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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藤缘连四野(1 / 2)

南边红藤部落的消息传回时,和藤环上的三色芽正抽出第四片新叶。叶影里,红藤缠绕着和藤往上爬,红得烈,绿得柔,缠成个奇妙的结,结下的土地不再干裂,竟渗出点湿润的黑。

“是藤缘接上了!”使者派来的报信人举着片红藤新叶,叶面上,红藤与和藤的结旁,多了个小小的水洼,洼里映着红藤部落孩子的笑脸。“灵帕真的引来了水,合水藤的根在地下织了张水网,咱们的红藤,终于能喝饱水了!”

五域坊的孩子们欢呼着往传声管里塞东西:五域的孩子递去新采的同心果,石片房的孩子塞进块刻着水纹的青石,游牧的孩子丢进把牧草籽,都想让南边的伙伴快点尝到“家里”的味。

阿禾的织坊开始赶制“四色藤旗”。旗面用五域的绿、石片房的灰、游牧的黄、红藤部落的红,拼出四个相扣的藤环,环心绣着朵五色花,花瓣上沾着和藤的金粉。“插在每个藤环中心,”她对着往来的信使说,“远远一看就知道,咱们是连在一处的。”

分香渠的水顺着新藤脉往南淌,与红藤部落的溪流汇成一片。水里的合水藤越长越茂,藤叶上的影成了四圈相叠的圆,每个圆里都有不同的家:绿圈里的桥、灰圈里的石房、黄圈里的帐篷、红圈里的红藤屋,圆中心的五色花影,正慢慢往四圈里渗。

红藤部落的人学着用藤丝编“连缘筐”,筐沿用红藤与和藤交错编成,筐底则嵌着五域的紫藤绒、石片房的青石粒、游牧的山羊毛。“装东西时,能闻到四家的味,”他们在传声管里说,“像把整个藤缘都捧在了手里。”

胡商的“共饮酿”在四地各存了一坛,坛身的泥封上,四色印记挨得紧紧的。他算着日子笑:“等红藤部落的藤环结好,咱们就同时启坛,让酒香顺着藤脉跑,东边的能尝到南边的烈,南边的能品出西边的醇,这才叫真的‘共饮’。”

传信囊里的“合画”越来越多。四家的孩子你画一笔我添一划,最后总能拼出幅完整的藤缘图:五域的孩子补全双月桥的栏杆,石片房的孩子添上藤环旁的石凳,游牧的孩子画匹啃着同心果的马,红藤部落的孩子则在最外围画上圈红藤,像给整幅画镶了道暖边。

乐师们带着新做的红藤鼓往南去,鼓声混着紫藤笛、青石埙、马头琴的调子,在红藤部落的新藤环旁奏响。红藤部落的人用红藤叶做了哨子,跟着调子吹,四样乐器的声缠在一起,竟让新藤环上的红藤与和藤同时开花,红花与绿花落在一处,像撒了把彩色的星。

老族长在议事藤亭旁又立了块“藤缘碑”,碑上刻着四色藤丝缠绕的模样,碑座用四家的土混合铸成,踩上去,能感觉到隐隐的暖意从地下传来。“这碑啊,是藤缘的记,”他摸着碑上的藤结,“结越紧,缘越深,往后不管哪家人遇到事,看到这碑,就知道背后有四野的人在撑着。”

南边红藤部落的藤环结成那日,五域坊、石片房、游牧帐篷的藤环同时亮起,四地的藤影在月光下连成一片,像张铺在大地上的四色网。红藤部落的人围着新藤环跳舞,他们的舞步里,渐渐有了五域的柔、石片房的稳、游牧的洒脱,像把四野的性情都融在了一起。

孩子们躺在各自的藤环下,听着传声管里传来的四地欢歌,手里攥着从别家捎来的小物件——五域的藤编小桥、石片房的青石小兽、游牧的羊毛小马、红藤部落的红藤小果,摸起来,都带着同样的暖。

藤生望着四野相连的藤影,忽然明白,这藤缘连的从不是地理的远近,是心的亲疏。是四色藤旗上相扣的环,是连缘筐里混在一起的味,是藤缘碑下融成一团的土,让每个“自家”都成了“大家”的一部分,让每片土地上的欢笑,都能顺着藤脉,传到四野的每个角落。

而那些往更远处蔓延的四色藤丝,带着四家的缘、四家的暖、四家的故事,正往天地的尽头去。它们会结出新的藤环,会连起更多的缘,会让这“我们在一起”的藤缘,像四野的风,像满地的藤,永远地长,永远地连,直到所有的相遇,都成了命中注定的藤缘。

晨光里,四地的藤环同时绽开新花,红花、绿花、灰花、黄花在风里轻轻摇,像在对四野的人说:看,这藤缘,正把我们的日子,织成一片永远的春。

红藤部落的新藤环刚结稳,四地的传声管就同时传来“咔嗒”声——是和藤的金粉线在管内连成了圈,把四家的消息缠成了团。最先传来的是红藤部落的喜讯:他们用合水藤的根须引来了山泉水,在藤环旁开垦出片新田,田里种着五域的谷、石片房的菜、游牧的草,最外圈绕着红藤,像给田地系了条四色腰带。

“田里的苗都往一处长呢!”红藤使者的声音透着激动,“谷穗挨着菜叶,草叶缠着红藤,像不肯分开的弟兄。”五域坊的孩子们听了,赶紧往传声管里塞了把新收的谷种,“这是双月桥边的‘连穗谷’,种下去,穗子会互相勾着长!”

阿禾的“四色藤旗”在四地升起时,恰逢一场春雨。雨水打在旗面上,四色藤丝晕开的水痕竟在旗角融成片淡金,像和藤的金粉在显灵。红藤部落的人指着旗上的金痕欢呼:“是藤缘在认亲呢!”他们学着五域的样子,在旗旁栽了圈红藤,藤叶顺着旗绳往上爬,把四色旗缠成了朵花。

分香渠的合水藤结出了四色果,果皮上的纹路是四家的印记:绿纹里藏着桥,灰纹中嵌着石,黄纹上印着帐篷,红纹间绕着藤屋。孩子们摘下果子抛向远处,果核落地的地方,很快就冒出细芽,芽尖带着淡淡的金,像和藤在指引方向。

胡商的“共饮酿”到了启坛的日子。四地的人同时撬开泥封,酒香顺着金粉线在传声管里跑,五域坊的酒里飘着红藤的烈,红藤部落的酒里裹着石片房的蜜,石片房的酒里渗着游牧的奶,游牧的酒里缠着五域的清,混在一起,竟比单独品尝更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