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后的掌柜连连摇头:“可怜那两万水师儿郎咯...”
“黄口小儿懂个屁的兵法,镇海王的水师是大秦的根基,就这么被他折腾没了?”
教书先生抚着胡须叹息,眼角泛红:“二十年经营,三代水师子弟的血汗,就毁在一个‘权’字上...”
满堂茶客闻言色变,不少人气得浑身发抖,红了眼眶,更多人则沉默地攥紧了拳头。
如果说海南全境沦陷对于大秦皇朝来说是伤筋动骨,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闹得人心惶惶,民心不稳。
大秦各地接二连三的发生凶兽伤人事件,狼,熊,虎,豹,野猪,甚至天上飞的鸟禽,水里游的鱼儿一股脑儿冒了出来。
它们个头极大,性格凶狠,见人就伤,短短一个月内,就有上千人殒命于凶兽口中。
天下民心惶惶,昔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村落炊烟袅袅,如今十室九空。
老百姓们拖家带口,舍弃祖辈家园,只求远离那些凶兽,得以活命,田间地头荒草丛生,市井街巷萧条冷清,整个大秦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朝廷急令各地卫所出兵剿兽,可这些凶兽岂是寻常野兽可比?
陇西一头白额猛虎,身长三丈有余,一跃能过城墙,利爪能生生撕开铁甲,江南水泽惊现七八米长的水怪,鳞甲森寒,刀枪不入,一口就能咬断渔船,更有那北境雪原上的狼群,每头都有牛犊大小,成群结队,所过之处牛羊不留。
各地官兵疲于奔命,往往要调集上百精兵,布下天罗地网,才能勉强围杀一头凶兽。
即便如此,多数时候凶兽见势不妙就会遁入深山老林,大江大河,让官兵徒劳无功。
一个月下来,全国卫所拼尽全力,也不过斩杀了两头较弱的凶兽。
消息传至京城,嘉佑帝勃然大怒:“废物!都是废物!靖武伯单枪匹马就能斩杀黑虎、鳄鱼凶兽,我大秦数百万官兵,难道还不如一个靖武伯?”
殿中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应。
凶兽横行,民心已乱,再这么下去,不等外患打进来,这天下就得先散了架。
可他们又能说什么?那些凶兽早已不是寻常野兽,刀砍不动,箭射不穿,寻常官兵对上,跟送菜没两样。
内阁首辅出列奏道:“陛下,这些凶兽非比寻常,恐是天地异变所致,老臣听闻,靖武伯能斩杀凶兽,全赖其高超武艺...”
话未说完,就被嘉佑帝厉声打断:“朕不想听借口!传旨下去,各地卫所若再不能剿灭凶兽,千户提头来见!”
宫墙之外,夜风呜咽,嘉佑帝独坐灯下,眼神晦暗不明。
十日后,征南大将军王,三皇子败逃回到皇城.
承乾殿内,檀香袅袅,满室凝重不散。
三皇子跪在冰冷的金砖上,锦袍上尘土与血迹凝成硬块,额头死死抵着地面,哭声嘶哑。
“儿臣辜负父皇栽培,罪该万死!折损大秦水师,丢了海南疆土...儿臣有负君恩,愧对列祖列宗,求父皇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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