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立刻派出阿尔法小组，潜入瑞士，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塞进他那个该死的‘钟’里面！”
谢列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回答：“总书记同志，我们……试过了。”
“嗯？”赫鲁晓夫的敲击停了下来。
“就在三小时前，我们最精锐的信号旗特种部队，在试图靠近目标时……消失了。连同他们身上所有的装备，以及我们派去接应的一架米-8直升机。无声无息，就像被橡皮擦从地图上抹掉了一样。”
赫鲁晓夫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那个‘时空涟漪’……是真的？”
“千真万确，总书记同志。”谢列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们的科学家分析，那是一种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接近于神的力量。伊万同志在报告里形容，那是‘物理学法则的坟墓’。”
赫鲁晓夫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手中的皮鞋也掉在了地上。
他沉默了良久，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
“美国人……是什么反应？”
“根据我们安插在白宫的‘画眉’传回的情报，杜勒斯兄弟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但cIA局长艾伦·杜勒斯的意见占据了上风。他们……准备参与竞拍。”
“他们也怕了。”赫鲁晓夫冷哼一声，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只剩下沉重的现实感。
“总书记同志，我们的科学家也确认了南极的能量异常。他们认为，那里的价值可能比我们发现的所有油田加起来还要大。如果我们放弃……”
“我知道！”赫鲁晓夫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还没老糊涂！”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去，组织科学院最顶尖的专家，立刻拟定一份技术清单！要最好的！但又不能是我们最核心的！尺度你们自己把握！”
“告诉美国人，这场拍卖会，我们跟了！但也要告诉秦明轩，苏维埃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别逼我们掀桌子！”
谢列平心中一凛，立刻立正敬礼：“是！总书记同志！”
走出办公室，谢列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抬头望向窗外，仿佛能看到那个远在瑞士雪山之巅的年轻身影。
那个家伙，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上玩火的疯子，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可他偏偏还能拉着全世界最强大的两个巨人，陪他一起跳舞。
“必须想办法，掐死这个疯子……”谢列平喃喃自语。
但他心里清楚，在掐死他之前，他们必须先满足他。
因为那个疯子手里，握着通往新世界的钥匙。
而此刻，被全世界诅咒的疯子秦明轩，正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听着系统传来的实时播报。
【叮！检测到美利坚合众国国家安全委员会投票结果：同意参与竞拍，授权艾伦·杜勒斯全权负责。】
【叮！检测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中央政治局紧急会议决议：同意参与竞拍，授权亚历山大·谢列平全权负责。】
秦明轩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鱼儿……上钩了。”
他对着空气说道：“系统，给我接通京城，陈部长的加密线路。”
电话很快接通。
“小子，你又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陈部长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
秦明轩笑了笑：“陈部长，我准备给家里送一份大礼。”
“一份……足以让我们的工业水平，追上他们五十年的大礼。”
瑞士，秘密基地。
凯瑟琳·埃文斯和伊万两人，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面色憔悴地站在秦明轩面前。
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地狱般的煎熬。
他们不断地与各自的首都进行着高强度的加密通讯，转达着上面的咆哮、质疑、争吵，以及最终那无可奈何的妥协。
现在，他们带着各自国家最高权力机构的授权，再次来到了这个魔鬼的面前。
“秦先生。”
凯瑟琳率先开口，她的声音嘶哑，但努力保持着cIA副主管的专业姿态，“华盛顿方面，原则上同意参与您的……‘认购会’。但我们要求，必须先对您所说的‘安保措施’进行一次实地验证。”
“哦？”秦明轩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要求并不意外。
“没错。”伊万也沉声说道，“莫斯科方面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我们需要亲眼确认，您所说的‘时空涟漪’，是否真的无法逾越。我们不能把国家的未来，赌在一个……魔术戏法上。”
他们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
在拿出真金白银的科技清单之前，他们必须确认秦明轩的底牌，确认他不是在虚张声势。
这也是两个超级大国最后的挣扎。
如果能找到“时空涟漪”的破绽，那么等待秦明轩的，将不再是技术清单，而是来自两大强权的雷霆一击。
“实地验证？”秦明轩笑了，笑得十分灿烂，“当然可以。我一向是个开明的生意人，满足客户的合理要求，是我的服务宗旨。”
他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位，请跟我来。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个小小的观景台。”
秦明轩带着两人来到基地的最高层，一个由全景防弹玻璃构成的圆形观测室。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山谷，以及远处连绵起伏的阿尔卑斯雪山，风景壮丽如画。
“景色不错，对吧？”秦明轩随口说道。
凯瑟琳和伊万却无心欣赏风景，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秦明轩的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秦明轩走到观测室中央的一个控制台前，上面只有一个简洁的屏幕和几个按钮。
“在验证开始前，我需要提醒两位。”秦明轩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和误会，我已经提前通知了瑞士政府，将基地周围五十公里划为了‘军事演习禁区’。任何未经允许进入的飞行器，都将被视为……嗯，一团不友好的空气。”
他的话音刚落，观测室的屏幕上，突然亮起了两个高速移动的红点。
“看，你们的验证工具，来了。”秦明轩微笑着说。
凯瑟琳和伊万立刻举起高倍望远镜，望向红点出现的方向。
天际线上，两个小黑点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接近。
“F-104‘星战士’！”凯瑟琳一眼就认了出来，“我们最先进的超音速战斗机！”
“那是米格-21！”伊万也沉声说道，“我们的骄傲！”
两架代表着东西方最顶尖航空科技的战斗机，如同两柄利剑，撕裂长空，从不同的方向，直扑基地而来。
它们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任务只有一个：用最高速度，突破那道看不见的防线！
飞行员都是各自国家王牌中的王牌，他们的耳机里，正传来地面指挥部紧张的倒计时。
“距离目标边界，十公里！”
“五公里！”
“三公里！”
“准备穿越！”
两位飞行员都将操纵杆推到了底，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机身在超音速的冲击下微微颤抖。
他们的眼前，是一片纯净的蓝天和洁白的雪山，没有任何异常。
也许……那真的只是个骗局？
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
“来了。”观测室里，秦明轩轻声说道。
他按下了控制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嗡——
一声仿佛来自宇宙深处的低沉嗡鸣，通过骨传导，直接在凯瑟琳和伊万的脑海中响起。
他们看到，基地外面的那片天空，那片原本清澈透明的空气，突然像一块投入石子的平静湖面，荡起了一圈无形的、诡异的涟漪。
那两架超音速战斗机，就像两只一头扎进蛛网的飞蛾。
没有爆炸，没有火光，甚至没有一丝声音。
那架银白色的F-104，在接触到涟漪的瞬间，机头部分就像被橡皮擦抹去一样，凭空消失了。
紧接着，是驾驶舱，机翼，机身，尾翼……
在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里，一架由数万个精密零件构成的钢铁雄鹰，就这么被那道无形的涟漪“吃”掉了，分解成了最基本的粒子，连一根螺丝钉都没有剩下。
另一边，米格-21的下场同样诡异。
它不是被分解，而是被“扭曲”了。
它像一块被投入滚筒洗衣机的湿毛巾，整个机身在空中被拧成了一个麻花，金属蒙皮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然后像一团被揉烂的废纸，无力地坠向雪山。
整个过程，快到令人窒息。
观测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凯瑟琳手中的望远镜“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双腿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伊万则僵在原地，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魔鬼……这是魔鬼的力量……”他用俄语喃喃自语。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对战争和武器的全部认知。
这不是战斗，这是神罚。
是高维生物对低维生物的降维打击。
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人类引以为傲的钢铁、烈火、速度，都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
“怎么样？”
秦明轩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他脸上的笑容依旧轻松写意，仿佛刚才只是碾死了两只蚂蚁。
“两位的验证……还满意吗？”
“我个人建议，下次可以派航母战斗群来试试。当然，前提是你们能把它开到阿尔卑斯山上来。”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凯瑟琳和伊万羞愤交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所有的侥幸和试探都结束了。
那个看不见的“时空涟漪”，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他们，以及他们背后的超级大国，除了乖乖地坐上秦明轩的牌桌，按照他的规矩出牌，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现在，”秦明轩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我们可以来谈谈清单的具体内容了吗？”
“我时间宝贵，第一轮竞价，我只给你们二十四小时。”
他看了看手腕上那块价值千万的百达翡丽。
“计时，现在开始。”
凯瑟琳和伊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彻底的绝望和认命。
他们挣扎着站起身，如同两个即将走上刑场的囚犯，脚步沉重地走向了通讯室。
这一次，他们不再需要向上级请示什么。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用尽一切办法，说服那些固执的老头子们，打开国家最核心的科技宝库，取悦眼前这个……来自东方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