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萧珏\/皇城
就在景仁宫的杀戮陷阱被“玄甲卫”与“秋韵”死士彻底激活的那一刻;
就在皇贵妃(许林)的金印如“凤凰”般,镇压了太和殿所有“逆贼”的同一时刻。
摄政王萧珏大步走出了太和殿。
他没有理会身后的混乱。那是皇贵妃(许林)的“战场”,是“内廷”的“清洗”。群臣的尖叫、皇帝心腹的咒骂、禁军甲胄的碰撞声……这一切都被他如一道屏障般隔绝在了身后。
他有他的“战场”。他的“战场”在这整座“皇城”!
他高大的身影披着那如浓墨般的“亲王”蟒袍,一步一步走下了太和殿那长长的汉白玉御阶。他的靴子踩在冰冷的石阶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回响。每一步都仿佛是为一个“旧”时代敲响的“丧钟”。
太和殿广场上火把通明。负责“外围”警戒的是他的“玄甲卫”亲兵。他们早已接到了命令,如铁铸的雕像,在这片刻的“混乱”中纹丝不动。他们只在等一个人,等他们的“王”。
萧珏穿过了广场。他没有停歇,径直走向了那高耸巍峨的……“午门”!皇宫的正门!
他站在城楼之下。
那从景仁宫飘来的“血腥味”,混杂着宴会上的“酒香”与上元节的“硫磺”气息,在这闷热的夏夜凝结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那是“政变”的味道。
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了那枚冰冷的……“玄铁虎符”!
这是调动大魏天下兵马的最高“信物”!
这是苏威梦寐以求,却至死都未曾触碰过的“军权”顶峰!
这也是萧昭远那“孤家寡人”最“忌惮”的……“利器”!
萧珏举起了虎符。月光照在那黑铁铸就的“猛虎”之上,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他在想。萧昭远……输在哪里?
他输在可笑的“离间计”吗?他输在自以为是的“平衡术”吗?
不。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他输在以为这盘“棋局”上只有他一个“执棋人”。
他输在以为“军权”是萧珏的,“宫权”是皇贵妃的,他可以从中“挑拨”。
他却至死都不知道。
自苏家倒台、“新政”开始的那一刻起,这大魏的“军权”……早就不再是他“萧珏”一个人的了!
“新政”重组六部、填补“真空”,那是“阳谋”。是他萧珏推行“寒门”的“阳谋”。
但在这“阳谋”之下……是“暗助”!
是谁在那七十余人的“寒门”名单中,悄无声息地塞入了那几个最关键的“武将”名字?
是宁贵人(林许),是她那“许家”的“记忆”!
是谁在萧珏将这些人安插进“京畿卫戍”后,用那从“苏家”收割来的“巨额财富”去“喂饱”他们、去联络他们那些散落在民间的“旧部”?
是皇贵妃(许林),是她在“幕后”所掌控的“许家”!
萧昭远以为他在“打压”武将。他以为他解散了“许家军”。他以为他将那些“老将”都赶回了田园。
他却不知道!
“野火”是烧不尽的!“军魂”是杀不死的!
萧珏的“军权”(虎符)与许家的“人脉”(龙旗,许家军的旧部),早已在这三个月的“蜜月期”中……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这才是“铁三角”真正共享的……“军事力量”!
今夜,在这宫门之外待命的!
不只是他萧珏的“玄甲卫”!
更是……那支早已对“萧氏皇权”……“失望透顶”的……
“……许、家、军、!”
“——传令!!”
萧珏高举“虎符”,声如惊雷!
“——咚!咚!咚!”
城楼之上,战鼓三通!
“——轰隆隆……”
那紧闭的宫门从外面被缓缓拉开!一股冰冷的“铁流”开始涌动!
火光照亮了宫门外那黑压压的人海!
数千名早已在此待命的……“京畿卫戍”!
他们全副武装!他们杀气腾腾!
为首的一名独眼“将领”翻身下马,快步冲上城楼。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直到下颚。
他是“新政”时被萧珏从“死牢”中提拔出来的……原“许家军”副统领,李恪!
他冲到萧珏面前,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京畿卫戍都指挥使,李恪!”
“——奉摄政王‘虎符’……
……
在此……
……
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