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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沙皇炸弹路明非(1 / 2)

画面一转,从卡塞尔学院硝烟初散的战场,切换到了一片宁静而开阔的水域。

阳光透过精致的舷窗,在铺着厚重地毯的船舱内投下温暖的光斑。希尔伯特·让·昂热校长坐在光影交织的阴影中,刚刚挂断了与曼施坦因教授的通话。他将那部老式的手机轻轻放在铺着海图的红木桌上,身体向后靠在舒适的高背椅中,无声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某种伪装,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深沉的思虑。

从舷窗看出去,是一片浩渺的江水,烟波荡漾。这条装饰典雅、兼具现代功能与古典韵味的船只,正平稳地行驶在陡峭的峡谷之间,两岸青山如黛,如同巨大的屏风。

“恺撒和楚子航又在学校里闹出事端了?”桌子对面,一位穿着得体西装、气质沉稳干练的中年人开口问道,他手中端着一杯红茶,正是执行部负责人之一的曼斯·龙德施泰特教授。他微微皱眉,“‘自由一日’的维修费一年高过一年,也许应该适当控制一下了。这些天才学生们喜欢放浪形骸、彰显个性的生活方式,但他们本质上本该是未来对抗龙族的、严格遵守纪律的军人。”

昂热校长轻轻晃动着手中水晶杯里琥珀色的白兰地,目光依旧落在窗外的江景上,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曼斯,恰恰相反,我故意给他们空间的。”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回忆,“你还记得十年前的卡塞尔学院是什么样子吗?一座戒备森严、规则森严、充满了压抑感的军事堡垒。”

曼斯教授点了点头,眼神也凝重了几分,“是的,那时强调绝对服从和军事化训练。”

“但是,曼斯,你还记得十年前的那次惨痛挫败吧?格陵兰冰海事件。”校长的声音低沉下来。

曼斯教授沉默了片刻,缓缓端起红茶喝了一口,仿佛要用那温热的液体压下心底翻涌的寒意,他沉声道:“没有人会忘记。那是一次……灾难。”

一支由卡塞尔学院最精锐的专员组成的、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小队,在格陵兰冰海执行一次绝密任务时,遭遇了无法理解的恐怖存在,最终……全军覆没。那是卡塞尔学院近代历史上最惨重的损失之一,也彻底暴露了在面对某些超出常规理解的龙族威胁时,单纯的军事化培养和纪律,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正是那次挫败,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我们的教育方针。”校长转过头,看向曼斯教授,眼神锐利如鹰,“也许,和龙族这场延续了数千年的战争,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更需要……天才。”他改用了英文,吐出了一个词:“Sobody.”

“Sobody?”曼斯教授微微挑眉。

“theone!”校长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一个绝无仅有的天才!一个天生的领袖!一个能让苏醒的龙王们也感到畏惧的屠龙者!一个,就足够了!”他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仿佛在陈述一个真理,“就像我的老朋友,梅涅克·卡塞尔!他就是这样的人。而培养这样的天才,需要的是相对自由、能够激发他们潜力和创造力的环境,而不是束缚他们思想的军事化管理。‘自由一日’,就是这种环境的一部分,让他们在规则内尽情释放野性和智慧,哪怕会带来一些……小小的混乱和维修费。”

曼斯教授若有所思,他无法完全赞同,但也明白校长的考量有其道理。他转而提到了另一个话题:“也许吧。恺撒和楚子航确实都是前所未有的天才,他们正在这条道路上飞速成长。不过,路明非……”他皱紧了眉头,“您把他评为‘S’级。坦白说,是我故意将1000次快车去接他的时间延后了,以此来延长对他的观察期。可是……”

“他太平凡了,对么?”校长接过话头,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仿佛早就预料到曼斯会这么说。

“完全看不到任何过人的地方。”曼斯教授直言不讳,“除了在‘自由一日’上那诡异的、无法解释的爆发。但那更像是一种……失控。与他平时的表现判若两人。将这样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评为‘S’级,并投入如此多的关注,风险是否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