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默默接过检讨书,看着傻柱脸上的痂,又想想婆婆在寒风中挂着牌子扫街的身影,心中百味杂陈,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唉……柱子,这叫什么事儿啊……”她关上了门。
傻柱站在紧闭的门前,望向院外的方向,仿佛能看到那个屈辱的身影,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在地:“妈的!”憋屈、不甘和一丝丝烦躁郁结在胸口。
尘埃暂时落定,但风暴的余波犹在。贾张氏挂牌游街扫街的狼狈身影,易中海在公厕里饱受邻里议论的佝偻背影,傻柱那份憋屈的道歉书,连同隔壁院那些同情又不解的议论着,王主任的铁腕震住了歪风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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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4:泼天的富贵
某读者说的主角穿越过来也不知道为国家做贡献,另外一位说的去抓敌特!
与正文无关。纯属恶搞!
李成钢退伍回来,凭借党员身份和三等功,如愿以偿地分配到了他心目中“最有前途”的单位——四九城公安局某区分局,成为了一名基层片警。穿上崭新的警服,他踌躇满志,觉得广阔天地大有可为。然而,日复一日的户籍管理、调解邻里纠纷、处理小偷小摸,让他很快感到了巨大的落差和难以忍受的“寂寞”。
看着报纸上那些破获大案要案、揪出潜伏特务的反间谍英雄们披红挂彩、立功受奖的报道,李成钢的心像被猫抓了一样。他渴望的不是按部就班的晋升,而是“一步登天”的泼天富贵和显赫名声。“守着金饭碗要饭!”他时常在心里鄙夷那些埋头苦干的同事。
他忍不住用的“金手指”搞了一本《建国初期北京反间谍大案纪实》。他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里详细记录了解放初期北京城破获的几起重大间谍案:特务的潜伏方式、接头暗号、活动规律、被侦破的关键细节……甚至具体到某些特务的化名、住址和最终下场。
李成钢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个疯狂而“天才”的计划瞬间成型:既然书里把破案过程写得这么清楚,我为什么不直接“按图索骥”?照着书里写的去抓现在的“间谍”,不就等于白捡功劳吗?*他完全忽略了时空的巨大差异、情报工作的复杂性和这本书作为历史档案的局限性。在他眼里,这就是一本通往青云直上的“操作手册”。
被巨大的“机遇”冲昏头脑的李成钢,开始利用工作之余和片警身份的便利,对照着那本书,像寻找宝藏地图一样,在他管辖的片区乃至更远的地方,搜寻着书中描述的“可疑迹象”。他观察着书里提到的某些特定职业的人(如旧电报局职员后代、特定教会学校出身者)、留意着书中描绘的某种“异常”行为模式、甚至试图在旧书里提到的某些区域蹲点。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李成钢还真锁定了一个目标——一个独居、有海外关系、行为在他眼中颇为“鬼祟”的旧知识分子(王某)。李成钢完全将书中某个案例的“模板”套在了王某身上,越看越觉得他就是书上写的“潜伏特务”。
立功心切的李成钢,等不及向上级详细汇报和申请周密部署(他也怕功劳被分走)。在一个他认为“时机成熟”的傍晚,他凭借着一股蛮勇和对自己“金手指”的盲目自信,单枪匹马闯入了王某家中,以“涉嫌间谍活动”为由,强行将一脸惊愕的王某铐回了派出所。
他兴奋地向值班领导汇报:“报告!我抓到了一个潜伏很深的大特务!”
然而,他预想中的嘉奖和惊叹并没有到来。值班领导看着被铐来的、明显吓坏了的王某,又看了看李成钢递写的“案情分析报告”,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这份报告充斥着生搬硬套的历史案例细节和对王某行为的过度解读,毫无实质性的、符合当前形势的证据链。
事态迅速升级。李成钢抓人的鲁莽举动和他那份荒诞离奇的报告,第一时间被上报到了分局,随即惊动了市局政保部门和隶属国家社调部门!
李成钢很快就被两名表情冷峻、穿着便装的政保干部“请”去“喝茶”了。地点不是派出所的询问室,而是一个隐秘、安静、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特殊审查地点。
审问室里灯光惨白。政保干部的问题如同冰冷的刀子,直指核心:
“李成钢,你是怎么发现王某是间谍的?”
“你的情报来源是什么?谁给你的线索?”
“你这份报告里引用的细节,从何得知?这些属于高度机密档案!”
“你一个刚退伍、参加工作没多久的片警,从未接触过核心反间谍工作,甚至没去过档案室,怎么会知道这些的绝密行动细节和潜伏人员特征?”
“说!你是不是‘对面’派过来的‘鼹鼠’?用这种方式故意暴露一些低级的秘密,扰乱视线,或者借机打入我们内部?!”
李成钢懵了。他设想过被表扬,设想过被质疑能力,但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当成间谍!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不!不是!领导,你们误会了!”他慌忙辩解,声音带着颤抖,“我不是间谍!我是太想进步了!我想破大案!我…我是在家找到一本旧书,上面写着以前的案子,我就…我就照着书上写的去试试看…我没想到…”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那本《建国初期北京反间谍大案纪实》的来历和他的“破案”思路。
“书?”审问的干部眼神锐利如鹰,“什么书?哪来的?书呢?”
李成钢赶紧说出那本书的样子和在家中找到的位置。
政保干部立刻派人去李成钢家中搜查。很快,那本《建国初期北京反间谍大案纪实》被放在了审讯桌上。干部翻看着,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本书的内容,确实涉及大量机密、甚至在场干部都无权知道。它本身的存在于一个普通片警家中,就是极大的疑点。
“太想进步?”一名干部冷笑一声,将一份李成钢的履历档案重重地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看看你自己!一个普通的退伍兵,在部队表现平平靠送礼加入组织,通过找关系送礼才到公安局。刚分配到基层当片警,履历清白简单得像一张白纸!你没经过专业培训,没接触过任何敏感信息,甚至没出过几次外勤!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灵光一现’,就能精准锁定一个我们长期监控都未发现确切证据的目标?还用的是一本来历不明的书作为‘指南’?这套说辞,你自己信吗?”
另一名干部逼视着他,语气森然:“李成钢,坦白从宽。交代你的真实身份、上线是谁、任务是什么!继续顽抗,后果你是清楚的。”
李成钢看着自己那份薄薄的、毫无说服力的履历,再看着桌上那本此刻显得无比讽刺和致命的“金手指”旧书,只觉得天旋地转,百口莫辩。他所谓的“天才计划”,在专业而冷酷的国家安全机器面前,显得如此幼稚、拙劣且充满难以解释的疑点。他越是想解释自己只是“想立功”,在政保干部眼中,就越像是精心编织的、企图蒙混过关的谎言。他陷入了自己亲手挖就的逻辑深渊。
审问持续了很长时间。李成钢的辩解苍白无力,无法消除政保部门对他可能是“鼹鼠”的深度怀疑。他身上存在的巨大信息悖论(一个菜鸟片警掌握绝密历史细节)无法得到合理解释。
最终,基于对国家安全的绝对优先考虑,一个冰冷的决定下达了:此人极度危险且疑点无法排除,必须彻底处理。
几天后,李成钢工作的派出所接到一份简短的通知:片警李成钢因个人原因离职。
他的档案,包括入伍、入党、复员分配的所有记录,被从原单位、街道、武装部等所有相关系统中悄无声息地、彻底地**删除**。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他家住过的房子被迅速清理,个人物品不知所踪。邻居们只模糊记得有个新来的片警好像突然不见了,但具体是谁,长什么样,很快就模糊不清。
李成钢这个人,如同水滴蒸发在阳光下的柏油路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带着他那本荒诞的“金手指”秘籍和一步登天的痴心妄想,消失在四九城庞大而隐秘的国家安全机器的阴影深处。**“从无此人”**——这是对他存在过的最后,也是最彻底的否定。那本被他视为“通天梯”的旧书,最终成了埋葬他身份和存在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