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用刀剑小心地清理洞口的泥土与碎石,洞口渐渐扩大。岳飞亲自上前,俯身望去,只见洞内狭窄却干燥,一个两岁左右的孩童正蜷缩在洞里,身上裹着一件华贵的锦袍,虽满脸泪痕和灰尘,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惊恐望着外面。
“是皇子!”岳飞认出锦袍上的龙纹,失声惊呼。他小心翼翼地将孩童抱了出来,只见孩童脖颈上挂着一块羊脂玉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枞”字。
“赵枞……”柴承乾念出玉佩上的字,瞬间想起——这是宋徽宗的第三十一子,出生时因母亲地位低微,并未被金军重点关注,没想到竟能存活下来。
就在岳飞安抚赵枞时,他怀中的锦袍里掉出一卷折叠整齐的绢帛。柴承乾捡起展开,只见上面是用鲜血写就的字迹,笔画潦草却力道十足,正是宋徽宗的笔迹:
“朕遭靖康之难,宗室尽戮,唯留枞儿一人。金贼残暴,华夏危亡。柴卿承乾,雄才大略,有周公之才,武侯之德。如枞儿可辅,君可辅之,如枞儿不肖,君可自取。只望爱卿念及昔日丹书之恩,留赵氏一脉。朕死而无憾,九泉之下亦感念卿恩。——赵佶绝笔”
血书的瘦金体字迹早已干涸,却仿佛带着宋徽宗最后的悲愤与期盼,灼烧着众人的眼睛。
柴承乾握着血书,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宋徽宗的遗愿,恰好给了他名正言顺的理由——辅佐幼主,重振大宋。这既符合他收复河山的初衷,也让他的权力获取有了合法性,不必背负篡位的骂名。他看向怀中的赵枞,孩童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停止了哭泣,怯生生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岳飞望着血书,眼中满是坚定:“师兄,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跟随左右,我只希望未来能扫平金贼,洗刷靖康之耻!”柴承乾深吸一口气,将血书郑重收起,一言不发的看着岳飞。
,良久,他转头对亲兵道:“立刻挑选最精锐的士兵,组建护卫队,日夜守护皇子安全。传我令,收殓皇族和百官尸身,不能辨认的装了就地掩埋,能辨认的都用棺木装好,做好记录,运回京城。”
“末将遵命!”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焦土之上,给这片惨烈的土地镀上了一层悲壮的金色。遇难的皇族百官遗体被陆续收殓,火化后的骨灰将被送往临安安葬。柴承乾与岳飞站在焦土之上,望着北方完颜宗翰逃窜的方向,眼中满是决绝。
“完颜宗翰,你以为烧了山林,杀了皇族,就能安然逃脱吗?”柴承乾的声音冰冷如铁,“你欠大宋的血债,我必让你百倍偿还!”
岳飞也握紧了手中的沥泉枪,沉声道:“师兄,你下命吧,我愿率部北上,追击金军,和完颜宗翰一绝死战,彻底歼灭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的大军!”
柴承乾点头,目光望向远方:“想必此时的金军已经逃回了金国境内,进入了他们的地方,有了补给,加上他们的骑兵的优势!我们很难取得优势,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带着大军守住北方边境。”
“那我们的大仇,难道不报了吗?”岳飞说道。
“现在皇族遭难,天下无主,江南新定,楚地和巴蜀情况不明,我必须带着小皇子回去尽快登基称帝,先稳定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