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怎么觉得刚才那些动作有点油腻呢?
啊,可能因为不是她的大漂亮,若是顾重久的话,肯定养眼。
徐炜摇摇头,“尚未,应该快了,已经有近侍出来清场了。”
徐问嫣对陈恪说,“七殿下今日不在学士殿,就不担心吗?另几位殿下可都等在那边吧?”
陈恪‘唰’打开折扇,扇了几下,语气有些嘲讽,“我在与不在,也影响不了新登科的才子们选主子,我这个废人,只需要在鹿鸣宴上出现一下,应个景就可以。
徐炜不赞同地道:“殿下万不可出此菲薄之语,某已经联系到药神谷的人,很快,你的腿疾就会痊愈,到时,掉头投上门来的就是他们了。”
陈恪摇扇子的手顿了顿,旋即又笑道:“劳世子费心,若真有那一天,我陈恪绝不会忘记徐家大恩。”
也不知庆贺的什么,四人相视一笑,齐齐举杯。
大街此时轰然响起一阵沸反盈天的喧哗声。
屋里四人放下酒杯,起身去了窗口。
殿试结束,三甲出炉。
宁小啾也不多待,把屋瓦给阖上,起身跳了下去,朝父亲哥哥那边跑回去。
回来的时候更挤,若不是她一层火元素蒸得周围人纷纷躲避,她都挤不回去。
她刚站稳,四门大开的宫墙里,一排仪仗队伍当先行了出来。
仪仗队之后,就是四位吏部官员。
而礼部尚书右丞罗承志,赫然在列。
圣人钦定三甲皇榜,就在他手里捧着。
宁淮景脸色沉沉,宁小啾凑过去和他嘀咕,“他脸皮真厚。”
宁俊生却面色无异,先瞪了眼突然消失又突然冒出来的闺女,才教训两个儿女,“你姐姐的事,公主和驸马会给她说法的,你俩别给老子惹事,听到没?”
宁淮景撇嘴,“他若有心,早就该来负荆请罪,还等嫡母和父亲给说法,可见没把大姐当回事。”
宁小啾用力点头:“没当回事。”
安宁伯被闺女逗乐,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来的,专门重复别人后几个字的。
晃晃身子,看着堪堪走出来的前三甲,其中就有顾重久,一下子笑得大嘴都咧到耳根了,“别管那些没用的,小二快看,重久出来了。”
这时候自然顾不上别的了,兄妹俩都翘首以待。
第一个走出来的是位神采奕奕的少年郎,身材中等,模样清隽。
唱礼内侍就站在宫门内,高声唱喏,“宏德十八年进士科状元,庞恒。”
“哗!”
喧闹声乍起。
随后,第二位走了出来,少年郎君仰头挺胸,飒爽英姿,正是丽昭长公主之子,罗承远。
“宏德十八年进士科榜眼,罗承远。”
“哗!”喧哗声继续。
最后一位刚走出来,还没等内侍唱喏,喧哗声乍然而起,简直要响彻云霄。
没办法,帝都人实在多。
而顾重久的声名,远胜游学多年的罗承远。
宁小啾和周围雀跃的人一样,蹦了几个高大吼,“顾重久,是我的!”
大概别人都喊顾重久三个字,只有她多喊了三个字。
每次大家齐声喊完暂停的时候,都会被她乱入‘是我的’三个字。
引人注意的方式有很多种,这种丢人的方式——安宁伯不忍目睹,当哥的宁淮景也受不了。
余同临幸亏还记得自己是左龙卫,不然笑得枪都握不住了。
待她再次跳起来落地的时候,宁淮景和宁俊生父子二人,难得同仇敌忾,一左一右,把她紧紧给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