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往府里跑,心里还犯嘀咕:这胡姑娘,跟京城里传的也差太多了,怎么瞧着,跟变了个人似的?
此刻正堂里,朱瞻基正陪着朱高炽看新送来的橡胶样品,听见老刘的通报,手里的橡胶块“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父王,胡静华来了?这么快?咱们这边还没来得及应对,她怎么就从京城赶过来了?”
朱高炽也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里的样品,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沿,神色平静:“来了就来了,急也没用。你先别急着皱眉头,这事,不一定是坏事。”
“不是坏事?”朱瞻基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解,“她以前那样,见了我就吵吵嚷嚷,现在跑过来,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怎么会不是坏事?”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朱高炽抬眼看他,语气带着点沉稳,“你想想,她要是真想来闹,何必特意从京城跑这么远?
又何必让家丁通报,直接闯进来不就行了?咱们不如静观其变——先把人请进来,看看她这一趟来,到底想做什么,看看她的表现。”
他顿了顿,继续说:“要是她还像以前那样,胡搅蛮缠、非要逼着你认婚约,那咱们就明明白白跟她说清楚,把话说透,她就算再闹,也占不着理,到时候把人送回京城,她也没话说;”
“可要是她变了,能理智些,不再胡来,甚至能收敛性子,变得让人能接受,那咱们也不用把关系闹僵——
毕竟,她是胡尚书的女儿,咱们现在在南洋没实权,要是跟她闹起来,京城里的朱允炆、朱明远他们,指不定在背后看咱们的笑话,还可能借着这事做文章,反倒麻烦。”
朱瞻基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里满是抗拒:“可要是她真变了性子,咱们接纳她,那知夏怎么办?我跟知夏的事,刚有了点眉目,这要是再掺进来
一个胡静华,家里不就乱套了?”
“那你有别的办法吗?”朱高炽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咱们现在的处境,容不得咱们硬碰硬。先看看她的表现,再做决定,总比现在就把话说死,把路堵绝了好。你放心,父王心里有数,不会让你委屈了知夏姑娘的。”
朱瞻基沉默了片刻,心里也清楚,父王说的是实话——他们现在没权没势,要是跟胡静华闹起来,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还可能连累沈知夏。
他攥了攥拳头,点了点头:“好,父王,我听您的,先把人请进来,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朱高炽点了点头,对着门外喊:“老刘,把胡姑娘请进来吧,就请到正堂。”
没一会儿,就见胡静华跟着老刘走进来,刚进正堂,就先屈膝行了个礼,动作轻柔,语气温婉:
“小女胡静华,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孙殿下。一路赶来,叨扰二位殿下,还望恕罪。”
朱高炽和朱瞻基同时抬头,一看她这模样,都愣住了——俩人印象里的胡
静华,永远是穿着劲装、说话大声。
走路带风的样子,跟人争起来,非要占上句、抢头条,半点女子的温婉都没有;
可眼前的胡静华,水粉色襦裙衬得她娇美动人,说话时声音软和,行礼时姿态优雅,连眼神都透着股柔和,跟以前比,简直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