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水,你听见没,你堂叔一句话就能让你进国子监!”
二伯母也不知抽的哪门子风,自动把分家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揪着自家男人的袖子喊道:“去求求王长乐啊,把长水送进国子监去读书哇,将来也能封个大官儿,天天吃肉!”
众人无语,还搁这儿做春秋大美梦呢,醒醒吧行么,分家了,人王长乐家的族谱上都没你名字,还腆个脸凑上去,让你混顿饭吃差不多得了,国子监也是你能惦记的,想屁吃!
二伯母才不管那么多,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还在那儿磨自己男人,小芳都看不下去了:“娘,你别这样...爹,你不要去求长乐添麻烦。”
“死丫头,说什么呢,那是你堂弟,哪里麻烦了!”
旁边吴老四嗤笑道:“老二媳妇啊,这就是命!你当年要是对老三一家好点,现在说不定都当上官太太咯...”
“哈哈哈哈。”众人笑作一团,嘻嘻哈哈。
二伯闻听此言,悔不当初,脊梁骨一下子就软了,嘴里的酒和肉没了味道,原来这就是读书人说的味同嚼蜡么...
他苦熬半生求而不得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道可以随意施舍的小菜。
越想越难受,瞥过砖墙缝隙,望见侄子王长乐和周围的知府,同知,县尊谈笑风生,王永书再也绷不住了。
‘哇’的吐出一大口淤血,给旁边人吓了一大跳,二伯母还在张牙舞爪比比划划,念叨着说什么也得要个国子监名额来,被喷了一脸的血,懵逼了。
“王永书,你做啥嘞?!”
二伯惨然一笑,道:“小芳,给我拿酒来!”
“爹,你别喝了!”
爷爷奶奶也坐不住了,好端端的大席面,让你给整的血池拉差,还让不让人吃了,大伯关切问道:“老二,你怎的了?”
“大哥,我没事,小芳,拿酒来!王长乐都说了,今天随便喝!”
众人看着有些癫狂的王永书,内心一颤,不就是个什么劳什子国子监读书名额么,至于受这么大刺激?
宅基地里,推杯换盏,吃的爽利,众多官员平日在衙门里端着,难得下乡入村来,绿水青山,心情不由得放松下来,每个人最少喝了十大碗,晕晕乎乎的。
兵丁士卒们没敢多喝,刚有醉意就撤了酒,还得保护官员们的安全呢。
最后一道荷叶包鸡总算是蒸好了,今儿个在酿酒坊里蒸,将朝廷,州府,县衙赏赐的鸡全都给蒸上,少说也有六七十只,此刻甫一出蒸笼,酒香弥漫,令人心醉。
青州知府大惊,忙问道:“长乐,此乃何物?”
沈县令满脸红光,有点喝多了,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毫不在意县令形象,用筷子敲了敲碗沿,引得众人注目。
“诸位大人!这道菜,可是长乐独创的‘荷叶包鸡’!”