊出“皇帝”二字的人,可秦朝的“皇帝制度”就像刚栽下的小树苗,根浅叶疏。那会儿的皇族,虽说顶着“天子”的名头,心里却总发虚——毕竟之前没这规矩,谁也不知道怎么当才算合格。就拿秦二世来说,赵高几句谗言就能把他哄得晕头转向,说到底,还是没摸透“皇帝”这两个字背后的分量。

可到了汉朝,情况就不一样了。从刘邦到汉武帝,几代人摸着石头过河,硬是把秦朝那套嫩生生的制度,打磨成了根深蒂固的规矩。刘邦是个亭长出身,刘秀更是耕读为生的平民,这俩“草根皇帝”用自己的经历证明:汉朝的皇位,不单单看血脉,更看谁能扛起天下。也正因如此,汉朝的皇帝们比秦朝的后辈多了份底气,朝堂上的规矩也越来越扎实——这就给后来的刘肇埋下了伏笔:即便他是个孩子,“皇帝”这个身份本身,就自带了不容小觑的号召力。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汉朝的皇帝们也逃不开一个魔咒:短寿。汉章帝刘炟,也就是刘肇的父亲,三十一岁就撒手人寰。皇帝一死,最头疼的就是皇位继承。那会儿的刘肇,本没资格坐上龙椅——他的母亲梁贵人出身低微,在后宫里没什么靠山,而他上面还有几个年长的皇子。可命运的转折,偏偏落在了窦皇后身上。

窦皇后是汉章帝的正妻,却一直没生下儿子。后宫里没儿子,就像手里没砝码,等皇帝百年之后,别说当皇太后,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她盯着后宫里的皇子们,一眼就看中了刘肇——这孩子年纪小,母亲又势单力薄,好控制。于是,窦皇后动了手脚:先是设计诬陷梁贵人,把她逼得自尽,再以“养母”的身份,把刘肇接到自己身边。

汉章帝一死,窦皇后立刻以“皇太后”的身份主持大局,力排众议把九岁的刘肇推上皇位。那一刻,朝堂上下都心知肚明:龙椅上坐的是刘氏子弟,可真正说了算的,是帘后的窦太后。

这在汉朝不算新鲜事。皇帝早逝、幼主登基,要么是外戚当“摄政王”,要么是皇太后垂帘听政,刘肇不过是又一个“傀儡皇帝”的代名词。窦太后也没客气,刚稳住局面,就开始给自己的家族安插人手:哥哥窦宪当大将军,掌握全国兵权;弟弟窦笃、窦景、窦瑰分别担任侍中、卫尉,把皇宫的守卫、皇帝的起居全攥在手里。

短短几年,窦氏一族就像藤蔓一样,顺着东汉的朝堂爬满了各个角落。尚书台是发布政令的核心,官员是窦家的人;禁军是保护皇宫的屏障,将领是窦家的亲信;就连地方上的刺史、太守,也有一大半是窦宪提拔的门生故吏。那会儿的汉朝,龙旗上还绣着“刘”字,可骨子里早就被“窦”家的影子浸透了。

有忠心的大臣看不下去。司徒袁安就是其中一个,他好几次在朝堂上跟窦太后据理力争,说窦家权力太大,迟早要出乱子。可窦太后根本不搭理他,反而借着各种由头打压:袁安举荐的官员,一律驳回;袁安的门生故吏,挨个被调往偏远地方。还有个叫郅寿的尚书仆射,直接上书骂窦宪“专权跋扈,堪比王莽”,结果被窦太后安了个“大不敬”的罪名,逼得在狱中自尽。

这样的事,五年里发生了三四回。每次都有大臣冒着杀头的风险进谏,每次都以失败告终。窦太后的权势,就像一块密不透风的铁板,压得满朝文武喘不过气。谁也没注意到,龙椅上那个原本沉默寡言的少年,正悄悄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刘肇九岁登基时,或许真的不懂什么叫“权力”。他只知道每天要对着窦太后磕头问安,要听窦宪等人的安排处理朝政,就连身边的太监,都是窦太后派来的眼线。可随着年纪渐长,尤其是到了十四岁,这个在皇宫里长大的少年,早就比同龄人多了份敏锐。

他开始察觉不对劲:每次他想问问地方灾情,窦宪的亲信就会抢先回话,说“百姓安居乐业,陛下无需挂心”;每次他想召见某个大臣,太监就会推脱“那位大人近日抱病,不便入宫”。有一次,他偶然听到宫女议论,说窦景在京城强抢民女,把百姓的店铺砸了个稀烂,却没人敢管——因为窦景是窦太后的弟弟,是“国舅爷”。

那一刻,刘肇心里清楚了:自己这个皇帝,不过是个摆样子的木偶。窦家的人,早就把大汉的天下当成了自家的产业。

可他没声张。他知道,现在跟窦家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窦宪手里握着兵权,京城的禁军全是窦家的人,朝堂上更是没几个敢跟他站在一边的。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身边几个不起眼的人——宦官。

那会儿的宦官,地位很低,说白了就是伺候皇帝起居的奴才。窦家的人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觉得这些人翻不起什么浪花。可刘肇偏偏看中了这一点:正因为宦官不起眼,窦家才不会提防;也正因为宦官天天待在他身边,才能传递消息而不被察觉。

在这些宦官里,有个叫郑众的,为人沉稳,心思缜密。刘肇悄悄把他拉到身边,趁着给窦太后请安的间隙,或是深夜批阅奏章的时候,跟他密谋。两人说话时,总要先看看窗外有没有人影,连声音都压得像蚊子叫——毕竟,宫里到处都是窦太后的耳目,稍有不慎,就是掉脑袋的事。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先剪去窦宪的“翅膀”,再收拾窦宪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