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上司只能给他穿小鞋,把他调到南京当国子监博士———
相当于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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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期间,李贽遭遇了人生低谷:
父亲去世、长子夭折,家里穷得连丧葬费都凑不齐。
他只能四处借钱,甚至靠朋友接济度日。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改叛逆本性。
当时南京官场流行拜码头,新官到任必须挨个拜访上司,李贽硬是不去,说我是来做事的,不是来拜山头的。
结果可想而知,他又被调到北京任礼部司务,一个清水得不能再清水的闲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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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嫌官小没油水,李贽却乐了———
这里能接触到王阳明的学说。
当时王阳明正悄悄流行,主张人人皆可成圣,这跟李贽反对等级的想法一拍即合。
他像海绵吸水一样钻研心学,还结识了焦竑等志同道合的学者,思想逐渐成型。
后来他在云南姚安知府任上的作为,其实就是心学思想的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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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7年,50岁的李贽被任命为云南姚安知府,终于成了地方一把手。
赴任时,他看到沿途战乱后的残破景象,直接在衙门挂了副对联:
从故乡而来,两地疮痍同满目;
当兵事之后,万家疾苦总关心。
这副对联不是作秀,他真的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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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姚安是多民族聚居地,土司势力大,百姓贫困,前任知府要么高压统治要么敷衍了事。
李贽来了之后,推行至人之治:
不搞强制同化,允许各民族保留习俗(因俗而治);
不建豪华官衙,把省下来的钱买药分给贫苦百姓;
在德丰寺办书院,不仅收汉人子弟,还让彝族、回族孩子入学,甚至允许女子听课。
有土司不服管,他不派兵镇压,反而带着酒上门谈心,用道理说服对方。
不到三年,姚安就从动乱之地变成了安居之所,百姓都说李知府比亲人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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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却让上司头疼。
按规矩,知府要定期向上级汇报政绩工程,李贽每次只说百姓吃饱了吗孩子上学了吗,气得巡抚找他谈话:
你能不能多想想升官的事?
李贽当场怼回去:
我当知府是为了治民,不是为了升官!
1580年,距任期届满还有几个月,李贽干了件震动官场的事:
递上辞呈,把官印放在案头,收拾行李就走了。
有人问他都快熬出头了,何必放弃?,
李贽笑着说:我要去求真正的自由
这一年他51岁,放在今天已经是快退休的年纪,可他毅然放弃了铁饭碗,带着简单的行李投奔湖北黄安的好友耿定理,从此彻底告别官场,专心搞学术。
这种裸辞追梦的勇气,放在任何时代都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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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我本是异端狂儒,着书立说批孔孟、斥理学,敢向千年礼教说不,怎奈世人不容、官府查禁,着作多遭焚毁。
v我几个免费的“为爱发电”,助我刊刻残篇、传布思想,待声扬之日,定让尔等见真道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