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点需要对应编号的特工血液激活。”小铃铛指着“曲院风荷”的樱花符号,“八瓣樱花是松本清子的专属标记,那里应该藏着她的血样。”
苏瑶忽然抓住陈生的手,指尖冰凉:“陈生,你还记得南京中山陵的樱花树吗?每棵树下都埋着装有实验体血液的瓷瓶。松本清子要在杭州复制这个模式,用我们的血污染整个城市的水源。”
地宫深处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头顶的砖石簌簌掉落。赵刚抬头看向穹顶,月光透过塔基缝隙洒下,在地面投出樱花形状的光斑:“是龙舟赛开始了,他们在敲锣打鼓。”他掏出烟盒递给夜莺,“抽支烟吧,等会儿可能没机会了。”
夜莺接过烟却没有点燃,而是用烟头在地图背面烫出个洞:“看到了吗?雷峰塔地宫的结构像朵六瓣樱花,中心是花蕊,也就是总控制器。要毁掉它,必须同时切断六个花瓣的能源,而每个花瓣的开关...在我们的银镯里。”
陈生猛地想起苏瑶银镯内侧的“”,夜莺犹豫片刻,将“004”银镯放进最后一个凹槽。
“还差”的编号。陈生握紧苏瑶的手,意识到他们刚刚摧毁的,不过是松本清子的幌子,而真正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赵刚,”他站起身,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通知军统总部,我们需要去一趟满洲,查清楚orphanage的真相。还有...”他看向夜莺,“这位‘001’小姐,恐怕要和我们一起上路了。”
夜莺轻笑,指尖抚过军刀刀柄:“陈先生果然聪明。不过在那之前,先看看这个——”她抛出个信封,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照片,是幼年的苏瑶和小铃铛,站在满洲orphanage的樱花树下,而她们身后抱着她们的,竟然是穿着护士服的红玫瑰。
“惊喜吗?”夜莺转身走向阴影,“红玫瑰姐姐,该和你的‘孩子们’打个招呼了。”
赵刚的手枪突然抵住红玫瑰的后背,却发现她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深深的哀伤:“对不起,阿刚。我确实是orphanage的护士,但我一直在试图保护她们。松本清子的‘樱花计划’远不止杭州,整个华东地区都埋着樱花炸弹,而启动它们的密钥...”她看向苏瑶和小铃铛,“在她们的脊椎里。”
陈生感到苏瑶的身体突然僵硬,她伸手摸向自己的后颈,果然触到一块凸起的异物。小铃铛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所以慕容雪大姐才会说,双生花的根须永远连在一起...我们的血,我们的骨,都是炸弹的一部分。”
红玫瑰掏出注射器,里面装着淡蓝色液体:“这是慕容雪用毕生心血研制的解药,能溶解你们脊椎里的病毒芯片。但只有一剂,你们需要决定谁来注射。”
苏瑶和小铃铛同时伸手:“给她。”
陈生按住她们的手,目光坚定:“不,我们要一起活着。赵刚,联系上海的地下党,找最好的外科医生。红玫瑰,你负责护送她们去安全区。至于我...”他摸出钢笔,笔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要去会会那位躲在幕后的‘樱花阿姨’,问问她,樱花的眼泪,是不是也带着血腥味。”
赵刚拍了拍陈生的肩膀,将自己的勃朗宁塞进他手里:“小心点,老陈。雷峰塔的爆炸让整个杭州城的日军都在搜捕我们,尤其是你——松本清子的悬赏令上,你的人头值一万大洋。”
“一万大洋?”陈生轻笑,将钢笔插进风衣内袋,“那我得活得更值钱些。”他转身看向苏瑶,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下,只是轻轻替她理了理被雨水打湿的鬓角。
苏瑶读懂了他的眼神,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活着回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弄清楚,比如...你银镯里的另一半樱花吊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陈生愣住,低头看向自己的银镯,内侧果然刻着半朵樱花,与苏瑶的那半刚好拼成完整的花。他忽然想起南京密室里的樱花树,每片花瓣都刻着实验体的名字,而他的名字,竟与苏瑶并列在同一朵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