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龙没退。他知道自己累到了极限，腿有点软，手也发抖。但他不能退。只要他站着，这些人就不敢轻易冲王皓。
他活动了下肩膀，疼得龇牙。然后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握在手里。
宫本停下。
两人对视。
谁都没说话。
王皓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低声骂了一句：“蒋龙你疯了？！”
蒋龙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哥，你说过请我吃肉包的。”
王皓瞪着他，想骂又骂不出。
史策这时候也抬起头，看着蒋龙的背影。她没说话，但手指悄悄摸了摸算盘边缘。张驰扶着刀站直了些，盯着宫本的眼神也变了。
压力转移了。
原本所有人被压制在角落，现在宫本的目标明显转向蒋龙。其他人有了喘息的机会。
蒋龙知道这就是目的。
他不怕死，就怕白死。只要能拖住宫本，让王皓拿到文物，让其他人缓过来，这一仗就没输。
宫本又往前走了一步。
这次速度更快。
蒋龙握紧石头，双脚分开站稳。他知道接下来是生死一刻，不可能再靠巧劲躲过去。
硬拼。
必须硬拼。
宫本突然出手。
一记直拳，直奔面门。
蒋龙抬手格挡，手臂震得发麻。还没来得及反击，宫本第二拳已经到了，打在他受伤的右肩上。剧痛瞬间炸开，他踉跄后退，差点摔倒。
宫本紧逼不舍，第三拳带着风声砸来。
蒋龙勉强侧头，拳锋擦过颧骨，火辣辣地疼。他顺势后撤一步，脚下踩到一片血渍，滑了一下。宫本抓住机会，一脚踢在他腹部。
蒋龙整个人飞出去，撞在椁盖上，滑落在地。
他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
宫本慢慢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蒋龙用左手撑地，一点一点往上爬。他的手还在抖，但还是站起来了。
宫本盯着他。
蒋龙也盯着他。
两人中间隔着三步距离。
蒋龙忽然笑了：“你打人……还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