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箐月亲自去看过,十分满意,当场拍板,准备用钱砸下来。
三人很快寻到了铺子主人,一个姓钱的富商。
起初,钱商人听说他们愿出市价两倍的租金租下整栋楼,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一口一个“贵客”。
可当张三得意之下,无意中提了一嘴,他们便是前几日在樊楼办“乾坤宝鉴”拍卖会的那拨人时,钱商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脸上的肥肉抽搐了几下,随即像是见了瘟神,连连摆手后退。
“不租!不租了!”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给多少钱都不租!”
张三急了:“钱掌柜,我们给的租金可是市面上的两倍!您怎么说不租就不租了?”
钱商人一脸晦气地看着他们,声音压得极低:
“你们还好意思问?你们得罪的是谁,自己心里没数吗?当朝的李贵妃!“
“我把铺子租给你们,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我跟贵妃娘娘对着干吗?我这点家业,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说完,连推带搡地把三人赶出了门,仿佛他们身上带着瘟疫。
接下来的情况,几乎如出一辙。
他们一连问了好几家地段不错的铺面,那些掌柜只要一听说是他们,全都唯恐避之不及。
李贵妃甚至都不需要亲自下令,单单是她的名头,就足以让整个汴京城的商户,对柳箐月关上所有的大门。
“东家,这可如何是好?”
张三急得满头大汗,在街边直跺脚。
“这帮人,真是有钱都不赚!瞎了眼了!”
柳箐月站在繁华的御街上,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来这鬼也分三六九等,她这点钱,还不够使唤殿前都指挥使他家的磨。
这就是权力的力量。无形无质,却能织成一张天罗地网,让你寸步难行。
“看来,正常的门路,是走不通了。”柳箐月轻声自语。
一直沉默的苏轼,忽然开口了。
“东家,正常的门路走不通,或许……我们可以试试走‘邪门’。”
柳箐月侧头看他:“邪门?”
“汴京城里,有个人不怕李纲,甚至乐于看他吃瘪。”
苏轼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只不过,此人身份特殊,性情更是乖张暴戾,出了名的‘滚刀肉’。想见他,比登天还难。”
他看着柳箐月,加重了语气。
“而且……找他帮忙的代价,恐怕比得罪李纲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