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看。”王皓说，“是为了懂。”
“我不懂。”雷淞然翻白眼，“我就知道我饿了。”
李治良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壁画最
“别！”合文俊喊。
李治良缩回手，但没慌。
“这里……有凹下去的地方。”他说，“像是个印子。”
王皓立刻蹲下。
他用布裹住手，顺着李治良指的位置摸过去。果然，石头上有块地方颜色不一样，边缘整齐，像是被人凿过又填平。
“机关？”史策问。
“不像。”王皓摇头，“更像是……留东西的人，想让人发现。”
“那还等啥？”雷淞然急了，“挖啊！”
“不行。”王皓站起来，“现在动，可能会触发别的东西。这画太完整了，说明没人碰过。咱们得先搞清楚它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
“你说得对。”史策环视四周，“但我们也不能在这儿站一宿。”
“当然不。”王皓回头看了一眼壁画，“只是……多看一眼。”
他真的又看了一会儿。
所有人都没催他。
火把的光照在画上，那些人影像是活的，烟雾像是在动，那只大鸟的翅膀仿佛下一秒就要扇起来。
杨雨光把铁棍插回腰里。
合文俊把枪杆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宝贝。
张驰的刀慢慢收回鞘中，但他手还搭在柄上。
雷淞然叹了口气：“以前我觉得，找到金凤钗就能发财。现在看着这画，我突然觉得……发不发财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你少装文化人。”李治良推他一下。
“我是说真的！”雷淞然瞪眼，“你看这些人，几百年前就这么跪着拜，他们图啥？图钱？图命？都不是。他们是信这个。”
“你信？”李治良问。
“我不信神。”雷淞然说，“但我信这些人是真的不怕死。”
王皓最后看了一眼壁画。
他转身往前走，脚步比刚才稳了些。
“走吧。”他说。
队伍重新列好。
雷淞然走在最前，枪口还是抬着，但没之前那么紧了。李治良跟着他，手没再掐上去。史策走在王皓旁边，罗盘收进了兜里，手指还在轻轻敲算盘珠。
杨雨光走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
那幅画在火光里静静挂着，像是一直在等他们来。
他们沿着壁画尽头的通道继续往前。
地面是平整的石板，两侧岩壁光滑，没有多余痕迹。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气味，像是陈年的漆。
走了十几步，雷淞然突然停下。
“咋了？”李治良问。
雷淞然没回答。
他盯着前面的墙。
那里又出现了一小块反光。
他慢慢走近。
是一面铜镜嵌在石缝里，和之前那面一样，镜面朝外。
镜子里映出的东西不一样了。
不是房间轮廓，不是壁画。
是一个人影。
背对着他们，穿着长衫，手里拿着一本书。
雷淞然咽了口唾沫。
王皓从后面走上来，看着镜子。
他的脸一下子白了。
“那是……”
话没说完。
镜子里的人影动了一下。
缓缓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