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连都城隍都要高看几分。”
“不错。”路晨颔首:“李城隍也说了,自江省府城隍被杀后,都城隍曾亲自前往至尊那告状,却被至尊摁了下来。”
“这恰恰说明,瘟皇大帝的面子够大!”谢必安笑道:“难怪李城隍要找将军代为美言。他这是双管齐下,对府城隍之位志在必得。”
众阴差纷纷称是。
路晨随口问道:“说起来,府城隍与州城隍究竟有何不同?除了是直系上司外,还有什么特殊权柄?”
能让李城隍这般人物如此热衷,路晨不免好奇这府位究竟有多大分量?
谢必安笑道:“将军,府城隍一职可不得了。
祂不仅统辖一省城隍、阴将、阴兵,更对本省阴官握有绝对任免之权。
不夸张地说,祂想让谁当城隍,谁就能当城隍。
就算看中一条狗,想让它当阴差阴将乃至城隍,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这点卯之权,某种程度上,连远在京师的都城隍都未必能及。
您说,这权柄大不大?”
“什么!”路晨闻言,眉头瞬间拧紧:“府城隍竟有如此大的权柄?!”
“正是。将军可曾听过一些轶闻——比如哪位有名望的学子,因无辜惨死或其他缘由,死后被任命为城隍的故事?”
“嗯,有所耳闻。”
“说白了,那多半是当地府城隍相中此人,降下恩典,命其造福一方。
而州城隍虽只差一级,但与府城隍相比,却有天壤之别。
何为封疆大吏?
便是这等能决定治下前途、影响一方乾坤的阴官,才配得上此称!”
谢必安一番话说得连路晨都有些心动。
他笑道:“照这么说,我若真扶祂坐上府位,岂不也能混个州城隍当当?”
范如松急道:“将军莫生此念。城隍终究是鬼仙之职,将军前途无量,何必着眼于此处?”
路晨摆手笑道:“随口一说罢了。不过若真有那一天,你们谁想当城隍,本座倒可以帮你们说说话。”
“多谢将军!”众阴差闻言,无不一凛。
范无救追问:“将军的意思,是决定帮祂了?”
路晨:“帮一把也无妨,毕竟拿人手短。不过丑话我也说在了前头,成与不成,本将军可不打包票。”
众阴差点头:“如此也好。若将军真助祂登上府位,往后在江省地界,便多了一份不小的倚仗。”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路晨点了点头,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还得请于城主过来一趟。今日有劳诸位了。七爷、八爷,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路晨取出五百万冥币,点化焚烧,递给谢必安与范无救。
“将军,这如何使得!”两人见到这般厚礼,顿时一惊。
“区区心意,二位不必推辞。上次城隍街之事,全赖二位拼死相助,这份情,我记着。”
“这……”两位无常对视一眼,躬身抱拳,“日后将军若有差遣,我等愿效犬马之劳!”
“好说。那我便不远送了。”
“将军留步!”
青烟荡开,众阴差身形渐隐,回归冥府。
路晨看了眼地上昏迷的邱千落,拨通了于峰的电话……
片刻后,一道火红流云贯天彻地而来。
“咚咚咚!”
门外响起急促叩门声。
“来了。”
路晨拉开门,于峰一脸肃穆,带着几名守卫大步踏入。
看着地上被缚的邱千落,于峰眉头一挑,重重一拍路晨肩膀,朗声大笑:
“好小子!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