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警察!”
听到这话,现场的人又愣住了,这算啥回答?
信警察,不就是王锴太天真了吗?
这种事,有理也说不清,警察总得看证据。
秦淮如有许大茂和傻柱两个证人,你王锴有啥?
阎阜贵直接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讽刺。
倒是易忠海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觉得有点看不透王锴了,这不是他想要的局面——大院里出现一个不受他控制的人。
王锴没再理会别人的看法,他对这个大院里的人真的没有一点好感。
或者讲,他压根儿就烦这些人。
不明事理,见不得旁人好。
甭管是昨日棒梗那档子事,还是许大茂的事儿,再到今儿自个儿的事儿,所有人都在那儿幸灾乐祸,没人管**是啥。
只要有人不走运,他们就乐呵,管他是谁呢,只要不是自个儿就行。
虽说住在大院里,但王锴从没把自己当大院的人。
没搬走,是因为要搜集负面情绪。
再说,全院的人瞅着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轧钢厂的副主任,心里头指定不痛快,那就让他们再眼红一阵儿吧。
谁晓得谁会因为眼红,在背后给他使坏呢。
既然这样,那就把所有人都看作敌人,当作眼中刺肉中钉,让负面情绪来得更猛烈些吧。
王锴就这么静静地琢磨着,等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传来刘海忠的吆喝声:“警察同志,到了,就这儿!”
听见动静,大伙儿纷纷扭头看向门口,只见刘海忠带着两位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出头。
“警察同志,请坐!”
易忠海和阎阜贵赶忙起身,想让警察坐主位。
“易大爷甭客气,我们就是来了解情况的。”
显然警察认识易忠海,大概因为他是大院里的头儿,跟街道和派出所打交道最多。
“马所长,您不坐我哪敢坐呀!”易忠海笑着对那位三十多岁的警察说道。
两人客气了一番,最后马所长坐到了旁边的一条长凳上,然后对易忠海说:“易大爷,您说说具体情况吧!”
易忠海瞅了王锴一眼,清了清喉咙开始讲述。
随着他的讲述,马所长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这事儿要是真的,王锴的行为完全可以定为流氓罪,而在那个年代,流氓罪可是大罪,严重的话甚至可能掉脑袋。
这时,马所长再看王锴的眼神就不同了。
一旁的年轻警察一边用纸笔记着,一边紧盯着王锴,生怕他跑了。
等易忠海简单说完,马所长已经大概了解了情况,便开始询问当事人秦淮如。
秦淮如又把她的“遭遇”复述了一遍,何雨柱和许大茂则在一旁添乱。
秦淮如说完后,马所长才把目光转向王锴,眉头紧皱。他本想直接带走王锴,因为路上刘海忠跟他说,那个“耍流氓”的人主动要求找警察。当时马所长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现在听完事情经过,他的疑心更重了。
而且,从头到尾,王锴一直很淡定,没有丝毫慌张,面对秦淮如的指控,也没任何辩解。
是真的做了亏心事,认罪态度好?还是知道有理说不清,索性不争了?又或者是有啥证据没拿出来,证明自己没做那种事?
沉默了一会儿,马所长还是对王锴说道:“小王,你说两句吧。”
“我没啥好说的。”王锴认真地说。
啥?
马所长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旁原本还有点紧张的秦淮如和许大茂几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以为王锴认栽了。
但王锴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的表情僵住了。
“我有点东西想给马所长听听。”王锴嘴角微微上扬。
啥?
马所长又愣了一下,听啥?啥东西需要听?跟这事儿有啥关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王锴接着说:“东西在我家,警察同志,我能回去拿一下吗?”
听到这话,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对劲,连忙开口:“王锴,别在这儿拖延时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跑。”
王锴好像没听见,只是微笑着看着马所长。
马所长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王锴这才站起身往家走,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也跟了上去,显然有点担心他会跑。
王锴家的门开着,院子里的人都能看到屋里的情形。
只见他进屋后,没去别的地方,径直走到桌子前,弯下腰从桌底下拽出一个浅蓝色的四方盒子,后面还连着电源线。
跟在后面的年轻警察看到这东西后,脸色瞬间变了,露出惊讶的神情。
等王锴抱着盒子、拖着电线回到院子时,马所长也看清了是啥东西,先是露出和年轻警察一样的震惊神情,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看向秦淮如的眼神,带着一丝同情,还有一丝厌烦。
而院子里其他人则是一脸懵,只有一个人例外——许大茂和两位警察一样,认出了王锴抱的是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指着王锴,或者说指着那盒子,一脸难以置信。
“来自许大茂的负面情绪+365。”
“来自许大茂的负面情绪+411。”
“来自许大茂的负面情绪+396。”
瞧着许大茂不断刷新的负面情绪记录,王锴瞅着他,咧嘴笑了起来。
瞧见许大茂说不出话的样子,一旁的何雨柱急了,赶紧伸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焦急地问:
“许大茂,咋回事,那是啥玩意儿?”
被何雨柱这么一拍,许大茂好像回过神来,但没有搭理他,只是颓废地坐在凳子上,样子像是已经知道结果了,而且结果对他们非常不利。
见状,何雨柱更急了,直接冲着许大茂喊:“到底是啥,你倒是说!”
回应他的只有许大茂的喃喃自语:
“完了,完了,他咋会有录音机,他咋会有录音机,他咋会有录音机?”
这次,何雨柱听清了,脸色猛地一变,不可置信地盯着王锴手里的盒子,大声喊道:
“你说这个是录音机?”
听到何雨柱的声音,院子里的人“轰”的一声炸了锅,不过他们不是明白咋回事,而是好奇。
啥是录音机?
现在这个年头,留声机和收音机都稀罕得很,更别说录音机了,而且还是这么小巧的录音机。
大院里有人听说过录音机,但谁都没见过,甚至很多人连听都没听说过。
秦淮如和贾张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很难看。
但他们还没彻底崩溃,只是对许大茂突然变成这样感到疑惑,这录音机到底有啥特别的,能证明啥?
何雨柱的大喊让失魂落魄的许大茂回过神来。作为电影放映员,他见多识广,所以一眼就认出王锴抱着的“盒子”是录音机。
他刚瞅见录音机的时候,就知道为啥王锴一直沉默不语,为啥一直看着他们忙活,却从不解释。
全因为这个小“盒子”——钟声L601电子管录音机!
看上去像一个普通的盒子,但打开后里头是个录音机。
许大茂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啥,迎接他们的会是啥,所以他干脆不挣扎了。
但他还是想不通,立马对着王锴大吼:“不可能!这录音机要六百多块,还得要票,你咋能买得到呢?”
许大茂的意思很直白:
第一,这录音机太贵了;
第二,这东西太少见了,票都不好搞,王锴怎么可能买到。
可他喊完之后,等来的不是王锴的回话,而是院子里一阵阵惊叹。
“啥?这玩意儿要六百多块?”
“我的天呐!”
“这是个啥宝贝?金子打的吗?”
六百多块!
这到底是啥概念?
在场的大多数人,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像秦淮如和阎阜贵,一个月才27.5块,这六百块差不多等于他们两年的收入。
就是大院里工资最高的八级钳工易忠海,一个月也才102块,这六百块顶他半年工资了。
所以,大家怎么能不震惊?对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想都不敢想。
这东西已经不是用钱能衡量的了,在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一个小“盒子”竟然值六百块钱。
大院里的人感觉自己的价值观都被刷新了。
就连一直端着架子的易忠海,此刻也坐不住了。
他虽然听说过录音机,但从来没想到会这么贵。
不过比起价格,易忠海更想知道录音机有啥用。
录音机嘛,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录音的,能把声音录下来的东西。
王锴这时候拿出这东西,明显就是说,录音机里录的声音就是他的证据。
想到王锴刚从桌子底下拿出那录音机,易忠海顿时明白了。
秦淮如和王锴在屋里的对话被录下来了,而且这段对话能证明王锴的清白。
想到这里,易忠海看向王锴的眼神里,隐隐有点害怕了。
他觉得这年轻人真不能随便得罪,明明有这么有力的证据,一开始还藏着掖着不拿出来,看着他们瞎折腾。
等警察来了再拿出来,一招制胜,够他们喝一壶的!
易忠海心思重,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而刘海忠和阎阜贵两个人满脸惊愕,尤其是阎阜贵,听到王锴手里的“盒子”值六百多块时,眼睛都快瞪圆了,一直盯着录音机不放。
相比之下,秦淮如和贾张氏的表情就复杂多了。
先说说秦淮如,
她得知王锴抱着的“盒子”是录音机,还值六百多块时,
压根儿没意识到这会给她带来啥后果。
她就是有点儿嫉妒和不甘心,为啥王锴随随便便拿个东西就值六百多块,而她那么拼命,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攒下,吃饭还得靠借!
贾张氏更是夸张,眼睛都红了。
王锴手里拿着录音机,心里恨不得立马抢过来,然后大声嚷嚷这东西是她家的。
这时候秦淮如和贾张氏还没反应过来接下来会发生啥。
最夸张的是何雨柱,以前在厨房里经常听各种小道消息,虽然没见过录音机,但听过它的作用,所以他刚才那句话说完后,才会有那种难以置信的反应。他知道录音机能录声音,也猜到里面可能有对秦淮如、对他不利的内容。
知道这点后,何雨柱的眼神就开始变了,他在琢磨要不要过去抢过来砸了。
但一想到之前两次都被王锴轻松搞定,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收到易忠海的负面情绪+236。”
“收到阎阜贵的负面情绪+523,+106,+88。”
“收到秦淮如的负面情绪+401,+85,+46。”
“收到贾张氏的负面情绪+553,+78,+99。”
有意思,易忠海的负面情绪第一次突破了两百?
还有阎阜贵,居然超过五百了,快赶上贾张氏了。
这是啥情绪?嫉妒吗?
看着情绪数据不断刷新,王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这倒是他没料到的结果,
不过看到录音机,这些人竟然产生这么多负面情绪,
他原本打算等大家听完录音后再收割,
为了这一波,他已经忍了一整晚了。
没错,秦淮如半夜敲门的时候,他就料到这女人肯定要搞事儿,
所以穿好衣服琢磨了一会儿,就去购物商店买了一台老式录音机。
说是老式,也是相对于以后来说,
这台钟声L601电子管录音机,在这个时代算是最新产品,
1963年才研制出来,1965年也就是今年三月才正式上市销售。
一般人连听都没听过,更别说看见了。
他在店里买这台录音机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收割这些负面情绪了,
就算许大茂没认出这机器,没说价格,他也打算自己曝光。
现在还省事儿了。
当然,如果有人问他咋弄到的这台录音机,王锴早就想好借口了,不怕被问住。
他轻轻把录音机放在三位大爷的桌子上,
确认电源没问题后,缓缓打开录音机,
回头看向马所长。
马所长一看王锴盯着自己,心里五味杂陈。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录音机,而且还是值六百多的。
这对他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
看来之前的猜测没错,这事儿不简单。
不管这个叫王锴的年轻人咋得到的录音机,
单看他的心思和做事方法,就是个人才!
知道秦寡妇来了之后,居然提前想到了后面的事儿,还用了录音机。
看来这事儿已经**大白了。
即使没有听录音内容,马所长也能猜个大概。
他深吸一口气,点头示意可以播放了。
王锴没犹豫,直接按了播放键,
然后回到座位上,笑着看向秦淮如他们。
前院一片寂静,只有录音机的声音。
很快,录音机里传出声音,
先是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是椅子挪动的声音,
明显有人坐下了。
紧接着,王锴的声音从录音机里传了出来:
“秦师傅,有啥事说吧!”
“王主任,棒梗偷东西确实不对,我向您道歉。”这是秦淮如的声音。
当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录音机里传出来时,
秦淮如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到了这时候,她终于明白是咋回事了,
但她还是不敢相信,指着录音机,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我……”
激动的秦淮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贾张氏却一脸迷茫,她还没反应过来接下来会发生啥。
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人面色铁青,仿佛已经认命了。
可此刻,压根儿没人搭理他们四个,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台录音机,耳朵竖着听里面传出的声响,
因为他们都清楚,那是王锴和秦淮如在王锴家中的对话。
录音还在继续播放。
“不借!”
“呜呜呜……”录音里传来了秦淮如的抽泣声,“我真的没钱了,棒梗的手没钱治就要残废了,您就不能行行好吗?”
“我还没领过工资呢!”
“你这么说,那就别怪我了,我也没办法!”录音中秦淮如的声音透着一丝寒意。
“你解扣子干嘛?我家又不热!”王锴的声音听起来满是困惑。
“干什么?王锴,这都是你逼的!”秦淮如的声音听起来凶狠异常。
紧接着是一阵跑动和秦淮如的呼救声:“救命!救命!”
“砰!”一声巨响,是门被猛地踹开的声音,
这时,秦淮如仅仅喊了两声。
“王锴,你这个**!”何雨柱怒吼道。
随后是一阵打斗声,但很快就平息了,显然有人被制服了。
后面全是远处贾张氏的大吵大闹声。
录音仍在继续,王锴转头看向马所长:“警察同志,不用听了?”
“可以了。”马所长点了点头。
王锴站起身,走到桌边关掉录音机,然后重新坐回原位。
此刻,整个院子静悄悄的,连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听完录音,大家心里都明白了。
很明显,秦淮如在陷害王锴,
而何雨柱和许大茂也参与其中,
不然怎么解释,秦淮如刚喊了两声,他们就冲进来踹门?
除非他们一直在门口候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淮如身上,有嘲讽,有冷笑,也有同情,但更多的是看笑话的心态。
秦淮如脸色惨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已经不仅仅是丢不丢脸的问题了,
这是厚颜**的行为。
沉默
还是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人说话。
“秦淮如,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沉默过后,二大爷刘海忠第一个发难了。
此刻的刘海忠满头大汗,一脸气急败坏的表情。
他还记得,最开始他是怎么对待这件事的,
对王锴说的话,对王锴的惋惜,
那时候他认为王锴已经完了,把他当成了流氓。
这无疑深深得罪了王锴。
现在情况反转,原来王锴是被冤枉的,秦淮如在栽赃,
那王锴岂不是没事了,不用进监狱,也不会丢工作,副主任的位置还稳稳当当的,
这怎么能不让刘海忠着急上火。
所以他要第一个表明态度,赶紧跟秦淮如划清界限,重新靠拢王锴这边,
能挽回多少是多少。
紧接着,三大爷阎阜贵也跟上了节奏,他之前还非常肯定王锴对秦淮如做了那种事,
还说了不少风凉话。
现在风向变了,自然要第一时间表态。
“咱们院里怎么会有这种人?我就说王主任怎么会干这种事。”说完,阎阜贵还小心翼翼地瞥了王锴一眼。
两个大爷都表态了,其他人也开始跟着嚷嚷起来。
“就是,秦淮如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我看许大茂、傻柱也参与了吧!”
“栽赃陷害,你们可真想得出来。”
“冤枉小王主任了!”
“我就说嘛,小王主任不是那种人!”
听着周围人对自己的辱骂,秦淮如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只哭了一声,半真半假。
她心里其实清楚,自己干了这种事,现在确实没脸见人了。
本来作为一个寡妇,再加上平时行为不检点,早就有人在背后嘀咕她了。
可那都是背地里说的,只要没人当面骂她不知羞耻、不检点,她就装作没听见,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但现在不一样了,所有人都敢当面骂她了。
所以她哭,有一半是真的。
为什么还有一半是假的呢?因为她一边哭,一边还在给自己找借口。
她知道陷害王锴的事已经无法挽回了,于是换了个说法:
“我也是没办法,家里本来就穷,棒梗的手又没钱治,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
秦淮如说完,一旁的贾张氏也立刻反应过来,赶紧大声喊道:
“我们家淮如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再说也没想害王主任,就是想要点钱给棒梗治病!”
“可怜我那大孙子,手断了,人也被送去少管所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到秦淮如和贾张氏的话,王锴冷笑一声,
这两个女人还真是会演。
秦淮如到了这种地步,还在想着怎么洗白,博取同情,
而贾张氏一看事情不妙,马上撇清关系,还拿棒梗说事。
棒梗算哪根葱?
别人不知道,但王锴一听这个名字,就对这一家人更加厌恶了。
他刚想开口对马所长说点什么,
没想到易忠海突然拍桌而起,怒声道:“秦淮如,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
“还有你们俩,傻柱、许大茂!”
“还好王主任没事,要是真出了事,你们都别想好过!”
说完,易忠海看向马所长,说道:“马所长,您看这事怎么处理?”
马所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问王锴:“小王主任,你是当事人,您怎么看?”
王锴冷冷地看着易忠海,
这家伙又在偏袒,表面上是在训斥秦淮如、何雨柱和许大茂,
实际上是在暗示大家,这三个人虽然做得不对,但没造成什么实际损失,
钱没骗到,王锴也没被抓走。
在这个年代,还没有诬告罪这一说,
除非是抢劫、偷盗、**这类犯罪行为,才会被带走坐牢。
没有经济损失,也没有人身伤害,最多就是教育教育、批斗批斗。
一般情况下,只要当事人不追究,这件事就在院子里解决了。
怎么解决?
就是让他们道个歉,然后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院里有“大爷”这个既不是官也不是职位的称呼。
显然,易忠海是想把这事在院里解决,
一旦解决,就等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惜,王锴不给他这个面子,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虽然不能让他们进监狱,但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想到这里,王锴直接对马所长说:“警察同志,把他们几个带回去教育一下,再通知轧钢厂,让他们接受批斗,长长记性。”
王锴没给那位“大爷”留半点情面,易忠海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马所长压根儿没想到王锴会如此较真,以往这种事儿,道个歉就敷衍过去了。
可这回王锴是当事人,既然他决定追究,这事儿就不可能轻易了结。
马所长琢磨了一会儿,也不再迟疑,径直站起身来对秦淮如一行人说道:“行了,你们几个跟我回所里,好好接受教育吧!”
此刻的何雨柱和许大茂已经认了命,半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反观秦淮如和贾张氏,满脸懊悔,开始哀求起来。
“我错了,我不该干这种事的,王主任,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王主任,都是许大茂出的主意,您要怪就怪许大茂!”贾张氏连忙把责任推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一听,脸色更黑了,他指着贾张氏骂道:
“老东西,现在不是你想讹钱的时候,你给我等着瞧!”
许大茂和贾张氏居然吵了起来,秦淮如则放声大哭,何雨柱咬牙切齿,却什么也没做。
院子里的人都在看热闹,就在这时,两个小身影从中院跑到前院,看到这场景,也跟着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朝秦淮如跑去,是小当和槐花。
秦淮如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抱住小当和槐花,大声说道:
“不行,我不能走,我走了谁来照顾小当和槐花,她们还那么小!”
听到秦淮如的话,贾张氏也不再和许大茂争吵,接着喊道:
“对对对,没人照顾小当和槐花了,我必须留下来,易忠海,你倒是说句话!”
这老家伙还真是会见缝插针,连儿媳妇都想抢着留下。
易忠海听到这话,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当和槐花,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转头对马所长说:“马所长,你看,孩子这么小……”
“这……”马所长也显得为难。
但很快有人替他解了围:
“院子里这么多人都在,还能让孩子们饿着?”王锴冷笑着说。
马所长了解了王锴的态度后,便对易忠海交代道:“易大爷,这两个孩子您安排一下吧,人我带走了。”
听到马所长的话,秦淮如和贾张氏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哭声更大了。
院子里顿时充满了四个人的哭声,尤其是秦淮如和贾张氏被带走时,泪流满面,一步一回头。
被一大妈拦住的小当和槐花,嗓子都哭哑了,又是一幅凄惨的景象。
等马所长带着秦淮如、许大茂等人彻底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院子里才重新热闹起来。
每个人都在幸灾乐祸地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事,议论着秦淮如的厚颜**。
“啪”的一声,这已经不知道是易忠海第几次拍桌子了,
“行了,安静点,我还有话要说!”
听到易忠海的话,院子里的人才慢慢安静下来,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带着讥笑。
等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易忠海才开口说:“秦淮如他们几个是罪有应得,已经被带走了。不过孩子是无辜的,咱们商量一下,这几天小当和槐花谁来照顾?”
一听这话,前院更加安静了,没有人愿意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