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王锴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娄小娥:“不用记了,有照片呢,以后想我的时候看看就行了。”
娄小娥看着照片上王锴的笑容,又气又好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然后狠狠地瞪了王锴一眼,转身就走。
从头到尾,娄小娥一句话都没说。
看着她的背影,王锴暗暗叹了口气,关上门回到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嘿
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好像漏了一个人——何雨水那个**。
算了,自从何雨柱进监狱后,何雨水就没再回过大院,
王锴也不打算专门去找她,收拾她的机会有的是。
因为起风了。
不只是王锴变得老实了,大院里的其他人也都收敛了许多,
谁都不想惹麻烦。
但王锴却一直在默默地收集负面情绪,
偶尔抽个奖,能抽到一些有用没用的技能。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后来因为工作调动,王锴被重新安排了住处,搬离了四合院。
虽然搬到了轧钢厂的宿舍楼,
但他依然关注着四合院的情况。
就在他离开不久,蹲了一年多监狱的何雨柱回来了,
一年后,刘光福和阎解成也陆续回到了大院,
接着是阎阜贵、刘海忠、刘光天三个人。
到了这时候,四合院又热闹了起来。
尤其是当大家听说王锴走了之后,整个院子又恢复了表面的欢声笑语,
但其实不过是一场假象罢了。
这些人都是坐过牢的,日子过得并不容易,连工作都不好找。
又过了两年,棒梗从少管所被放了出来,
但他是拄着双拐回来的,已经走不了路了。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何雨柱主动承担起了照顾棒梗的责任,
还把小当和槐花从秦京如那里接了回来,
最后竟然还开始照顾贾张氏的日常生活,把聋老太太完全晾在了一边。
看来,何雨柱在监狱里待了一年多,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就等着秦淮如回来,打算和她领证结婚呢。
靠着给人做饭度日的何雨柱,因为有前科,生活很艰难,
但没人愿意帮他。
本来小当和槐花已经在秦京如家住了很久,
他非要过去把人接回来,
棒梗也是,如果他不自己开口,街道办自然会给他安排。
可他偏偏要逞能,一个人扛起这一大家子,跟大家一起吃苦。
之后不久,聋老太太去世了,房子也没留给任何人,
最后被街道收走了。
在聋老太太临终前,王锴收到了一**来自她的负面情绪值,
真的特别多,每次贡献都超过一千,每隔十几秒就刷新一次,持续了好几分钟。
王锴能想象得到,在生命最后的那十几分钟里,
老太太脑子里可能全是他的影子。
聋老太太去世两年后,蹲了十年监狱的易忠海回来了,
这一年,是1976年!
又过了两年,秦淮如也回到了四合院。
整个大院的气氛顿时变了。
因为易忠海进监狱是因为秦淮如的举报,
刘光福和阎解成进监狱也跟她有关,
阎解放的死也跟秦淮如脱不开干系。
当王锴不在的时候,所有人把矛头都指向了秦淮如。
尤其是院子里那么多人跟她有过瓜葛。
秦淮如一下子又回到了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日子。
好在有何雨柱在身边,替她挡了不少攻击和流言蜚语,
毕竟何雨柱是个不怕事的人,再加上没有工作,
院子里的人还是有点怕他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秦淮如终于想给何雨柱一点好处,
可惜,依然遭到全家人的反对。
小当和槐花的想法很简单,她们跟着何雨柱吃了这么多年苦,
不想再受苦了。
棒梗更是强烈反对。
他简直想逃离这个院子,
因为秦淮如在这里受到的辱骂,他都默默承受。
但他没对院子的人产生恨意,反而更怨恨秦淮如,
因为他觉得,秦淮如的名声狼藉,让他在院子里永远无法抬头,
他希望秦淮如一辈子孤身一人,这样才能证明她的清白,
也让他棒梗能稍微挺直脊梁。
于是,秦淮如和何雨柱的事成了全院的话题中心,
但大家只是围观,冷言冷语,
对他们来说,不落井下石就算仁慈了。
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发生了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1978年12月,孙富贵一家搬出了大院,还说已经把房子卖了。
大院里的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到底谁买了孙富贵的房子。
就在这时,王锴回来了,还搬进了孙富贵的房子里。
大家看到王锴时,都惊讶得难以接受。
离开大院十几年的王锴,为何会回来?他为何要回来?他想做什么?
一时间,整个大院的气氛变得紧张兮兮。
就连最近总在争吵的贾家人,也暂时停下了争执。
几天没去秦淮如家的何雨柱,也被叫了过去。
他们最痛恨的人,王锴回来了!
其他事情都先放一边!
是安分守己过日子,假装这个人不存在,还是找个机会对付他?
这一晚,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在为这个决定而纠结。
而那天晚上,王锴第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负面情绪。
这十几年来,王锴已经和冉秋叶结了婚,还有个八岁的儿子。
不过这次回来,他是独自一人,没有带妻儿。
原因很简单,他发现这两年不知是生活改善了,还是自己太久没露面,
院子里的人产生的负面情绪越来越少,
有些人甚至好几天才产生一点。
这可不行!
虽然他现在已经积攒了不少负面情绪值,但改革开放刚开始,
他已经打算用这些负面情绪值了。
所以为了以后还能继续获取负面情绪,他必须回来,继续和这群人斗智斗勇。
他知道,这些人对他有敌意,如果带着妻儿回来,很容易把战火引到他们身上。
这是他不愿看到的,所以他选择独自回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要大干一场,
第一件事就是——赚钱!赚钱!赶紧还清那九百八十块的债!
对,就是赚钱。
对王锴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赚钱,狠狠地赚!
收割院子里人的负面情绪只是个备选方案,以防万一。
更何况,以这群人的性格和他对他们的了解,
看到他赚钱,恐怕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这也是他回来的原因之一。
不一定要让他们在屋里受折磨,也可以在精神上让他们难受。
如果能同时从精神和身体上折磨他们,他也绝不会拒绝。
不过怎么赚钱,还得好好琢磨。
虽然他可以用负面情绪值直接在购物商店买很多黄金,
一下子成为全国首富,甚至世界首富都没问题。
但前提是有人愿意买这么多黄金,
还要解释清楚这些黄金的来源,
更重要的是,拿出这么多黄金后,别被拉去研究!
所以这样做行不通。
当然,偶尔买点小东西还是可以的。
不过暂时还用不上。
这些年因为有系统在,他的工资基本都存了下来,
手里有两万五千块!
在那个年代,两万五千块的存款说出来,绝对能让人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就是他的启动资金。
原本王锴打算开一家饭馆,凭借他的厨艺,肯定生意红火。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先把饭馆的事情放一放。
他决定先去收废品!
对,就是收废品!
这份工作看起来不太体面,但收入不少。
更关键的是,他掌握了一身技能,在收废品的过程中,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比如——古董!
这可能是最快赚钱的办法。
虽然现在古董市场还没完全兴起,但也不多了。
这几年正是最好的时机。
躺在床上的王锴,开始规划起未来一段时间的计划了。
王锴打算先尝试一些事情,不管是收废品、捡古董还是开餐馆,他都想去试试,只是先后顺序的问题。
现在他的目标是赚更多钱,过上更好的日子,同时避免被拉去“研究”。
王锴正在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没睡,
他们也在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王锴。
这一夜,对整个院子的人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早上,王锴穿上了军大衣,手里提着麻袋,还带着一杆秤就出门了。
没想到刚锁上门,一回头,就看见对门的阎阜贵也穿着一样的打扮,夹着个麻袋走出来。
两人一见面都愣了一下。
阎阜贵的表情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显然是心里在盘算。
过了好一会儿,阎阜贵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微微点头,笑着说:“好些年没见了,小王主任。”
阎阜贵竟然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这让王锴有些意外。
但系统里显示,阎阜贵贡献的负面情绪值,让王锴不敢大意。
“是好久不见,三大爷。”王锴笑着回应。
“别这么叫。”阎阜贵赶紧摆手,“您可别这么叫,我现在哪还敢当三大爷,这院里早没有这个称呼了。”
“三大爷这是要出门?”王锴点点头,依旧叫他三大爷。
“不是,家里没收入了,只能出去捡点破烂卖。”阎阜贵嘴上说着不认,却还是接受了这个称呼。
说完后,他看着王锴一身打扮,眼睛一转,又问:“小王主任您这身打扮是?”
“我。”王锴语气中带着些许得意,“我去收废品。”
“收废品?”阎阜贵彻底愣住了,“别开玩笑了,我都听说了,您现在可是张钢厂技术办公室的主任。”
没错,王锴在轧钢厂的职位这些年确实有提升,
从技术研究员升到了技术办公室主任,
而且是在他并不太积极升官的情况下,
要是再努力一点,说不定早就当上副厂长了。
而且他刚刚辞掉了轧钢厂的工作。
“我没开玩笑,那工作我辞了,现在跟您一样,也是失业的人。”王锴笑着说,“巧了,您捡废品,我也收废品,到时候您完全可以卖给我。”
王锴能感觉到,自己跟阎阜贵说完那话后,阎阜贵的心情立马就好了不少,负面情绪也少了很多,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真的假的?那么好的工作,你咋说走就走呢!真是太可惜了。”
“没啥可惜的,现在不是流行下海经商嘛。”王锴依然笑着,“我就想出来干点别的。”
“那你也不能去收废品!这哪配得上你的身份!”阎阜贵一脸惋惜,“再说,收废品能挣几个钱。”
“收废品不挣钱,那你为啥去捡废品?”王锴开玩笑道。
“我哪能跟你比!”阎阜贵干笑了一声,“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为了活命。”
“也是,三大爷您辛苦了,当年要不是……”王锴说到一半,叹了口气,“算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不提也罢,时候不早了,我得去收废品了!”
说完,王锴转身就走。
“好嘞,您慢走。”阎阜贵客气地说道,目送王锴离开院子。
等王锴的身影消失了,阎阜贵才转身回屋。
“你咋又回来了?”三大妈疑惑地问。
“别提了,刚出门就碰到王锴了。”阎阜贵脸上带着笑,“你猜怎么着?”
“?”三大妈惊呼一声,“你没惹他吧?”
“我惹他干啥,我还怕他呢!”阎阜贵脸色一变,随即又笑了,“你猜王锴现在干啥呢?”
“干啥?”三大妈一脸疑惑,“他不是轧钢厂技术办公室的主任吗?”
“唉,早被炒鱿鱼了!”阎阜贵笑着说,“现在靠收废品过日子呢!”
“真的假的?他能干这个?”三大妈满脸不信。
“还能有假?我亲自问的,他自己说的。”阎阜贵兴奋得不行,“没想到王锴也有今天!”
听他说完,三大妈撇了撇嘴:“你别太得意,他收废品,你捡破烂,再说,万一他发财了呢?”
“呸!我跟他能一样?”阎阜贵不屑地说:“发什么财,你看那些收废品的,哪个发财了?哪个比我还惨?”
“也是。”三大妈想了想,点了点头。
阎阜贵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说:“我还发现一件事。”
“啥事?”
“冉秋叶没跟着王锴回来,肯定是被赶出来了,所以他才去收废品。”阎阜贵信誓旦旦地说,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自己先信了。
“这不太可能吧,他们俩……”三大妈还是不相信。
“有啥不可能的?”阎阜贵打断她,“他现在没工作了,冉秋叶肯定看不上他。”
“那他咋买得起孙富贵的房子?”三大妈问出了关键问题。
听到这话,阎阜贵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想出个理由:“肯定是用这几年攒的钱买的。他现在没钱了,不然咋会去收废品?说得好听,还不是跟咱一样,是个捡破烂的。”
阎阜贵在原地转了两圈,拍了拍手:“不行,这事得告诉别人。”
说完,他也不去捡破烂了,直接出门去找刘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