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将军,现在情况不比河南。张献忠被我们围困在潼川府,不可能进入成都城抢劫蜀王府。”
“建斗,你啊,打仗是把好手,可办这种事情,哎。以后你再出征,一定要带上你的女婿,保你不会为军饷发愁。”
“建斗,你把心放肚子里。排兵布阵你拿手,办这种事情你女婿拿手。再一个,祖总兵和洪总督也不是愣头青,他们晓得轻重。”
纵然孙承宗和孙传庭说的明明白白,可是卢象升又哪里放心得下?
“两位老将军,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成都城,那可是蜀王府。万一出了差池,怎么收场?”
“建斗,你可知道你女婿他为何不自己出手,而是暗示咱们出手?你啊,还是太单纯了。在这种事情上,和张世泽比起来,你如同小娃娃。这么说吧,如果这件事最后真出了差池,你女婿也好弃车保帅。”
“建斗,说句你不爱听的。以你的性格,又有闺女,再遇到张世泽这种人。你也别想着要什么劳什子彩礼,等着抱外孙就成。”
……
在卢象升他们谈笑风生间,洪承畴和祖大寿已经带着亲兵赶到蜀王府。
面对突如其来的老兵痞,蜀王朱至澍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
等管家把洪承畴和祖大寿请到蜀王府大堂,行礼后,蜀王朱至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二位将军不去剿灭反贼张献忠,到本王府上作甚?”
“蜀王,将士们缺粮饷,想……”
“缺粮饷?你们找圣上去啊,找我干嘛?”
面对朱至澍这态度,祖大寿心里直骂娘。
直娘贼,给你脸了是吧?惹急眼了咱回去跟张世泽认个怂,搞不好那小王八蛋能放张献忠进城抢你。
祖大寿到底是朝廷命官,又有些许声望,一上来也不好明目张胆的索要,只能委婉的表达态度。
“蜀王,我这玉如意怎么在你府上?”祖大寿拿起蜀王府案头一个玉如意爱不释手。
“祖大寿,你放肆,明目张胆抢了是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本王是谁。本王乃太祖皇帝第十一子,蜀献王朱椿的后代,也是你能欺辱的?”
都特么的多少代了?还提这事呢?
“蜀王,咱们就事论事,我的玉如意为何会出现在你府上?太祖皇帝可是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身为王爷,也不能巧取豪夺吧?”
祖大寿这番倒反天罡的话直接惹恼朱至澍。“祖大寿,这玉如意是本王十八岁时,先王命工匠雕刻送给本王的。你看好了,上面还有本王的名字。”
“蜀王,这就更不应该了,你为何要在我的玉如意上刻你的名字?”
朱至澍:“……”
“还有没有天理了?”
“蜀王,你这句话问的好。我也想问问贼老天,整个成都府的人都有饭吃,只有我们这帮脑袋别裤腰带上跟反贼拼命的人没饭吃,还有没有天理了?”
看着朱至澍目瞪口呆的表情,祖大寿走过去意味深长说道:
“蜀王,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天底下这些好东西是谁的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是这个说了算。”
祖大寿冷笑一声,拿起案头一把宝剑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