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皇贵妃(许林)\/萧珏\/太和殿夜宴
永安十六年七月十五,上元节之夜。
太和殿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千百盏琉璃宫灯将这座帝国的中枢映照得金碧辉煌。殿内琼浆玉液,仙乐飘飘;殿外月色如水,银河璀璨。
这是一场最盛大、也最虚伪的“盛世”宫宴。
歌舞升平,群臣“同乐”。然而那最高处的“龙椅”却是空的。
皇帝萧昭远“病”了。他以“龙体违和,不宜见风”为由,留在了那阴暗死寂的御书房。他“恩准”由皇贵妃(许林)与摄政王(萧珏)代他主持这场盛大的“狂欢”。
于是,这场“狂欢”便成了一场气氛“微妙”的……“棋局”。
群臣跪在殿下,不敢高声喧哗。他们只是用那最惊恐不安的眼神,悄悄瞥向那两个一左一右“代天”而坐的身影。
左手边,皇贵妃(许林)凤袍加身,九尾凤簪光华夺目。她美得如同月宫中的神女,却也冷得如同冰封的山巅。她(如“预言”中所见)正紧紧地盯着那张“空”的龙椅,眼中是对“皇权”的无限“渴望”。她在“等”,等那个“病重”的皇帝咽气,等那份“垂帘听政”的“密诏”……成真!
(——这是她演给“暗处”看的“野心”。)
右手边,摄政王(萧珏)蟒袍玉带,面沉如水。他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沉默的铁山。他自顾自地饮着杯中的烈酒,目光看似在欣赏殿中的歌舞,实则……他在“监视”!
他在监视那位“野心勃勃”的皇贵妃!他也在“等”,等那个“托孤”的“承诺”……兑现!
(——这是他演给“暗处”看的“猜忌”。)
他们二人相隔数丈,中间那宽阔的“御道”仿佛是一条无法逾越的“楚河汉界”。他们没有任何交流,他们“各怀鬼胎”,他们“疏离”得仿佛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这,就是萧昭远最想看到的画面!这就是他“离间计”成功的“铁证”!
那些混杂在群臣之中、新被萧昭远提拔安插的“心腹”们见此情景……他们笑了。
他们得意地交换着眼神。
“铁三角”?不,那早就……“裂”了!
一个垂死的皇帝,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妃,一个“功高盖主”的王爷。这是世间最“完美”的……“平衡”!
今夜之后,待那“景仁宫”的“妖妇”(宁贵人)一死,皇帝便可高枕无忧!
他们端起酒杯,准备“庆贺”这即将来临的“胜利”。
……
……
就在此时!就在这歌舞升到最高潮的一刻!
“——咚!!”
“——咚!咚!!”
一阵极轻微却又极沉闷的“震动”,从皇宫的西北方……景仁宫的方向遥遥传来!
那不是“乐器”的声音。那是……
“……攻城锤”撞击“宫门”的……“死音”!!
丝竹之声戛然而止!舞女们僵在了原地!
群臣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
“……地震了?!”
“——杀啊!!”
“——捉拿妖妇!!”
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厮杀”声混杂着兵器交击的脆响……穿透了夜空,清晰地传了过来!
这是“信号”!
是景仁宫“陷阱”发来的……“开战”信号!
是“铁三角”……“收网”的信号!
“——护驾!!”
“——有刺客!!”
那些萧昭远的“心腹”们瞬间拔出了藏在袖中的“匕首”,高声尖叫(他们以为这是总攻的信号!)。
“——保护皇上!!”
大殿瞬间大乱!群臣抱头鼠窜!尖叫声、哭喊声响彻太和殿!
然而——
就在这最混乱的一刻,就在这群龙无首、人心惶惶的一刻。
那两个一左一右、本该“各怀鬼胎”的身影……同时动了。
摄政王(萧珏)放下了酒杯。
皇贵妃(许林)也放下了酒杯。
他们在这鼎沸的“混乱”中……隔着那遥远的“御道”……
……相视。
……一笑。
那笑容冰冷,那笑容如释重负。
那是……“猎人”收网的笑容!
他们之前那所有的“猜忌”!所有的“疏离”!所有的“隔阂”!
竟全是为了麻痹萧昭远!全是为了麻痹他安插在这大殿之中的……所有“眼线”!
(——第173章的“预言”是对的。)
(——第172章的“裂痕”是“假”的!)
(——第176章的“信号”是“真”的!)
“演戏”……结束了!
“——肃静!!”
一声清脆而威严的“凤鸣”,瞬间压倒了所有的“嘈杂”!
是皇贵妃(许林)!
她猛地站起!她手中高高举起的不是酒杯,而是那枚象征着“六宫之权”的……
“……金印!!”
“——本宫皇贵妃!”
“——受陛下‘恩准’,统摄六宫,代行‘国宴’!”
“——尔等在‘天子’殿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她那冰冷的“凤眸”扫过全场。
那是“许倾寰”的灵魂在燃烧!那是“前皇后”的威压!
所有慌乱的群臣,竟真的被这股气势……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