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当年毁了我的祭坛,杀了我的本命蛇,今天我就要用他最疼爱的两个人来祭蛇神!”黑袍人发出桀桀怪笑,手里的蛇形戒指突然射出一道黑气,缠上吴驰宇的脖颈。
“放开他!”吴起灵踹开祭坛大门,黑渊秦皇剑的剑光扫过,瞬间斩断那道黑气。蓝夹克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几步冲到祭坛前,剑指黑袍人,“十年前没杀你,是留着你给同道当反面教材,没想到你竟敢跑到我的地盘撒野!”
黑袍人显然没料到他来得这么快,脸色骤变:“吴起灵,你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手里!”他猛地拔出一把骨刀,抵在吴驰宇的咽喉上,“不想他死就放下剑!”
吴驰宇艰难地抬起头,黑夹克被血浸透,却依旧死死盯着黑袍人:“爸,别管我……保护好妈……”他试图动用麒麟血,却被银钉压制着,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为他所制。
“敢动我儿子,还敢伤我妻子,你觉得我会跟你讲条件?”吴起灵的声音冷得像冰,体内的麒麟血开始沸腾,黑渊秦皇剑的剑身泛起赤红色的光芒。他突然侧身,给身后的韩舒芙递了个眼色——那是他们多年来养成的默契,一个眼神便知对方要做什么。
韩舒芙瞬间会意,指尖快速结印,趁着黑袍人注意力集中在吴起灵身上的瞬间,将一把朱砂撒向祭坛四周的油灯。油灯骤然爆燃,火光中浮现出无数金色的符文,正是当年古寺住持传授的护持法阵,专克阴邪降头术。
“不好!”黑袍人察觉不对,刚要回头,吴起灵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上来。黑渊秦皇剑带着破空之声直刺他握刀的手腕,同时左手成拳,凝聚着麒麟血的拳风狠狠砸在他胸口。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道,黑袍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撞在石柱上吐出黑血。
吴驰宇趁机用力挣断绳索,拔出腿上的短刃——那是韩舒芙给他的防身武器,刀柄内侧刻着“驰宇”二字。他踉跄着扑向黑袍人,却被对方垂死挣扎时放出的蛇影缠住脚踝。
“驰宇!”韩舒芙甩出桃木匕首,精准地钉在蛇影七寸处。
吴起灵没有给黑袍人任何喘息的机会,黑渊秦皇剑横斩而过,将他体内的降头邪力彻底斩断。黑袍人在惨叫声中化为一滩黑泥,只留下那枚蛇形戒指在地上滚动。
“爸!妈!”吴驰宇扑进韩舒芙怀里,看着她手臂上的红痕,又看向吴起灵染血的袖口,眼眶瞬间红了,“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
“没事就好。”吴起灵揉了揉他的头发,目光落在他胸口的麒麟血印记上——那印记正在重新变得鲜红,“记住,我们吴家人可以被打倒,但绝不能被吓倒。尤其是在保护自己人的时候,更不能退缩。”
韩舒芙看着父子俩相似的侧脸,突然笑了。远处传来警笛声,老张带着人赶过来封锁现场,晨光正从钟楼的破窗照进来,在三人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吴起灵握住韩舒芙的手,发现她的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便用自己的掌心裹住她的,轻声道:“我说过,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韩舒芙抬头看他,蓝夹克上的血迹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刺眼,却让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古镇戏台护着她的青年。岁月在他眼角刻下了细纹,却没改变他眼底的坚定——那是属于吴起灵的承诺,从年少到白头,从未动摇过。
吴驰宇看着父母相握的手,低头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黑渊秦皇剑。他突然明白,所谓传承,不只是血脉和法器,更是这份无论何时都要护住身边人的勇气。就像父亲说的,只要家人还在,纵有百鬼夜行,他亦敢执剑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