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翻开这些文字,总能看见那个在寒江独钓的身影———
不是在抱怨命运,而是把孤独酿成了酒,把苦难熬成了糖。
他用自己的经历证明:
真正的强大,是在孤独的土壤里种出花来。”
七玥:“这让我想到了歌手张韶涵的坎坷人生,好在,结局是美好的。
说真的,或许真的要大起大落才能让人写出那样的文章。”
“四、柳州岁月:用余生温暖蛮荒,47岁燃尽生命~
公元815年,42岁的柳宗元被召回长安,本以为苦尽甘来,却没想到唐宪宗对二王八司马余恨未消,刚到京城就又被外放———
刘禹锡贬往播州(今贵州遵义,更偏远),柳宗元贬往柳州。
播州当时瘴疠横行,刘禹锡还有八旬老母要赡养,柳宗元二话不说上书朝廷:
请以柳州换播州!
虽然朝廷没同意,但在宰相裴度劝说下,刘禹锡改贬连州,总算离家乡近了些。
这年三月,两位老友在衡阳分手,柳宗元望着刘禹锡的船影,写下二十年来万事同,今朝岐路忽西东,又约定皇恩若许归田去,晚岁当为邻舍翁。
可谁也没想到,这竟是他们最后一面。”
七玥:“我以为韩愈是柳宗元的好朋友,原来刘禹锡才是啊。看来是我记混了。”
“柳州比永州更蛮荒,但柳宗元没有消沉。
他办学堂、兴教化,让当地子弟有书可读;
他废除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则没为奴婢的陋习,让无数家庭重获团圆;
他教百姓种柑桔、修水井,把中原技术带到岭南。
当地人后来称他柳柳州,把他当文化恩人供奉。
可病痛从未放过他。(?﹏?)
在柳州的三年,他痔疮缠身,霍乱侵体,脚上的肿包让他昏迷三日,连呼吸都在生死边缘挣扎。
他预感自己时日无多,把书稿托付给刘禹锡,留下我不幸,卒以谪死,以遗草累故人的遗言。
公元819年,47岁的柳宗元在柳州病逝,像一支残烛,在蛮荒之地燃尽了最后一点光。
339年后,宋高宗追封他为文惠昭灵侯,这份迟来的荣誉,或许是对他最好的告慰。
如今,永州的“小石潭”依旧清澈,柳州的柑桔树年年结果,而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诗句,仍在课本里、在读者心中,闪着不肯熄灭的光。
柳宗元的一生,像一场跌宕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