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现在于莉已经知道阎解成和秦淮如的事情了,听说刚回来那几天还闹着要离婚呢!

再加上没孩子,三大妈天天对她冷嘲热讽,

这三个人一起分担了她的怨气。

这可不行!

王锴下定决心,要“救”一下于莉。

还有就是聋老太太,现在每天产生的负面情绪也不少,

估计是因为五保户资格被取消,加上没人照顾她,没人给她养老。

不过聋老太太还能活多久谁也不知道,所以王锴也没把她放在心上,

或者说没把她当成重点“收割”对象。

除了这些人,剩下的就是娄小娥和许大茂了。

两人已经离婚,但娄小娥一直没有搬走,还住在何雨柱的房子里。

这些天,她一直在不断地提供负面情绪。

王锴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已经有了打算,怎么让娄小娥长期提供负面情绪。

全院有名有姓的人中,就只剩下最后一个许大茂了。

估摸着许大茂那腿伤还没痊愈,所以整天都带着不少坏情绪,

可王锴愁的是,万一哪天他腿好了,时间久了,不疼了,

要是不再给他提供坏情绪可咋整?

这么一想,王锴打定主意得给许大茂点颜色瞧瞧,得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惜,许大茂这几天跟失踪了似的,一直没露面。

王锴琢磨着,他可能回爸妈那儿养伤去了。

毕竟腿上有伤,没人照顾确实挺麻烦。

所以,王锴这些天就等着,等许大茂回来。

许大茂就像是院子里最后一块拼图,

只要搞定了他,王锴就能安心规划接下来的十年了。

这些日子,王锴过得挺煎熬,

主要是娄小娥老来找他,

特别是尝了他做的菜之后,简直是天天都来。

不过也不是全天候,

就是每天下班的时候,娄小娥总在大院门口堵他,

然后跟着他回家,等着他做饭,

要是他不做,娄小娥就不走。

要是赶她走,她就一个劲儿敲门。

要是想动手,她好像能提前预知一样,早就跑得没影了。

这让王锴头疼不已,

但奇怪的是,娄小娥每天晚上还能给他带来不少坏情绪。

可能是因为他一直没让她得逞吧。

王锴现在都怀疑,自己给娄小娥的坏情绪,是不是比娄小娥给他的还要多。

院子里的人开始传他们之间肯定有事儿,

就连冉秋叶也听说了,还来问过王锴具体情况。

王锴没藏着掖着,实话实说了。

第二天,他下班时看见冉秋叶在胡同口等他,

而娄小娥则在大院门口候着。

俩女人针尖对麦芒,

从那以后,娄小娥就没再来了,

但每天给他的坏情绪却更多了,

这点王锴倒是挺乐意接受的。

而冉秋叶则每天都来,每次吃完饭都要待俩小时才走。

至于为啥不吃完就走,非得待那么久,

就不用多问了,既然来了,王锴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

王锴一直盼着许大茂回院子,

终于盼到了,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看着眼前拄着拐杖,一手拎白酒,一手拎烧鸡的许大茂,

王锴眨巴眨巴眼,一脸疑惑地问:“你这是干啥呢?”

听到王锴这么问,许大茂竟然咧嘴笑了,“王主任,不对,现在应该叫王研究员了,我是专程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

王锴愣了一下,许大茂被他打断了腿,没报复他还来道歉,

这简直是破天荒头一遭!

挨打的反而向打人的道歉,

别人还以为他多了不起呢!

“收到来自许大茂的坏情绪+236。”

要不是有坏情绪收集系统,要不是系统提示,

王锴还真就信了。

“行,我接受你的道歉。”王锴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走了。”

“收到来自许大茂的坏情绪+256。”

心里憋着坏情绪呢,许大茂脸上还是带着笑,“王研究员,以前是我错了,我这次是专门上门来给您赔罪的,以酒谢罪,这个面子您总得给我吧?”

“不给!”王锴毫不客气,他要把一切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

“收到来自许大茂的坏情绪+423。”

察觉到王锴的警惕,许大茂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

但他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腿伤未愈就来找王锴。

眼珠一转,许大茂开口说:“王研究员,看您的样子,是不相信我吧?我是真的来道歉的,院里那么多人都被您……”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许大茂赶紧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呸呸呸,您看我这都说啥呢!”

“他们是活该,就不该招惹您。”

“我想我的意思您也明白,我是真的怕,怕跟他们一个下场。”

“这顿酒也是想跟您说些心里话。”

“您要是不愿意,我这心里可就七上八下了。”

说完,许大茂满脸恳求地看着王锴,那模样,一般人看了还真就信了,

而王锴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琢磨了一会儿点头答应:“好,那就给你这个面子。”

看到王锴答应了,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很快又消失了。

王锴没叫他,自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王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神情,也跟着进了屋。

等他进去时,许大茂已经把拐杖放一边,坐在桌前,把烧鸡装盘子里,正准备开白酒呢。

看到这情景,王锴挑了挑眉,开口说:“就这一道菜哪够!”

许大茂愣了一下,随即说:“那我再去买点?”

说着,他就站起身,一副真要出门买菜的样子。

“不用!”王锴赶紧拦住他,“我自己来,外面的我不习惯。”

说完,王锴也不管许大茂啥反应,径直走到炉子边开始动手做菜。

许大茂连连摇头:“哎呀,这可真不好意思,我是来给您道歉的,怎么能让您干这些,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那你来做?”王锴回头看了他一眼。

许大茂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您的手艺我怎么比得上?我做的菜恐怕您都吃不下去,行了,还是您来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重新坐了下来。

王锴也没再理他,自顾自忙活起来。

没过多久,王锴就做好了两盘下酒菜,端到桌上,和许大茂带来的烧鸡放在一起。

擦了擦手,王锴走进里屋,从哪儿拿出一瓶西凤酒。

“来,喝我这瓶!”王锴晃了晃酒瓶,“这是上好的西凤酒。”

看到王锴手中的酒,许大茂眼神一变,想说啥,最后还是没说,只是笑了笑。

“那我今天可真是有口福了,我来道歉,还让您做菜,又喝您的好酒,真是不好意思。”

听到这话,王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让他吃许大茂带来的东西,怎么可能?

万一许大茂在里面动了啥手脚,他可能就没命了。

现在系统显示许大茂还在不断产生坏情绪,

他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挺大。

“没啥。”王锴坐下来,“我平时就喝这个,你带来的我真喝不惯。”

“收到来自许大茂的坏情绪+564。”

嘿!

王锴压根儿没想过,就那么一句话,竟让许大茂情绪那么激动。

“是,是,听说您一个月工资好几百呢,想喝啥就喝啥。”许大茂一脸羡慕。

“别光说,来,吃菜!”王锴招呼着。

“哪敢呐!”许大茂自个儿**斟满,也给王锴满上,接着说,“我得先自罚三杯,给您赔个不是。”

许大茂端起酒杯,对王锴说:“许大茂在这儿给您赔罪了,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

说完,他一口气干了,又连着喝了两杯,这才红着脸坐下。

“让您见笑了,我这酒量,几杯就上头。”许大茂不好意思地说。

“我看你是想蹭酒吧?”王锴打趣道。

“不不不,我是真心来道歉的。”许大茂连忙摆手,还想说啥,被王锴打断了。

“行了,我不是早接受你道歉了吗?”

听到这话,许大茂直摇头。

“不一样,不一样,这赔罪的酒,我一定得喝,不喝我心里不踏实。”

“得了,这回总该吃菜了吧!”王锴笑着说。

“好好好,那我可得尝尝您的手艺。”许大茂赶紧动了筷子。

刚尝了一口,许大茂就不停地夸:“您这厨艺,没得说,跟您一比,傻柱算哪根葱!”

“何雨柱厨艺也还行。”王锴笑着说。

“不不不!”许大茂摆手,“他哪儿比得上您,想当初……”

“行了,别提他了!”王锴打断了许大茂。

许大茂连连点头:“对对对,不提他,提他干啥,提我,我今天是专门来给您道歉的。”

“当初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才……”

许大茂开始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道歉。

王锴静静地听着,偶尔喝口酒,吃点自己做的菜。

许大茂说完自己的事,好像醉了一样,开始聊起院子里其他人的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

几轮酒下来,许大茂已经满脸通红,站都站不稳了。

王锴也摇摇晃晃的,一副喝醉的模样。

“王研究员,我跟您说,秦淮如可不是啥好东西,那天仓库的事,您知道……”许大茂正说着,却发现对面的王锴已经趴在桌子上没反应了。

“王研究员?”许大茂伸手推了推王锴,“王主任?王锴?”

换了三个称呼,喊了三次,王锴都没动静。

许大茂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醉呢!”

说完,他头一低,直接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这让正在装醉的王锴有点无奈。

他知道许大茂这次来肯定没安好心,什么道歉都是假的。

他本来就不信许大茂,再加上系统显示,许大茂和他面对面时,情绪一直在变差。

王锴更确定了,这次许大茂是来报复的。

之所以让他进屋,是因为他想看看能不能趁机“解决”许大茂,让他未来十年一直提供负面情绪。

而且王锴猜,许大茂肯定是想把他打晕,然后做点什么。

上次偷袭没成功,还摔断了腿,许大茂应该长记性了,知道正面硬拼不是他的对手。

但许大茂的酒量这么差,喝一点就上头,怎么可能把他灌倒?

所以王锴怀疑,许大茂在酒里或者烧鸡里动了手脚,否则他怎么会那么自信能用酒把他拿下?

王锴没想到的是,自己炒菜、换酒,一套操作下来,许大茂居然一口气喝了三杯,一点没醉。

从那时起,王锴就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了,他想知道许大茂到底能撑多久。

没想到这一看,还真让他吓了一跳。

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居然让许大茂坚持这么久都没倒下。

没办法,王锴只能继续装醉,看看许大茂接下来会干啥。

可他刚“倒下”,许大茂说了一句,自己也撑不住了,醉倒了。

原来之前全是靠一股气撑着!

那接下来咋办?

是不装了,直接“醒过来”把许大茂扔出去,还是继续装下去,等一等看有没有变化?

许大茂都这样了,还能有啥变化?

王锴犹豫了。

最后,他决定再等等,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

王锴等了半个多小时,

时间到了晚上十点多。

就在他忍不住想“醒过来”的时候,变化来了,

不是许大茂,

许大茂还是一动不动。

是门外有动静,

有人在说话。

“这都半小时没动静了,是不是可以进去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王锴听着有点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再等一下吧,许大茂不是说等暗号吗?”

这声音,王锴也觉得耳熟。

“屁,我看他也是喝懵了,两个人都醉了。”

第三个声音,王锴还是觉得耳熟。

“万一不是呢?”第二个声音又响了。

“废什么话,怕什么万一,赶紧的,你第一个进去!”这是第一个声音。

紧接着,门开了,三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呼——”三个人似乎同时松了口气。

“你看,我说吧,他们都喝醉了。”

“许大茂这家伙,让我们在外面等这么久,他自己倒先睡着了。”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叫醒许大茂问他。”

“小心点,别吵醒王锴,他要是醒了,咱们几个可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上次我就是被他一脚踢倒的。”

王锴大概猜出这三个人是谁了。

这时,那三个人开始试着叫醒许大茂,但怎么推都没用,许大茂还是没醒。

“怎么办?”

“打他一巴掌试试!”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传进王锴耳朵里,差点让他笑出声来。

许大茂还没醒呢,就先挨了自己人一巴掌。

“没用!”打耳光的人说。

“那就用水泼他!”领头的又下令。

“哗啦——”水花溅到了王锴身上。

“哎哟,下雨了吗?”许大茂醒了,不过还迷迷糊糊的。

“许大茂,醒醒!什么下雨,快说接下来怎么办?”领头的人问许大茂。

许大茂没马上回答,好像在观察情况,又像是在醒酒。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把王锴绑起来,打断他的腿。”

说话时他舌头有点打结,明显还没完全清醒,只是被冷水泼醒了而已。

即便如此,他也没忘记这次的目的——报复王锴。

听到许大茂的话,带头的家伙心里有点打鼓,支支吾吾地说:“这样做不太合适吧,打断了腿被抓到可是要吃官司的。”

“废什么话,叫你干嘛就干嘛,你以为那十块钱好挣呢?”许大茂含糊其辞地说道。

“许大茂,你这么说的话,这活儿我不接了!”

“那你们把他绑起来,剩下的我来干,我去找个工具。”说着,许大茂在屋里翻箱倒柜,想找样东西来砸断王锴的腿。

“哥,咋办?”

“绑了,绑完咱就走,出事儿咱也不管。”

“你带绳子没?”

“不是让你带吗?”

“哦,我给忘了!一紧张就给忘了。”

对话间,两人悄悄靠近趴在桌上的王锴,到他身边后,小心翼翼地把他从桌上扶起,一人抓住一只手,打算把手绑在背后。

可他们刚一使劲,王锴的手却纹丝不动。

再使劲,还是动不了。

两人这才抬头看向王锴,发现他早已睁开眼睛,正笑着看他们。

王锴认出了这两个人,终于确定,许大茂找来的这三个帮手,就是上次想要偷袭他的那三个。

看来这些人真是不长记性!

见王锴睁开了眼,那两个动手的家伙吓了一跳,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他们回过神来,刚想张嘴说话,却被王锴抢了先。

“听说你们想打断我的腿?”王锴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这话,两人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恐惧,正想求饶,王锴却没给他们机会。

对那些想要伤害自己的人,王锴没有丝毫怜悯。

就算他们没亲自动手,但明知道许大茂要打断他的腿,还执意要把他绑起来,这跟亲自动手有什么区别?

王锴决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咔嚓”

“咔嚓”

王锴两拳下去,那两个想绑他的家伙立刻捂着胳膊倒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谁碰了王锴,谁立刻就被他折断了胳膊。

另一个站在他背后的人,看到这一幕,第一反应不是冲上来,而是转身就跑。

可王锴已经站了起来,伸手一把抓住对方肩膀,顺势往下一压,

只听“咔嚓”一声,第三个人的胳膊也耷拉下来,躺在地上哀嚎。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三个人几乎同时发出惨叫声。

这时候许大茂正背对着这边,在炉子旁边翻找东西,

听到叫声后,他不耐烦地嘟囔:“都别吵了,这么大声干什么,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一边嘟囔一边转身,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屋里的情景,

也看见王锴满脸凶狠地朝他走来。

或许是吓到了,又或许是喝多了反应慢,

直到王锴走到跟前,许大茂才回过神来,手里刚找到的夹煤长钳子高高举起,就要砸向王锴。

王锴侧身躲开,左腿一抬,一个鞭腿扫向许大茂。

本来他是想踢在许大茂大腿上的,

但许大茂可能是用力过猛,或者醉了站不稳,又或者是想躲,

总之他做出了一个侧身的动作,

结果动作不够快,王锴的脚直接扫中了他的要害。

王锴愣了一下,许大茂也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他,

下一秒,许大茂就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抱住那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声音简直不能用“哀嚎”来形容,简直就像杀猪一样。

王锴这才意识到自己踢中了关键部位,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胯下也一阵发凉。

许大茂这副模样,看得人心里都发毛。

不过王锴并不后悔,这是许大茂自找的。

而且他还有点高兴,因为这顿痛,许大茂肯定一辈子都忘不了。

要是能因此再进一趟监狱就更好了。

不知道会不会和上次一样,他们没得逞,反而被王锴打断了胳膊,然后就被放了出来。

摇了摇头,把这事暂时抛到脑后,

王锴打开门,坐在凳子上等了起来。

四个人的叫声瞬间传遍整个院子,尤其是许大茂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院子里的人只好又披上衣服跑出来看热闹。

一看是王锴家的方向,不少人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往回退。

当然还是有人忍不住好奇心,围了过来。

院子里的人聚集在王锴家门口,

等到看清屋里的情况,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场景确实太吓人了,

三个人的胳膊都扭曲变形,躺在地上痛苦打滚。

而许大茂更惨,双手抱着要害,跪在地上,嗓子都喊哑了。

看到许大茂的样子,不少男人不由得龇牙咧嘴,纷纷觉得胯下一凉。

王锴环顾四周,看到孙富贵,眼神一亮,直接喊道:“孙叔,麻烦你去派出所叫警察。”

“好嘞,我这就去。”孙富贵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跑,对这种事儿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可没少遇到这种事儿。

剩下的人都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没人敢上前问什么。

虽然不用问,院子里的人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肯定是许大茂又想报复,结果还是被王锴给收拾了。

这时候,不少人已经开始看不起许大茂了,

明知道小王研究员惹不起,还非要往上凑,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这次可真是惨了,蛋都碎了吧?

以后更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里,院子里的人纷纷朝许大茂投去讥讽的目光。

王锴没理睬院子里的人,只是坐在凳子上等着。

不一会儿,张所长带着人赶来了。

一看到又是王锴,张所长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说吧,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张所长语气不对,王锴露出一脸无奈,“张所,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不想的!”

“我知道,都是那四个家伙的问题,说吧,他们又干了什么,让你下手这么狠?”张所长没好气地问。

“这四个人想趁我喝醉的时候把我腿打断。”王锴神情淡定地说:“还好我醒得快,差点就被他们得逞了。”

张所长皱起眉头,“你醉了?”

“醉了!”王锴点点头,一脸严肃。

“真醉了?”张所长嘴角带着笑意。

“真醉了!”王锴眼睛都不眨,“醉得不省人事。”

“那你怎么醒的?”张所长翻了个白眼。

“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我能不醒吗?”王锴叹了口气。

张所长叹了口气,

明白了,事情就是这样。

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这又是王锴设下的圈套,故意引蛇出洞。

他心里清楚得很,但嘴巴紧得很,毕竟是合作伙伴嘛!

接下来的步骤就轻松多了。

先把那四个人送医院,等他们清醒过来再做笔录,看能不能给他们定罪。

就算定不了罪,也得保证王锴没事。

张所长处理起这些事儿来驾轻就熟。

王锴呢,又一次被叫去派出所做笔录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院子里的人议论纷纷后,各自散去。

他们都已经习惯了,王锴隔三差五就弄出点动静。

最近太平静了,他们心里反而有点发慌,生怕王锴盯上了他们中的某一个。

今天看到许大茂倒霉,他们总算是松了口气,觉得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另一边,王锴做完笔录回到院子,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

半夜十二点多了,院子里的人都睡了。

他这才发现,出门时竟然忘记锁门了。

不过也没关系,这个时候谁敢来找他麻烦?

最重要的是,现在院子里最后一个麻烦许大茂已经被他解决了,他也没得罪过其他人。

所以,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终于不用天天提心吊胆了。

他打开外屋的灯,看了一眼,屋里跟他离开时一样乱糟糟的。他懒得收拾,打算先睡觉,明天再整理。

他关掉外屋的灯,摸黑走进里屋。

王锴猛地扑到床上,打算先躺一会儿休息一下,然后再好好铺床睡觉。

可是刚一碰到床,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走的时候根本没铺床,怎么现在被子褥子都铺得整整齐齐的?

王锴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

糟糕,有人趁他去派出所的时候进来了!

他正想起身检查,没想到这时,一双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

王锴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立刻想动用高级格斗术,让躲在床上的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下一秒,他就动弹不得了。

因为他看到了躲在被子里的人是谁——娄小娥!

真是的,太大意了!

第二天,王锴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一边吃一边望着里屋空荡荡的床,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满。

这种不满是对自己的。

一想到今天早上娄小娥离开时那副得意的样子,王锴就觉得胸口发闷。

真是太大意了!太不谨慎了!

本来已经把四合院里的那些麻烦都清理干净了,下一步就该轮到娄小娥了。

怎么偏偏在最后关头出了岔子!

现在王锴甚至担心,以娄小娥的身体状况,还没等风起云涌,十年浩劫开始,她就要给他带来“好消息”了。

真到了那时候,麻烦可就多了。

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时不时还捂着胸口让自己冷静一下。

但一想到收入记录里,娄小娥不再出现的负面情绪,王锴的心又是一阵剧痛。

大院里真的安静了下来。

没有了那些讨厌的人,王锴的生活也变得规律、正常、普通起来。

如果没有娄小娥的话,那就更普通了。

不过王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

反正现在他每天都在等娄小娥来找他,等她走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王锴的生活变得规律正常,其他住户的生活也因此变得规律正常起来。

很快,许大茂的消息就传回来了。

以后的许大茂不但不能下蛋(这里指的是不能生育或没有作为),可能连说话都得小心翼翼,大概连胡子都留不起来了。

当然,也不一定,但意思差不多。

看着收入记录里,来自许大茂的负面情绪每天都在上升,王锴对现在的日子更加满意了。

就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六月份。

风来了!

一开始风还不大,一个月后,风就变大了。

这天晚上,刚从外面回来的王锴主动去了何雨柱的屋里,找到了娄小娥。

看到王锴来了,娄小娥脸上露出了喜色。

她觉得这几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王锴终于主动来找她了。

“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娄小娥笑着关上门,“你居然主动来找我了?”

“怎么,就允许你找我,不允许我找你吗?”王锴挑了挑眉。

“你不会是在冉秋叶那儿被赶出来了吧?”娄小娥开玩笑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酸味。

听到这话,王锴没有反驳,只是尴尬地挠了挠头。

看到他的动作,娄小娥立刻不开心了。

她把刚关上的门又打开了,“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不是,你误会了,我今天没去冉秋叶那儿!”王锴苦笑着说。

“那你去哪了?”娄小娥一脸疑惑。

王锴叹了口气,“我去找了那些拿小本本的人。”

“你找他们干什么?”娄小娥立刻压低声音问。

“没什么事,就是举报了一家人。”王锴神情平静地说。

“?”娄小娥惊讶地叫出声,“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唉……”王锴重重地叹了口气,“是。”

“你知道还去做?”娄小娥埋怨道。

看着娄小娥关心的样子,王锴又叹了口气才开口说:“所以我心里也挺愧疚的,举报完之后,我就打算告诉那家人,让他们提前离开。”

“那你还不快去?”娄小娥催促道。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对,赶紧改口:“算了,还是别去了,万一被发现了,把你牵连进去怎么办?”

“晚了!”王锴无奈地说。

“晚了是什么意思?”娄小娥更加疑惑了,“你是已经通知那家人了,还是说那些拿小本本的已经去了?”

“我已经通知那家的女儿了。”王锴说。

“什么时候的事?”娄小娥顺口问道。

“这不是正在做吗?”王锴对娄小娥眨了眨眼。

娄小娥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锴则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过了很久,娄小娥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她用手指了指自己,“你说的那个女儿就是我?你说的那家人就是我家?”

王锴点点头。

“哈哈哈,”娄小娥真的笑了,“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王锴神情严肃,“我是认真的,不过他们明天才会去你家,所以你们还有今晚的时间。”

听王锴那么一说,娄小娥的笑容立马僵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锴。

“你不是逗我玩儿呢吧?”

“真不是。”王锴摆了摆手。

紧接着,

“王锴你个**,你!”娄小娥边喊边挥舞着小拳头捶向王锴的胸口。

王锴面无表情,任由她打,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赶紧回去告诉你爸妈,时间紧迫。”

娄小娥动作一顿,迟疑了一下,最后狠狠地瞪了王锴一眼,转身撒腿就跑。

“收到娄小娥的负面情绪+234,+256,+189。”

王锴一边目送娄小娥离开的背影,一边看着系统记录的负面情绪值,他非但没有开心,反而重重叹了口气。

他和娄小娥之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尤其是在接下来的十年里。

而且,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以娄小娥父母的身份地位,今天这事儿迟早都会发生。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来做这个“坏人”,

还能有时间通知娄小娥一家离开这里。

也能顺便收集点娄小娥的负面情绪。

王锴挠了挠头,离开何雨柱的屋子,往自己家走去,突然感觉,他把整个院子的“坏人”都清空了,但他自己却成了那个最大的“坏蛋”。

还是个狠角色!

王锴心里竟然还有一丝得意。

现在他只希望,等娄小娥回来的时候,千万别给他带回个孩子来。

虽然这段时间他一直很注意这方面,

但偶尔也会有那么……

咳咳,想多了。

回到家的王锴开始做饭,

做饭的过程中他感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好像挺不是人的,

但另一边又有些开心,总算可以安心混日子了。

这大概就是人性的复杂之处吧。

不过王锴没想到的是,

这天晚上,他已经睡着之后,居然有人敲他的门。

被吵醒的王锴迷迷糊糊地问:“谁?”

“我,娄小娥!”门外传来娄小娥的声音。

哟?

王锴精神为之一振,难道娄小娥临走前还想……

披上外套,走到门前,确认外面只有娄小娥一个人后,王锴才打开门。

门刚一开,王锴还没说话,就感觉一阵风吹了过来,

原来娄小娥半夜不跑路,是回来打他一巴掌的?

王锴来不及多想,

低头躲过娄小娥的巴掌,两人对视着,

娄小娥的眼神里满是委屈、疑惑,还有一丝愤怒。

看到她的表情,王锴只能硬着头皮问:“你回来,就是为了打我这一巴掌?”

娄小娥没吭声,只是死死地盯着王锴,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刻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