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南洋,把她赶跑,让朱瞻基知道,谁才是该跟他过一辈子的人!”
此刻胡静华竟然愤怒的掉下了几滴眼泪!
“你……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劝!”胡尚书急得直跺脚,“南洋远着呢,路上不安全,你一个姑娘家,带着人去,像什么样子!”
“我不管样子!”胡静华转身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喊,“我已经让管家备了马车,找了十个保镖,明天一早就走!
爹,你别劝我,劝也没用——朱瞻基,我嫁定了!”
胡尚书想拦,却被女儿甩开手,看着她气冲冲地回了房,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这女儿,从小被宠坏了,性子执拗,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胡府的后门就驶出一辆豪华的马车,车厢里铺着厚厚的锦垫,放着胡静华的衣物和首饰,车外跟着十个精壮的保镖,个个腰挎长刀,神色警惕。
马车一路驶出京城,往南边赶,走了半个月,到了海边,又换乘了一艘大船——
胡静华站在船头,望着茫茫大海,眼神里满是倔强:“朱瞻基,沈知夏,我来了,你们等着!”
海风卷起她的裙摆,吹得她头发乱飞,可她半点不在意,只想着快点到南洋,快点见到朱瞻基。
快点把那个叫沈知夏的姑娘,从他身边赶走。
她不知道,她这一去,不仅没搅黄朱瞻基和沈知夏的事,反倒让俩人的感情,在风波里,更紧地绑在了一起......
南洋的秋阳,晒得朱高炽府门前的两株桂树飘着甜香,家丁老刘正坐在门房里擦桌子,忽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抬头一看,
就见府门口站着个女子,身后跟着两个拎着包袱的保镖,模样瞧着格外眼生,却打扮得极精致。
老刘赶紧放下抹布迎出去,还没开口,就见那女子先弯了弯眼,声音软得像浸了蜜,没有半分盛气凌人:
“劳烦这位管事通报一声,小女胡静华,自京城而来,是专程来看望太子殿下和太孙殿下的,还请您通融。”
老刘这才仔细打量起胡静华——她没穿京城贵女常穿的大红大紫,反倒选了件水粉色的襦裙,裙摆绣着细碎的兰草纹,走动时裙摆轻轻晃,像沾了风的花;
外搭一件月白色的薄纱披帛,垂在臂弯里,衬得她肤色格外白皙;头发梳了个温婉的垂鬟分肖髻,簪着支珍珠钗,没插过多的首饰,却显得贵气又不张扬;
脸上搽了层淡淡的胭脂,唇上点了点朱红,眉形也修得纤细,不再是以前那般透着股英气的粗眉;
连走路的姿态都变了,以前是大步流星,如今是小步轻挪,腰肢轻轻晃,说话时还会微微低头,眼尾带着点柔和的笑意,
活脱脱一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哪还有半点传闻里“破马张飞”的模样。
老刘愣了愣,赶紧应道:“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太子殿下和太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