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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通的铃声在早读课上突兀响起，张嘉豪捏着机身溜出教室，走廊瓷砖地泛着清冷的光。“小豪，周明远的人刚走，撂下狠话了！”舅舅的声音带着颤音，“说不接他们公司的包装订单，就找工商、消防的人来查厂，让我这印刷厂彻底倒闭！”
张嘉豪靠在斑驳的墙面上，指尖划过小灵通的塑料按键：“舅舅，别慌，订单先停了。他要查就让他查，咱们的消防设施、营业执照都是齐全的，怕什么？”他顿了顿，眼神沉下来，“而且，咱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我这就帮你找新客户。”
挂了电话，上课铃刚好响起。张嘉豪快步回到座位，掏出笔记本，用钢笔飞快写下周明远的核心业务——本地食品厂、小型电商的包装供应。他记得赵磊提过，周明远的竞争对手“盛达包装”最近因为设备老旧，丢了好几个大客户。
午休时，张嘉豪骑着老式自行车赶往盛达包装厂。厂区门口的红砖墙上刷着“质量第一”的白底黑字标语，传达室大爷穿着蓝色工装，接过他递来的手写介绍信，眯眼打量：“你是张卫国的儿子？老张我认识，之前合作过出差项目。”
车间里机器轰鸣，盛达老板李建军正对着一堆变形的纸箱发愁。听说张嘉豪是来谈合作的，他搓着沾满油墨的手，语气带着怀疑：“你们豪宇印刷厂？我知道，规模不大，能接下食品级包装的订单？”
“李叔，我们设备是新换的，这是样品。”张嘉豪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沓彩印包装样品，还有手写的报价单，“同样的材质，我们比周明远的报价低10%，而且交货期能提前3天。”他指着报价单上的钢笔字迹，“你看，这是详细的材质说明和检测报告编号，绝对符合食品包装标准。”
李建军拿起样品对着光看，又翻看着报价单：“价格确实有优势，但我得先看你们的生产流程。”
张嘉豪立刻应下：“明天我让舅舅带你来厂区考察，所有环节都公开。”他补充道，“而且，我的本地生活网有1.2万用户，其中不少是本地小商家，后续可以帮你免费推广包装业务。”
这个附加条件让李建军动了心，他拍了拍张嘉豪的肩膀：“行，我信你爸的为人，明天去看看。要是没问题，咱们就签合同！”
离开盛达包装厂，张嘉豪没回学校，骑着自行车赶往供销社。他要给社团准备制作“二手交易验货指南”的材料——方格稿纸、蓝黑墨水、还有用来油印的蜡纸。供销社的玻璃柜里摆着各种文具，老板娘用算盘噼里啪啦算账，递给他一捆稿纸：“小豪，你这是又要搞什么名堂？上次的生活手册卖得挺好。”
“阿姨，这次是做二手交易的验货指南，帮大家避坑。”张嘉豪付了钱，把材料塞进书包，骑车赶回学校。
社团活动室里，12名核心成员正围着桌子讨论。计算机特长学生林浩敲着老式键盘，屏幕上是网站二手交易板块的后台数据：“豪哥，最近二手交易纠纷越来越多，昨天有同学买复读机，收到的是坏的，卖家还不认账。”
“所以咱们必须制定统一的验货流程。”张嘉豪把稿纸和墨水分发下去，“每个人都要参与编写，分电子产品、书籍、文具三个类别，写清楚验货步骤和注意事项。”
成员们低头奋笔疾书，钢笔在稿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此起彼伏。张嘉豪坐在角落，写下电子产品的验货要点：“1.当场通电测试功能，录制30秒试机视频；2.检查外观是否有划痕，对照卖家描述核对；3.要求卖家提供购买凭证复印件，留存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