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雷振山一时语塞。
“松本根本没疯，档案早就转移了。保密局想玩螳螂捕蝉，”
许忠义冷笑，“但我许忠义，最讨厌有人拿这种东西做交易。伤天害理，断子绝孙！”
这话戳中了雷振山的肺管子。
他可以不站队，但不能没底线。
细菌武器这玩意儿，碰了就是遗臭万年。
“你要什么？”雷振山的声音有些沙哑。
“简单。”
许忠义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开放几条走私通道，连通山城、金陵和魔都。第二，”
他盯着雷振山的眼睛，“二十四兵团一半的军费，放进我的忠义投资公司。”
雷振山倒吸一口凉气。
第一条还好说，走私嘛，大家心照不宣的财路。
可第二条……挪用军费？
这是要掉脑袋的！
“许主任，你这价码……”雷振山摇头，“未免太看得起我雷某人了。”
“风险？”许忠义笑了，“公司法人是我许忠义！真要出事，第一个枪毙的就是我。我至于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坑你？”
他凑近些，声音带着蛊惑：
“再说了，九十四军、五十五军、五十二军、六十军……那位的嫡系部队都把军费交给我运作。赚得盆满钵满！多少人挤破头想上车都没门路，我这是给你留了VIp通道。”
雷振山心跳加速。他听说过“财神爷”的点金神手，但一直以为是夸大其词。如果连那位嫡系都参与了……
“知道为什么让他们投军费吗？”
许忠义自问自答，“这就是投名状。大家坐在一条船上，风浪来了才能同舟共济。有这么多军方大佬在背后，我在江城才能放开手脚。而你们，”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年底至少这个数。”
他在纸上写了个数字推过去。
雷振山只看了一眼，瞳孔就放大了。
“百分之二十的保底收益。”
许忠义靠在椅背上，“雷司令，时代变了。现在不搞点副业，手下的兵都要喝西北风。您清高，您廉洁，可兄弟们要吃饭啊！”
雷振山脑海里天人交战。
一边是军法如山，一边是触手可及的巨额利益和各方势力织成的关系网。
他想起手下那些面黄肌瘦的士兵，想起被克扣的军饷，想起其他部队装备精良的模样……
“好！”雷振山猛地一拍桌子，“我跟你干！”
许忠义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在真金白银面前，没人能扛得住。
“合作愉快。”许忠义举杯，“另外，给雷司令透个底。松本五郎的档案，其实已经在转移途中被我们截获了。陈恭如还蒙在鼓里，想着用这个跟美国人做交易呢。”
雷振山震惊：“你们？”
“不然我哪来的底气？”许忠义眨眨眼，
“有些事，保密局做不到，但我们生意人有生意人的门路。”
这一刻，雷振山彻底服气了。
他终于明白，面前这个看似文弱的主任，手腕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